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开门的时候就闻见厨房里弥漫着美食的味道,有个会做饭的老婆就是好,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却不见人在客厅,阳台也没有,最后走到卧室,初夏是在,作画?只是以墙为画布合适吗?江源转身走到杂物间,之前托人从法国买回来的画具和颜料最后都被收拾到了这里。各种规格的画布,难道都不满意?
站在门口,江源看着初夏的手臂在调色盘和墙壁之间来回穿梭,她的身子挡住了大半的视线,江源只能隐隐约约辨认出她是在画一幅人像。低笑一声,从背后把人抱住,埋首在她颈间。兴致正浓的初夏浑然没察觉背后有人,突然被抱个满怀,是熟悉的气息,看来继续作画是不可能了,叹一口气,放下手里的调色盘,“江先生,我现在浑身都是颜料,你可得悠着点啊!”江源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一件暗色的大围裙褂子,上面都是颜料。深深吸一口气,树脂的味道。“画什么啊,弄得跟只小花猫一样?”继续埋首在她脖子间,“不要啃我肩膀!”“哦!”动作却没有停。“你不是想知道我画什么吗?自己不会看啊。”
正专心致志啃脖子的江源这才抬眸欣赏欣赏某人的大作。这一看不要紧,她画他不要紧,她画不穿衣服的他不要紧,她非要在墙上画他不要紧,可是她把某个地方画得那么缩水就要紧了。看着已经石化的江源,满是自豪地开口,“江源,我按照一比一的比例画的你,怎么样!”不怎么样!开口却是:“嗯,还不错!”得到夸奖的某人显然很高兴,很大方地在他侧脸献上香吻一枚。“只是初初,你这是印象派的画风?”初夏一愣,她之前猜测过江源会羞涩,会暴跳如雷,会想尽千方百计不准她画,她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的淡定,这让初夏不怎么淡定了。之前一直被他欺负,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出一招看他吃瘪,如今这情势,似乎收效甚微啊。
“没有啊,”他哪里看出来这是印象派,“这明明就是写实,我连身长比例都是按照一比一来的,乍一看就是复制版的江源!咋咋,多么销魂的一副美男出浴图啊。”末了还不忘评价一番。所以这才是她要画在墙上的原因?没有那么大的画布?“你确定你是写实?”初夏点头。“确定是一比一?”再次狠狠地点头。“哦。”江源放开她,转身把卧室的门关上。初夏却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关门做什么。却看见江源开始解领带,“你要换衣服吗?”初夏想她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江源并没有答话,“我去给你拿衣服!”说完转身闪进衣帽间,却被人一把拽住。
初夏后背的神经骤然紧绷,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似乎她又把自己搭进去了。回头谄媚地冲江源一笑,“嘿嘿,我去看看锅里的猪蹄好了没。”却看见江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可能是之前为夫没让夫人感受清楚,夫人所说的写实,好像和现实有点出入。”初夏后背发凉,他每次叫他夫人的时候,不是故意调侃,就要让她吃瘪,如今这形势,她还能逃出生天吗?
“不不不,是这样的,写实只是艺术加工的手法而已,当然不能完全照搬,还是需要变通才能增加美感,嘿嘿。”江源解扣子的手一顿,美感?“我不认为违背自然规律是种美感,你把其他部位都画得那么生动,唯独某个地方刻意为之,这就是你说的美感?”初夏老脸一红,创作的时候她心无旁骛,也没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只是凭感觉,额,她承认是有一点点故意,但也没他说的那么刻意啊。可现在经他这么一说,却生出些别的味道来了。
“是这样的,你见过西方的人体雕塑吗?”江源点头,他倒要看看她如今能给他扯出些什么歪理来,“西方的雕塑在创作的时候会刻意将男人,额,某个部位雕琢得细小,因为那是一种美的标准,所以……”意思是我不是故意这样的,这是艺术,你就当为艺术献身吧。“哦。”悠闲解衣服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就好像刚才初夏的解释只是说了一句今天是个晴天一样。他哦一句是什么意思,初夏伸手按住他的手指,“你不要再脱了!”江源却顺势捉住她的手,按住,“怎么,夫人要代劳?”
初夏终于明白现代汉语里“作死”是什么意思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个时候委曲求全才是上策。江源有些疑惑,“初初,你认什么错!”“我……□□教育我们要实事求是!”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初初,我相信你只是没体验清楚!”“不不不,我体验清楚了,不用继续!”翻身把她压倒床上,“不,你没有!”“有!”江源妥协,“好吧,你有,”初夏松了一口气,却听见他继续说道,“那就复习一下,让你体验得更清楚。”
厨房里的砂锅焖猪蹄暴躁了,尼玛,快来关火啊,哥的蛋白质都被不完全燃烧成低分子有机物了!
隔了很久,江源看着裹着被子装鸵鸟的初夏,“初初,你确定你要把这副画画在这里?”鸵鸟埋沙的某人口齿不清地说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想不到夫人如此思念为夫啊,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看到!”谁思念他,她就是画出来磕碜他的,磕碜他的!见初夏不说话,江源又自顾自地说起来,“不过日后这房子重新装修,夫人就不担心为夫这幅画太过于扎眼?”“画的是你,我担心个什么!”初夏没好气地说道。“哦,既然夫人都不但心,为夫也不担心,反正这里一般人也进不来,若是真有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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