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中,苏雅觉得自己靠在一个坚实的后背上,听到一颗极速跳动的心,她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心里好踏实,好满足,然后一切又变得模糊。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妈妈坐在床沿上神色凝重地看着她,苏雅环视四周,焦急问道:“那人呢?他去哪了,他是谁?”
妈妈摸着她的额头,心疼道:“他通知我来后就走了,是住在楼下马家的孩子,叫马景枫,这次多亏了他!”
“马景枫”这名字从此刻进了苏雅的心里,与她的肌肉缠绕在一起,无法隔离。
越是关注越是沉沦,他优秀出众,他玉树临风,他仗义助人,最重要是他不趋炎附势,骄傲而真诚!苏雅要找的就是这样的人,她发誓,这辈子要追随他的脚步。
那时候她不懂爱,以为爱就是得到关注和关怀。她经常缠着他,问他喜不喜欢她,他总是冷冷拒绝她,甚至为了逃离她的纠缠,有一次还狠狠地咬了口她那不肯放开的手,那个伤痕没有让她心寒,反而把他更深地嵌入了苏雅的骨子里。
六年级的暑假,父亲调任省城,她跟他道别,他只隔着铁门冰凉地对她说了句“后会无期”。
越是如此,苏雅越是执着,越是不会放过他。
景枫太优秀,所以她也从不敢懈怠。他选择了建筑系,她也跟着选;他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她也考上了可以与c大媲美的世界名校;所有的努力,只为了重遇他时,可以得到他的认可和刮目相看。
可惜父亲多次创造机会,舅舅也帮忙多番拉拢,景枫始终不为所动,他连正眼都不曾看过她。
她以为他们需要的只是机会和时间,于是让舅舅帮忙创造了那么一个偶然。
在那个风车旋动的国度,她不曾想过会如此撞上他。
那天,荷兰那地又刮起了可怕的妖风,那风仿佛打着太极似的,柔中带刚,可以把人和物兜着团团转。
一大早,苏雅骑着自行车到工作大楼,在校园的一拐角处,刚转过弯去,就被一阵狂风控制了人和车,不知车子在原地打了多少个圈,苏雅失惊地尖叫着,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她的车子突然被什么卡住,停了下来,而由于惯性而飘离车子的她被一个宽大胸膛稳稳抱住,在地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才终于停了下来,身子侧卧平地上,胳膊被两只大手死死扣着。
苏雅惊惶不定,许久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是他,他真的来了,而且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再次守护了她,她又一次坚定地认为,他是属于她的。
苏雅定定看着景枫那精致完美的下颌轮廓,感觉他鼻子粗粗的暖气打在自己的脸颊,痒痒的,心里阵阵悸动,脸上微微粉红。
景枫看着近处两辆撞得面目全非的自行车,叹了一声:“好险!”目光才淡淡落在了苏雅的身上,“是你?”他急急松手。
苏雅一阵失落,板着脸:“为什么不能是我!”
两人都站了起来,拍去身上的尘埃。
“你在这里念书?”景枫猜测。
“我都在这一年多了。”苏雅嘟着嘴,有点得意。
“难怪……”景枫大概知道了什么。他扶起地上伤痕累累的车子,头也不回地朝自个办公室走去。
“马景枫……”苏雅跺着脚喊他,他只是一路向前,没再回头。
但,既然来了,她又怎会轻易放弃这样难得的机会。
因为在同一个研究所,她每天都有各种理由赖在景枫身边,中午还常常粘着他吃饭。
景枫的伙食简单得让她心疼,一杯牛奶,几片薄饼,再加少量水果,肉极是少吃。每当她把自己碟子的牛扒往他那里放时,他都会冷冷瞪住她。后来为了躲她,他干脆中午都跑回公寓自个做饭了。
她不明白,景枫到荷兰交流的费用由项目组出,所支标准足以让他在那里过上不错的生活,可为何仍如此节俭。
直至她有天跟踪他到了一家珠宝店,她看着他每日糊弄的图案化作了一枚闪亮的钻戒时,她终于明白,原来,都是为了她!
她因此颓废了好一段时间,好不容易重新鼓起劲来的那天,又彻底被打败了。
景枫到达荷兰已将两月,却从未见他四处游玩过,每次外出活动,都被他婉言拒绝。这天,实验室的几位中国留学生准备去荷兰著名的“红灯区”见识见识,这是荷兰最大的特色之一,苏雅觉得即便是女孩,去了解了解也无伤大雅。
“景枫,一起去吧!”她兴致勃勃地叫上他。
景枫正对着电脑忙活着,眼光都没转一下,只冷冷道:“弱水三千,百媚千红,我只取一瓢,只要一种,乱花迷眼,何必多此一举。”
她被震住了,完完全全地,失语。
他的情有独钟几乎到了一种执迷的地步,那样的铜墙铁壁,让一向强悍的她都开始有些望而生畏。
尽管如此,她仍然希望事情会有转机。
直到,那年春节,在医院里遇到马致富,他们形成了共同的默契,她借钱给他,他帮她夺取她想要的位置。
“苏雅,以后再不许你骚扰思琳,她已经不再是我生活中的人,也没有再被你攻击的理由了。”苏雅很清楚记得那年大年初三的夜晚,她收到景枫的短信,兴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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