都忘了吗,朗月松下图是梁国贵族以及楚德妃都争不到的物什,怎会就让在场的人得到了吗?至于那个秦颜朝为什么将这幅画置于宋国来卖,其意难以捉摸,但若是让梁国的人和楚德妃知道了,那得画之人和秦颜朝还未出宋国那岂不就大祸临头。
江沅抬起眸子扫了一眼尚未动作的沈无华,看来想一块去了。再看看身侧疯狂加价的王锟烨,无语。
沈无华吃着黄焖鱼翅,因为熬化三日,已经十分
软嫩入味。他并不是十分在意那幅画,也不探究秦颜朝和在场人士的脑子去哪儿了。他端起适才新开的珍贵美酒刚喝下去就皱起眉,一抬头恰巧看站在一旁的庄晓面容呆滞,百无聊赖在打呵欠,嘴长得极大。
他觉得好笑,刚才的不适略有扫解,眼睛一瞥却看见江沅也注意到了,脸上已有笑容,他想到一些事情,起身整顿整顿衣裳,朝出大厅的门走去。路过庄晓,一把揽过她的胳膊走了出去。
“今日见到这么多王孙贵公子,没什么想法?”沈无华边走边问。
庄晓懵懵的,反应过来后回答:“没什么…大人,你若无事我先走了…还要去帮忙呢!”她刚抬脚,沈无华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着急回去干什么,你真想端盘子啊。”
他带着庄晓穿过庭院七绕八绕的来到后面小筑的还真楼,说是楼仅是一间阁屋,放着许多书,屋里很新很干净似乎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她却从来注意过,她来东风台也有几天余,却仿佛第一次来这边。
沈无华在书架层中翻出一小坛酒,真的小小的,还有一个质地细腻的蓝瓷碗。他开酒倒了八分满后,眼神十分急切,端着就一仰而尽。末了,看看站在一旁的庄晓,倒了一碗递过去。
“荔枝酒。今天的酒除了第一坛后面的都有掺水啊,秦颜朝也太小气了。”
庄晓盯着碗看了半晌,端过来也是一咕噜干下去。
“现在连酒都喝了也算是正式旷工了。”
庄晓抿抿嘴,颇为认同,同时也腹诽了下自己的无原则。
“江沅怎么样?”
“嗯?”庄晓接过酒碗又是一干。
“江沅。就是十一王爷,前几日穿黑衣同你说话的那位。”
“不知道。”
“说谎,明明有过相见之缘。”
半天没回答,江沅回头一瞥见身旁的庄晓,见她数杯酒下肚现面色酡红,隐约觉得有些难以收拾。
“翩翩君子,”庄晓表情挣扎,却又接过一碗酒,“通常道貌岸然。”
“本相就一坛新酿的荔枝酒,几乎都进了你的肚子。”沈无华摇摇酒坛听声音,苦着张脸。
“你还好?”
“好!”
他发现庄晓喝了酒后声音极大,除了面色酡红外,身形也正眼神也不算迷离,稍稍安定了心,刚准备嘱托她几句,见她前走两步扑在他的身上忽然一弯腰:“呕-----”
沈无华无语问苍天,只得看着庄晓吐完之后软趴趴的摊在地上。
罢了,他提起庄晓的衣领拽出还真楼。将她一路掕到挽湘室,敲开门后,将庄晓一把塞进红豆怀里。
“沈相你干什么啊!”红豆怒视,随后又看看庄晓,“把人灌醉带我这来作甚啊,还要我腾屋子啊。”
沈无华嚯的举起脏兮兮的宽袖,“想哪儿去了。生气的应该是本相,浪费了一件衣服一坛荔枝酒,第一次见人喝荔枝酒都会醉。”
红豆怀中的庄晓忽然咆哮:“聂容聂容!”
“这姑娘…咋回事啊?”
“发酒疯吧。”
“我先把她弄上床再说吧。”
罗帐放下,红豆帮着庄晓宽衣解带。沈无华看看周身,随即耶扒下外衣扔至一边。红豆见了,便说:“去我边上的柜子里拿件外衫,别人看见你不穿外衣从我这里出去像什么。”
“你这边有男人的衣物?”
“怎么没有?”
“他的?”
“对啊,啧…这姑娘身上还揣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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