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诺,唯,我知道了师父。你是来找姑父的吧,他在后面竹林练功呢。"肖财臣扮个鬼脸走开了。
吕莫震叹口气,看到手中的’涎香续命丹’方有一丝悦意。
林中,柳木鹅黄,新发生机。一约摸五六十岁年纪的长者,身法矫健,剑光点点。柳枝芽苞随剑光去处而落,而柳条不过震颤几分。
吕莫震道:"恭喜父亲‘穿枝透骨剑’法愈加精妙。”
那老者收起剑来,调息收气,道:“震儿,如何这么快便回了?”
吕莫震将’涎香续命丹’拿在手中,道:“神医‘鬼来拿’去了江淮,不曾得见。但孩儿却从穆琪堂主手中求得‘涎香续命丹’来。”
那老者接过丹来,道:"让我看下。"
此人名为吕尚香,乃白衣阁老阁主,只佯病多日,专心练剑。将白衣阁一切事务统交少阁主吕莫震打理。
收起丹药,吕尚香道:"果真是‘涎香续命丹’,看来莫依尚有一线希望。”
吕尚香道:“为救莫依,这次我不惜豁出老脸来骗全真教穆堂主夫妇,以后江湖中怕是一大羞事了。震儿,我们快去看莫依。"
及入闺室,掀开阁帘,再往里走便是内榻。内榻围着粉红纱帐,显见是及笄礼刚过。
"妹妹,妹妹。"吕莫震唤醒莫依。
榻上女子缓缓睁开眼睛,眨了一眨。但见女孩瓷肌秀目,琼鼻如画,直似玉女般可爱。一双水灵可爱却带一丝忧伤的眼神,却是招人喜欢。
"依儿,这是我和震儿为你求来的’涎香续命丹’你快服下。"吕尚香将"涎香续命丹"送入少女口中,喂水服下。
稍待了片刻,少女似有了些气力,道:"父亲,身上灼刺痛似乎好了些。"
吕尚香,眼睛混浊,不禁落下泪来。遥想九年前,武林间各大门派为争名次,聚集范水比武定盟主。释佛寺越遁禅师一式炎魔掌被天尊教法坐天使“移花接木”转变了七八成劲力,打在了石柱之上。哪知虽石碎柱崩掌力却朝莫依去势犹甚,虽又被吕尚香及时卸去九成内力,且有夫人以体相护。但襁褓之中的吕莫依又怎能禁得住如此深厚的内力掌法?
事后越遁禅师虽赢得了武林第一的称号,却出于自责,自弃盟主之位,隐遁释佛寺再不过问江湖中事。不然,何至于江湖盟主尊位被天尊教夺去?不过天尊教虽称盟主,但历年恶行累累,江湖门派不服者持半。且另有像释佛寺长老越遁,及全真教教主李志常以不过问江湖事为名隐退者。自然天尊教人心涣散,即便附和归顺者,也不乏阳奉阴违之辈。
想起全真教来,吕尚香道:"我白衣阁今日算欠全真教一个人情。当日全真教掌门李志常原本可以赢天尊教,只可惜天尊教法坐天、法坐地向来是二人联手作战。李志常与之酣战九百回合,一招之差败的可惜。"
吕莫震道:"父亲,妹妹于今这个样子都是这对天尊教连体妖胎害的。也不知何时能为武林除去这一祸胎。"
“是谁?”吕尚香似觉门外有人,不禁厉声叱喝。
此时一弟子道:"启禀师父,打渔的小姑娘送黄河鲤鱼来了,其中两尾金色的。"
吕尚香道:"宗碧,你先下去吧,我稍后去看。"
"是"那弟子应声退下。
"等一下,吩咐厨房做些依儿爱吃的鱼羹来。"吕尚香说完看着吕莫依叹了口气。
吕莫依口道:"父亲不要难过,依儿这病也不是一时半刻了,且服了‘涎香续命丹’后感觉疼痛轻了许多。"
吕尚香道:"对了,多打赏打渔的女娃几钱银子,十多岁的女娃就出来打渔,想必家里也是有迫不得已的困难。"
"是,父亲。"吕莫震遵言。。
打渔小姑娘谢辞白衣阁主后,行不多远便是燕楚古道。雪芽、程天元自燕楚古道缓缓走着。
"天元哥哥,不想今天打渔卖了好多钱,要说起功劳来,只怕还归功于你做的鱼饵好用。"
程天元道:"那可以再给雪芽买件衣服了。"
雪芽道:“才不要衣服,我只盼着天元哥哥早些恢复体力,能如马儿一般奔跑。”
黄沙道中,雪芽搀扶着程天元缓缓前行。一阵人马经过,扬起一溜尘土。
远远听到"闪开,闪开"扬鞭斥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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