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胡常遇再大度,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全家也是忍不了,他冷哼一声痛斥:“冯伯礼,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尽管参我,反正我行得正做的端,今天这事还没个确切呢,我儿不是顽劣之人,打人也是事出有因,你不要觉得自己占理,你真要闹,那我奉陪,到时候你可别认怂!”
“老子怕什么?是你儿子先动的手!”冯伯礼气得唾沫横飞,然后问在场的学生:“你们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我儿的错,还是他们胡家教出来的孩子无法无天?!”
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说话的,毕竟两家人气势汹汹,谁这个时候说话,都只会落得两边受气的下场。冯伯礼见没人吭声,更是认定了冯远没有犯错,愈发的信口开河:“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个交待,不然我待会就到你胡家门口闹去。”
“好不要脸!”突然一个女声响起,林清和惊讶地看着胡曼真拨开人群走上前去,昂首挺胸与冯伯礼对峙:“你儿子是个下流之辈,活该被打!”
“你?!”冯伯礼不认识胡曼真,还以为是哪里来得看热闹的小丫头,遂口不择言骂道:“臭丫头,我看你才下流,哪凉快哪带着去!”
胡常遇听了一下子炸锅了,提溜着冯伯礼的衣领啐道:“你骂谁呢?!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胡家的闺秀,也是你能骂的!?”
冯伯礼这才意识到胡曼真的身份,可是骑虎难下,这个时候认怂就不是好汉了,可是毕竟他刚才话说得难听,不免态度也就没那么强硬,“哼,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允许你儿子说下流话,还不允许我告状么?”胡曼真杏眼圆睁,显然是气坏了:“你儿子在课上调戏女学生,言辞不堪入耳,我哥哥听不下去了才出手教训了他,他倒好,把我哥哥鼻梁都打断了!”
冯伯礼是个粗人,并不觉得胡曼真说得事情有多严重,反而坏笑道:“调戏女学生怎么了?调戏她是她的福气,说明她还有点姿色能被我儿看上,要知道我冯家眼光高着,寻常姑娘也入不了我们的眼,说几句下流话怎怎么了,只要是个爷们,那就得会说下流话,要不还能算个男人?要我说这些那些女学生也是自找的,你说哪个正经姑娘会跟一帮爷们在一块读书啊?反正我冯家的闺女不会,我冯家是守礼的门第,不像有些个人,把姑娘家往男人堆里送,哪天姑娘被轻薄了,还要怪男人没规矩,其实她心里乐意着呢,要不怎么说她不守妇道呢!”冯伯礼说话越来不上台面,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说出这番话来,他也是够不要脸。
莫说是胡曼真,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林清和都听不下去了,什么叫被人轻薄了心里还乐意?跟男人一起读书就是不守妇道?难得他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冯大人说得真好,”林清和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冯大人这一番高谈阔论,恐怕谁都要服气得五体投地。”她见冯伯礼露出得意的神情来,心中不免泛起了恶心,话锋更是一转:“可见冯大人老年得子也是有缘由的了,送子观音回回都得提防着把孩子送到你们家去,不然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可是百密还是有一疏啊,一个不小心,她手那么一滑,一个肉疙瘩就掉到你们冯夫人肚里去了,送子观音那叫一个后悔呀,可是没办法,送出去的孩子收不回来了,那就只能想法设法收走点东西,送子观音也是用心良苦呀,为了让你们冯家断子绝孙,那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此话一出,不明真相的人只以为林清和这是在变着法的骂冯家人,话虽是糙了点,可是骂的解气。而只有冯家人立刻像霜打了的茄子,立刻偃旗息鼓不说,反而一个个脸色发黑,像是被人掐住了命门。冯远的表情更是惊恐万分,这个时候他再也无心想别的事情,立刻拉住了冯伯礼往外走:“爹,我没事了,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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