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后半夜十二点钟的时候,余亦歌接到了宇文迹打来的电话约她在豪格见面,电话中他听上去十分兴奋,尾音可窥见他心底的跃跃欲试。
余亦歌敛了神色,警告他:“这不是个明智之举”
宇文迹干笑了几嗓子:“机会难得,就看你能否把握了。”
余亦歌跟着穿着燕尾服侍应生一路乘电梯来到位于豪格顶层的私密酒廊,门口的深衣安保人员拿着探测器检查过她全身后,才签字开了门放她进去。
位于顶层的酒廊私密性很好,处处散发着隽永优雅,三百六十度全景落地窗,连头顶的天花板也是半透明状,与室外的苍穹夜色和广袤星辰融为一体,站在露台上便能将整座城市的无边夜景收入眼底。
对比楼下舞池的人声鼎沸,鱼目混珠的人群,这里显然并见不到什么闲杂人等,只有三五个西装楚楚的男人在角落的环形沙发上附声攀谈。余亦歌顿觉无趣,径直走到吧台前的高脚椅坐下,又喊酒保调了一杯味道不那么浓烈的松子甜酒。
她身旁坐着一个齐耳短发,瓷白肤色,穿着无袖白衬衫、水洗浅蓝牛仔裤的姑娘,而最让人瞩目的还是她脚上那双平底露趾凉鞋,这一身打扮走到大街上是很清新靓丽,可在这种地方和楼下那些恨不得遮住三点的姑娘相比,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余亦歌很诧异会有女孩这身素雅的打扮来夜店,不自觉的多瞄了两眼。
女孩虽是短发,却一点也不中性男孩子气,她的脖颈与脊背下意识绷得很直,身姿线条优美,举手投足间也是得体有礼,落落大方。
她点了一杯不含酒精的果味饮料,安静地无人来扰,仿佛一幅寂静的水墨画。
连坐在她身边的余亦歌也很自觉地没有多言,她忽然扭过头,盯着她看了很久,直到余亦歌忍不住出声问:“呃?有事?”
“我认得你,在里哥的婚礼上见过你”
那姑娘说在婚礼见过她,余亦歌一惊,难道她是颜映的朋友或者是宇文家的人?
她的笑容莫名地让人心安与舒服,一看便知是自小在优越的环境中培养出来的脱俗优雅的气质。
余亦歌:“那你对我的印象一定不怎么好”
她吐吐舌头:“漂亮的女人永远叫人恨不起来”
余亦歌大闹宇文里婚礼现场这件事如今再次被人提起,连她也羞愧地不好意思再多言关于此事的话题,只得讪讪地朝她笑了下。
女孩目光颇有艳羡地看向余亦歌,突然古灵精怪地问她:“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像你这样魔鬼身材,天使模孔的女人?会不会觉得像我这种的很死板很无趣?”
“男人把太过妩媚明艳的女人当成玩物,当成想要征服的战利品。只有贤良淑德的女人才是他们心仪妻子的对象”讲到此时,余亦歌眸中失去了神采:“你是一张白纸,将来会有无数的好男人想要把你捧在手心里,想要万般宠爱你;像我这样脏了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只是随意可欺可弃的垃圾罢了。”
女孩水雾:“可我想变成你那样,无论是好是坏,至少他会为我在某一刻沉迷不醒,也许还会在某个深夜里忽然想起我曾经那一秒的惊艳。”
红玫瑰是过眼烟云的热烈,白玫瑰才是印在心口上去不掉的朱砂痣。少女情怀总是诗,在她们的眼中,得不到的总是最值得回忆的,而别人的永远才是最好的。
她像个过来人,眸中透着沧桑和慈爱温柔地看着小姑娘:“别为了男人轻易改变你自己,能让你为之改变的,都不是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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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音乐在耳边不断地狂轰乱炸,让人不由心跳加速、热血澎湃。女孩被余亦歌带进舞池中央,起初那姑娘还很放不开,奈何她本就有舞蹈功底,骨骼柔软,摇动起来好看极了,无论是恰恰还是桑巴、还是贴身热舞,都不在话下,不一会就和周围打成了一片,那些惊艳或者痴迷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余亦歌适才把她拉进化妆间,出来时她活脱脱换做了另一个人:女孩身上穿着的那件类似旗袍的礼服是余亦歌帮她选的,领口处露着玉如凝脂的一小片肌肤,大腿开叉处很高,隐隐约约的,诱人又勾魂,映着一舞池的各色香艳美女顿时没了光彩。
她玩的正忘乎所以的时候,余亦歌正斜倚在吧台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冷艳到旁人不敢轻易靠近。
她面前有两杯鸡尾酒,暖色渐变的液体在聚光灯下幻化成流光的颜色。她伸手进到手包里拿出了一瓶装满白色粉末的玻璃瓶,尽数倒进了其中的一支酒杯中。慢慢摇晃着酒杯,不一会,那些白色的粉末便与酒中液体融为一体。
这时女孩也走到较为清净的吧台一侧,她活了二十年,今晚还是头一回体验到放纵的快感,挥手香汗淋漓的大喊:“这种随心所欲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余亦歌浅浅微笑:“我给你点了一杯酒,来吧,这是你今晚要学习的最后一节课”
女孩想也没想,拿起来:“chee,为我们今晚的相逢。”
“干杯”
叮得一声酒杯相撞的脆响,女孩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我叫祝容欢,你叫什么名字?”
尽管她初来乍到,也曾听闻过b市傲视群雄、高高在上的祝家。
她莞尔一笑时的样子,女孩竟看得有几分恍然。
“我叫余亦歌”
她盯着女孩将杯中辛辣的酒精喝光,面对着这样一个纯洁无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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