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叶女忍的杀气正源源不断地自北边传过来,就像是黑夜里的灯泡一样扎眼。
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目标,这样一个嚣张的女人,联军队伍大半日间都在进行毫无建树的搜寻,期间还时时被不断传来的减员消息折磨着紧绷的神经,此时始作俑者以这样目中无人的方式现身,忍者们心中所有的压抑全都转化为怒火爆发出来。
混乱之中,百十余个联军忍者以一种不能算是阵型的阵型气势汹汹地冲进北边的林地,没多久就突进到距离杀气源头不足三百米的位置。
恰在那一个瞬间,封印符构成的结界在他们头顶上方合拢。
周围的光线一下子黯淡下来,就像是直接从午后跳跃到了傍晚,稍微仰头就能自树木枝叶的缝隙看到遮挡住阳光的墨色壁障,联军阵型中产生了一瞬间的骚动,但随即立刻就静下来。此时北边目标的位置并没有移动,但联军忍者们全都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小心戒备。
队尾的一个雾隐忍者率先脱队,调头向来路查看情况。奔行了数步后,他就看到一道与头顶无异的弧形壁障横在林地中央。壁障之中隐约有封印符流转,视线被遮蔽,原本那个方向上休息时的临时营地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雾忍皱起眉头,掷出手中的苦无。
只见那苦无击在结界壁障上就如同小石子打中海绵垫,轻巧地就被弹了开,而与此同时结界只凹陷了一下便恢复如初。
跟在那雾忍之后过来查看的几个人也分别试了试,但无论是强力忍术还是锋利的长刀直接劈砍,都无法撼动结界分毫。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被困在了一个陷阱中,于是冒进的联军忍者们纷纷开始聚集到一起重整队列。
但这个时候,有一个例外。
再不斩并没有因为结界的形成而产生半点的迟疑,他反而脚下加速,几个晃身就将止步不前的人群远远地甩在身后。
目标就在那里,砍了便是!
高速穿行使得周围的树木全都模糊成棕绿相间的残影,再不斩以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双手握紧斩首大刀,三百米的距离转瞬即过,伴随着迎面而来的空旷感,再不斩看到那女人的身影从一片树丛后露出来,下一瞬间他手中的大刀已经斩到她的脖颈。
身形交错,距离近到再不斩甚至能感到对方柔软的发丝擦过自己的脸。
“哆”一声闷响,巨大的惯性使得再不斩直直穿透过去,大刀斩进对手身后数米远的树干,直没入大半个刀身才完全停下来。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躲过他的斩击!
经验明确地告诉再不斩那女人已经身首异处,然而空气中却没有一丁点儿鲜血喷洒的腥气。再不斩回过头,看到那个名叫小村裕里的女人不知何时移动到了远处,正向他看过来。
两人视线相交,再不斩反而不急着攻击了。
“是你。”他记起了这个人。
鬼人桃地再不斩刀下亡魂无数,他几乎不会刻意去记与自己交战过的对手是什么样子,更何况先前这个小村裕里站在树梢时周身的气势太过强烈,以至于让人完全忽略了她的长相,这时候离得近了,再不斩终于将她和头天晚上那个两次从自己面前消失无踪的木叶女忍对上了号。
“这么说偷袭的并不只有你一个?”再不斩回忆起凌晨时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森林中,两个木叶忍者一齐消失的场面。是了,能布置下这样的陷阱也不似一人所为,他冷声质问,“那个白头发的复制忍者旗木卡卡西藏在哪里?!让他也出来吧,总不至于让你这个籍籍无名的家伙顶在前面。”
“你觉得呢?”裕里好像也没有出手的打算,只是笑着反问。
其实她此时的状态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好。启动封印术结界耗费了太多的查克拉,左小腿上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刚才能够用飞雷神躲过第一击已经快是她的极限了。
就在再不斩因为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而犹豫的时候,裕里终于暗中调整过来。
运气不错,正好有一件必须要向这个人或是鬼灯满月确认清楚的事情,她刻意从忍具包里抽出一支特制的飞雷神苦无,握在右手中遥指向再不斩,“我的老师波风水门也能一个人就杀光你们全部,我为何不行?鬼人桃地再不斩是吧,拖延时间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个改良的结界不是那么好破解的,就算雾隐追杀部队的那个感知忍很厉害也没用,你不要指望外面的人进来支援了……”
她的语气极尽轻蔑,话未说完再不斩果然已经攻来。
将斩首大刀从身后的树干中拔/出再至劈到裕里的鼻尖前,再不斩总共只用了半秒的时间。昏暗的环境里火花四溅,裕里勉强抬起苦无在头顶格住这记攻击,下一刻便是实打实的力量的比拼。
“谁要等待外面那些废物的支援,你怎么敢把我和青相提并论!”
再不斩怒哼一声,斩首大刀就强压着裕里的苦无一点一点逼近她的额头。再不斩确实是怒了,他是看不惯青的做派的,因为他认为青那样的人根本无法理解他们这代雾隐忍者在水影的高压政策下的生存状态。再不斩的双手青筋暴起,斩首大刀的力道猛地再次加重。
裕里即便早就举起左手来抵住右手的手腕协助格挡,此时仍被压制得双手发麻,几乎就要让那大刀斩到头顶。很快,裕里受伤的左腿便无法再支持这种全身性的使力,她不得不一路踉跄着后退。
恰好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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