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这六朝金粉的故乡,气象庄严,风光秀丽,自然是非其他地方可比的。
不过叶苏蓉似乎无意欣赏,一路上都是面色凝重,忧心忡忡。进城当日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案发地点。
贡院街的悦来客栈。
此时烈日当头,正值午饭之际,客栈内生意红火,人声鼎沸,往来食客络绎不绝。
叶苏蓉见势略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发生了命案的客栈,生意竟还能如此兴隆,也算是怪事了。她走入客栈,向掌柜表明了来意,付了三个银锭后,掌柜便领着他们进了纪氏兄弟死前住的地字一号和二号房。
这两间客房是连在一起的,自从有命案发生后,就没有人再住过。
由于兰泽君派人交代过不要破坏现场,所以房内的东西都没被人碰过,基本保持着原样,包括搏斗时打碎的花瓶碎片,也都无人打扫。
叶苏蓉转身对掌柜道:“你先下去吧,没有叫你,不要随便上来。”说完又付了他两个银锭。
掌柜拿着银锭喜笑颜开,连忙道:“姑娘出手阔绰,小店自当尽力的满足姑娘的要求,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生意人好利,总是以财为大,有钱就是爷!
叶苏蓉对他摆了摆手。
此次陪同叶苏蓉到金陵的,除了两名清涵女弟子外,还有两个年轻的男子。
这两个男子一个叫王冲,是清涵山庄洛阳地区密探负责人之一;另一个叫马岸,是金陵地区的密探负责人之一。
掌柜的下楼后,叶苏蓉便让两名女弟子守在门外,与王冲马岸进了客房。
客房内凌乱不堪,一片狼藉,早已没有了纪颜纪学二人的尸体。
叶苏蓉皱眉道:“纪颜与纪学的尸体呢?”
马岸道:“回禀四庄主,现在是三伏天,气温过高,属下在临行前已经派人将尸体送到冰窖冷藏了。纪氏兄弟死得不明不白,属下希望能还他们一个公道之后,再将他们安葬。”
叶苏蓉默然不语,不难听出马岸语气中的悲凉。马岸与纪氏兄弟同辈,私下关系也很好,纪氏兄弟此番惨死,他的心情也可想而知。
王冲笑着拍了拍马岸的肩膀道:“马兄弟,节哀吧。人总有一死,死有轻重,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纪氏二位兄弟对清涵山庄尽忠死守,鞠躬尽瘁,四位庄主都是知道的。兄弟又何必在此煽情,惹四庄主难过呢。”
马岸连忙道:“庄主,我没有………”
叶苏蓉道:“马岸,我知道纪氏兄弟生前与你情同手足,但他们的死,不只是你,所有人都很难过。我可以答应你,一定会不惜一切查出凶手,还他们一个公道!”
马岸感激道:“谢庄主!不过属下还有一事相求,望庄主答应。”
叶苏蓉道:“你说吧。”
马岸道:“属下想亲自手刃凶人,为纪氏两兄弟报仇,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叶苏蓉点了点头。
接着三人便开始在现场勘查起来,寻找可以查出凶手的蛛丝马迹。
王冲边观察边道:“现场有明显的搏斗痕迹,想必纪氏兄弟在死前一定与凶手进行了一场激烈拼杀。既然如此,难道这客栈就没人听见打斗声吗?”
马岸道:“案发时是二更,客栈里的人都睡熟了,等他们被打斗声吵醒,爬起来一探究竟之时,纪氏兄弟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王冲点了点头,过了片刻道:“这床角与桌面都有被剑砍过的痕迹,纪氏兄弟使得是钢鞭,看来凶手是使剑的。”
叶苏蓉道:“纪氏兄弟在江湖上号称‘纪氏双鞭’,武功已是不低,能用剑杀死他们,看来凶手也是个人物。”
王冲道:“纪氏兄弟真实身份隐秘,此次被杀原因无非两种:第一种是单纯的仇杀,第二种就是在执行任务时身份泄露了,被通天神教的人所杀。纪氏兄弟为人素来低调,从未与人结过仇怨,第一种的可能性不高。但如果真是通天神教干的,他们又为什么只把这一次张扬开来,像其他三处一样,暗地里摸了岂不更好?”
马岸道:“难道他们是想用纪氏兄弟的死来警告我们吗?”
叶苏蓉摇摇头道:“不会,三处伏桩被摸已经是最好的警告了,他们不必多此一举。况且,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现通天神教在金陵有据点。依我之见,纪氏兄弟一定是察觉到了其他的东西,但还没摸清,就被别人提前下手了。”
王冲道:“庄主的意思是说,纪氏兄弟的死与其他三处暗桩被摸,可能不是出自一方之手?”
叶苏蓉点了点头,眼光不经意间瞟到了墙缝边的一块白色碎布,她顿时神情一凛,走过去将那块碎布拾起道:“这是什么?”
王冲与马岸见势也走了过来。
马岸看了看那碎布,觉得花纹有些眼熟,便道:“庄主可否将此物让属下看看?”
叶苏蓉随即将碎布交给了他,马岸将碎布放在手上仔细观察了一番,片刻后,突然激动道:“这一定是凶手留下的!”
叶苏蓉一怔道:“何以见得?”
马岸道:“因为这碎布绝不是纪氏二位兄弟的,这样一来,就只有是搏斗时凶手不小心留下来的。”
叶苏蓉道:“你怎能断定这碎布不是纪氏兄弟的?”
这时王冲才道:“四庄主有所不知,清涵山庄密探人员穿衣打扮都是有文章的,为了能够互相判别身份,所以衣料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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