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静雅的清风洞坐落在七座山峰环抱中,长年被云雾笼罩,站在山顶,除非眼神锐利,能看破云雾迷障,常人无法想到云海之下还有一处石坪,石坪依崖而立,大有数十亩,石面作紫灰二色。靠崖顶处隽刻有清风洞三个丈许大字,字迹古朴,迥劲已极。
石坪上已有十数个或俗或道打扮之人,正在捉对练剑,剑光闪闪,刺破寒雾,雾气随剑变幻各类挣扎形状,凭空添了一股凌凌寒意,见万东海带二人走来,都面有奇色,但只是以目示意,并不停下练剑。
三师兄与五师兄正立在一幢青石院落前,万东海赶紧把向无忧与曲雪风拖了过去,也站在一起,静静等待。
向无忧悄悄打量院内,院中地面皆以罕见青玉砌成,门首白玉作匾,刻有三个大字,他睁大双眼,搜索枯肠,仔细辩认。
“浩瀚轩”三个字,他是一个字都不认识,只觉得所习菜谱之上,没有一道菜谱能与三字对上,想得头痛,索性闭眼不想,打了个哈欠,补起夜间瞌睡来了。
背上挨了轻轻一掌,向无忧精神一振,侧头看到万东海低声道:“我师尊片刻就会出来,你在这里打瞌睡像什么样子,注意点礼仪。”
话音未落,院内走出一人,向无忧挺起胸来,站直身体,定神看去,原来只是个手拿竹帚的十岁女童,唇红齿白,眉眼清秀,秀发僭成云雀形状。她方蹦跳出来,一眼望见躬身侍立的万东海,喜悦道:“九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了,给我带什么东西没有。”声音清脆,如泉水叮咚。
向无忧与曲雪风见她笑语如花,眼如月牙,清纯可爱,不由心生好感。
万东海抹了一把络缌胡子,老脸微红,局促道:“师兄回来得狼狈,也没什么东西带回来给小师妹,小师妹可不要生气。”顿了顿又道:“小师妹若不信,三师兄与五师兄都可以作证。”
小师妹鲜红小嘴故意高高嘟起,嗔道:“九师兄下山有一年多,肯定早就把香儿忘了,连糖葫芦,香巾儿也没带些回来,真是小气,小心我在爹爹面前告你的状。”
小师妹话音刚落,里间有把苍劲声音问道:“香儿,你要告谁的状啊,你又想欺负谁了?”一人随身从院中缓步行了出来,这人身着青布长衫,身长玉立,黑须及胸,原来是个极英俊的中年人,那小师妹眉眼与他有五六分相似。
三师兄,五师兄,万东海齐恭敬叫道:“见过师父!”
向无忧拉了把曲雪风,一起作礼,恭敬叫道:“小子们见过大叔!”
那人眼神还未注视过来,只听到向无忧与曲雪风陌生声音,便面有不快,淡淡道:“你等是何人,如何到得我这清风洞来?”
他不待向无忧作答,转身注视万东海,道:“东海,这二人是你带上山的么?”
万东海紧张道:“师父,你不是说要找灵根深厚,根骨奇佳的少年么,这人虽然年纪稍大了些,但身上灵气充足,三师兄也亲自看过,才同意东海带上山的。”
那人咦了一声,把目光移过,在曲雪风身上微一注视,便扫到向无忧身上,眼中蓦地精光大盛,向无忧觉得他眼光有若实质,将他全身上下细细扫过,扫过之处,如尖针针刺之痛。
向无忧不由得痛哼出声,那人收起眼中精光,闭起眼来,似在沉思。
万东海噤若寒蝉,惴惴不安。三师兄与五师兄面色如常。
向无忧心中恐惧,看了一眼身旁的兄弟,心中稍觉心安。
小师妹好奇睁大眼睛,也在向无忧身上四下打量。
那人嘴唇微动,低声喃喃道:“这一年都还没有找到五行灵根苏醒之人,虽然此人灵气不明,又稍嫌浑浊,年龄也有些偏大,但也足够向神君交待了。”念到此处,面上微笑,睁开眼来,对向无忧温然道:“这位小兄弟姓甚名谁,家中可有亲人?”
万东海松了口气,心中放下大石,微笑起来!三师兄也面带笑意,似也为向无忧过关高兴,五师兄依然面无表情。
曲雪风听那人语气温和,也松了口气,如果主人不留他们在此,又要翻山下去,想着那漫长曲折的山路,不觉腿肚子又抽起筋来。
向无忧将身世简单说了一篇,那人听他说并无亲人,但在牢中已与曲雪风、万东海两个拜了把子,成了兄弟。面色奇怪的看了万东海一眼,转过头来,继续问向无忧道:“你们可愿意在此地住一段时间,想学武功也尽可让他们教你。”
向无忧大喜,男儿哪个不好武,更何况能在这类传说中的神秘门派,曲雪风也是面上激动,厨子只是被人看不起的贱役,如若学了一身武艺,就不用再整天闷在厨中,被人看不起了。
两人都欣喜点头,万东海也眉花眼笑,谢过师父,带他俩去崖下石屋收拾去了。
那小师妹也觉好奇,拾着扫帚,蹦跳跟在万东海身后,不住打量两个新来之人。
山中岁月如梭,向无忧已在清风洞呆了一月,每天他与曲雪风早早起来,跟随万东海打拳踢腿,扎马聚力。时常帮着派中打扫杂务,曲雪风在厨中手艺也得以施用,派中众人对他二人渐渐熟悉,见面时也开始点头微笑。向无忧见众人对他外貌无异常反应,才惊觉自己已回复常人模样,自是欣喜莫名,暗自里对水顾影,兴奋了好几日。
清风洞里十数个人,白日里都是练剑练拳,一到天黑都不见人影,向无忧问过万东海,万东海也含笑不语,只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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