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这些日子因为爹爹执意要回京复命而伤心,陪在母亲吴氏身边的时间就多了一些,年少的她尽量的劝母亲开心些,可是这样的日子里也有开心的事,那就是柱子的伤在一天天见好,于先生几乎每天都亲自来一趟查看柱子的伤势,这倒不是于先生攀富贵,而是因为刘浔源忠君爱国的心感动了他。
于先生来了后见吴氏的气色不好,也给开了几服药,吴氏喝下后气色也明显见好,只是心中还是放心不下远在京城的丈夫。
太平见母亲的气色渐好,往柱子这边来的时间也就多了些。
柱子比太平大一岁,同龄的孩子在一起乐趣自然就多一些。
虽然手腕的还会传来疼痛,但柱子仍忍着,跟着太平学写字,
于先生说,柱子再也不可能练杂技了,这次的伤对他身体的影响是巨大的,柱子一听说再也不能练杂技了,伤心的哭了一回,心想不能练杂技了以后靠什么养活自己,总不能在刘老爷这白吃吧。
太平看到柱子落泪,聪慧的她马上就明白了柱子心里在想什么,并没告诉柱子就让教她的张先生一块儿把柱子也教了。
从没识过字的柱子第一回听到有人在面前教人之初,性本善,小脸胀得通红,想跟着先生念,可却张不开嘴,还是被太平鼓了几次劲之后才开始跟着念了,念是念出来了,写又成了问题,简单的字,让他用笔一划,就变成不知是什么了,又加上伤未痊愈,他又不会使力,狠狠地摁下笔去,骨折的地方仍会传来一阵剧痛。
“柱子,你这手练三仙归洞那么灵巧无比,写字也一定可以的。”
看着小姐那真诚,鼓励,信任的眼神,柱子倔强的把眼泪咽回了肚子里,“一定不能辜负小姐的期望”,柱子一遍遍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每天上完张先生的课,柱子都会在太平的鼓励下,笨拙地握着笔,临摹欧阳询的帖。
日子长了就也摸出门道来了。
太平看着这一切心里真的替柱子高兴,可她小小的心里却并不知道,他的三哥正在拿她和吴世民做着交易。
刘选仁听完吴世民的话后是彻底的懵了。
他想不到吴世民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别说他们家只是个土财主,就是京中好几家亲王派人去提亲都被父亲给挡了回去,而且还听父亲说,老佛爷答应给太平找婆家的。老佛爷的话,那就是圣旨呀,谁敢不听,这倒好,你什么都不是的吴世民就敢提出来要妹妹。
吴世民说完后看到刘选仁的表情,知道是惊着他了,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如果这事要是很容易就办成了,那就奇怪了,如今看到这三少爷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马上就笑眯眯的一拍刘选仁的肩膀。
“三少爷,您别往心里去,我知道这事不可能成,我更知道我们家虽然有钱可和你家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呀?只是我对令妹一往情深,我总得说出来吧,这样,甭管这事成与不成咱们都是好兄弟,街里八方聚新从江浙找了几个姑娘来,人长的不仅漂亮,吹拉弹唱的功夫更是一流,今天晚上我们就去乐一乐。这个水塘说了送给三少爷,那就是送了,明天就动工,三少爷到时候您就等着来这里乐呵吧!”
刘选仁的脑袋里已是一片空白了,他感到害怕,怕和这吴世民再走下去,不知道他又会提出什么要求来,本想拒绝他,可张了几张嘴终于没压下那颗好玩的心,就跟着吴世民从东门进了城,穿过马场街,不远就到了八方聚饭庄。
这一路上刘选仁还自己宽慰着自己,“玩就玩呗,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是一概不答应,你能怎么的了我。”
还未进门,老板就迎了出来,县城里最有名的两家的少爷来了那可一定得招待好了。
八名江浙来的美女,就都来伺候这两位少爷了,有弹琵琶的,有唱曲儿的,有跳舞的,还有亲自给两个人满酒夹菜的,
面对着一桌美酒佳肴,以及环肥燕瘦的美女,刘选仁喝得高兴,喝得尽兴,直喝到腿发软,嘴发颤,舌头打卷,眼神发散,想回家,却又被吴世民拦下了,趴在刘选仁耳边告诉他,这八方聚后院有房间就在这住吧,而且这美女他还可以随便挑。
别看这刘选仁从小就游手好闲,但闲玩是一回事,这在外边过夜而且还找姑娘陪着,他可不敢,这要是让爹知道了打不死也得打残了。
吴世民见刘选仁死活不答应,就对那八个姑娘一使眼色,这八个人马上就变成了八只小蜜蜂般贴在了刘选仁这朵“花”上。
“三少爷,这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花开空错过。”
这一个刚说完,那一个又接着说:“三少爷,男人这一生,攀花折柳寻常事,尽管fēng_liú莫下流就行了。”
八个人一人一句连推带架的,把个本已腿脚不利索的三少爷就给弄到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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