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惜素道:“不错,叔伯早就知道秦砚的行踪了。”
水如月不解道:“那叔伯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文惜素道:“因为还不是时候。叔伯是个沉稳的人,在还没有完全了解事态发展之前,他是不会轻易透露的。此次叔伯出门去拜访友人,估计也正是为了此事。也许叔伯可以帮我们把一切都查清楚,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透他的底。”
水如月还是不明白道:“什么叫不透他的底?”
文惜素道:“就比如眼前的这件事,你不将秦砚的行踪透露出去,别人即使认出杀死乔剑峰的那一式精招是出自‘弥罗八式’,也不会轻易联想到天下第一杀手秦砚身上去,这样一来,就等于是为叔伯保了一条只有我们知道的暗线,也就是不透他的底。否则一旦消息走漏,一些有心之人必会在秦砚身上搜寻线索,事态一扩大,叔伯再查起来,难免容易惹人注意,能查到的东西不多不说,还有可能会暴露身份。而一旦叔伯的身份暴露,我们就等于断了一条重要的隐形探查机构,损失必将难以估量!”
水如月这才恍然大悟道:“该死!差点闯大祸了!惜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文惜素笑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明白呢。”
水如月气愤地瞪了文惜素一眼,片刻后才轻叹道:“其实这几年多亏了叔伯,我们才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武林中很多重要消息,如果没有了叔伯,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文惜素也欣然道:“叔伯是个具有侠义心肠的人,胸襟宽广,与世无争。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位前辈的帮助,让我在前行的道路上,觉得十分安心。”
水如月同意的点了点头,突然注意到墙上的一幅水墨字画。字画上有一条河,河边站着一个素衣的女子,女子望着那滚滚的流水,眼中融满了饱含无限情意的泪水。这话的边缘还提了两句诗:“凡尘俗世终将过,独影寒江泪尽流。”
这诗的字迹很熟悉。
文惜素笑笑道:“那是叔伯提的诗。”
水如月撇嘴道:“叔伯这么多年未娶,我还以为他要出家了,没想到他也会写这种诗?真乃奇闻也!”
文惜素笑而不语。
晚饭后,两女子开始召集门下弟子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启程回洛阳。
翌日,众人如约启程。
因为回程比较赶,不到半月,便已回了洛阳。
林时墨在洛阳城区与文惜素等人分了手,转道回了秋鸿山庄。
一个时辰后,文惜素与水如月领着四十余名女弟子回到了清涵山庄,门下弟子各安其事,迅速散去了。
两人来到了厅室,准备与兰泽君见面,告知她九华论剑发生的事。可刚一入厅室,便见她只身站在窗边,脸现忧色。
文惜素心知定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兰泽君一见她们,便严肃地道:“金陵那边出事了!”
水如月闻言顿时一怔。
文惜素淡淡道:“坐下慢慢说吧。”
三女子立即围坐下来。
兰泽君道:“就在昨天,金陵那边传来消息,纪学和纪颜惨死在了贡院街前的一家客栈中………”
水如月豁然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纪学和纪颜是清涵山庄金陵地区的总负责人,第三密探队的领队,地位与武功比八大弟子都高出一截,她实在是无法相信他们两个就这样死了。
倒是文惜素依旧冷静地道:“是什么样的客栈?”
兰泽君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半个月前,金陵地区五处伏桩,已经有三处失去了联系。三天前,苏蓉已动身前去查看。”
文惜素立刻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通知我们一声!”
兰泽君道:“我早已派人前去九华报信,可你们至今竟全不知情,想必是半路被人摸去了。”
文惜素皱眉道:“看来这次我们是被人摆了一道!除金陵外,别处可有什么异常?”
兰泽君道:“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文惜素沉思着点了点头,突然注意到一旁水如月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便道:“如月,你怎么了?”
水如月抬头勉强地笑了笑道:“没什么,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说完便迅速起
身离开。
兰泽君见此情形,叹了口气道:“如月是个很重感情的人,纪学和纪颜一直都在她手下做事,现在他们两个都惨死,她会难过是一定的。”
文惜素握了握拳道:“纪颜纪学两兄弟一直以来都对清涵山庄忠心耿耿,为人也是豪气直爽,刚正不阿!这次他们为了任务牺牲,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也要还他们一个公道!”
兰泽君点了点头。
文惜素想了想,又道:“不过此事恐怕不简单,苏蓉一个人或许应付不来,泽君,你也前去助她一臂之力吧。”
兰泽君起身道:“那我现在就动身。”
文惜素看着她,轻拉住她的手道:“一路小心,若遇到强敌,要立刻通知我们,万不可草率行事!”
兰泽君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微微一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兰泽君走后,文惜素便陷入了深思。
她眼底闪出慑人的光芒,良久之后,才幽幽地自语道:“难道是我想错了吗………”
洛阳至金陵有千里之遥,叶苏蓉的行程不算慢,但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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