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山中,好像一切都是静止的,如果不是偶尔听到几声鸟叫,会以为时间就此停止了。
忽然,一阵索索的脚步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原来是一个中年人,这个人衣衫褴褛,已经是破落不堪。他已经有两天没东西进肚了,腹中饥饿,口中干渴,摇摇晃晃地沿着山路一直走。就在此时,他发现不远处有一座道观。
道观规模不大,在山中显得陈旧,已有了许多年的时间。
这人心中一阵欢喜,暗想终于可以讨些水喝了。于是提起力气走快了步子,在道观门前终因体力不支而坐倒在台阶上,直喘粗气,口中一时说不出话来。
说来也巧,这时从观内走出一个道姑,约莫三十岁左右,半旧的道袍掩盖不住她秀丽的容貌,只是面色冷若冰霜,将人拒之千里。她发现了这个人,口中念了声无量天尊。
这人此时已渐渐缓过了气,对道姑伸出手示意,断断续续地说道:“水,可不可以,给点水……”道姑一言不发,转身走进观中,不多时端了一碗水来递给了他。这人连忙接过,一口气喝完,这才发现道姑又递过一片干粮,大喜,也没来得及道谢,就接了嚼起来。
忽闻得观内传来小孩的欢笑声,不禁好奇,抬头向里面看去,见里面竟有一名女童,七八岁的模样,红衫绿裤,正在拿着根竹枝戏耍,甚是可爱。待再要看得清楚些时,道姑见状大怒,拂袖转身进入观内,“哐”地一声用力将门关上,接着连小孩的声音也没有了,看样子女童应该是被道姑吓住,不敢出声了。
中年人暗暗称奇,心里一连打了几个问号,怎么在这里会有个小孩呢?这道姑为何生这般生气?定是有什么内容在里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想想算了,世上什么事没有,没必要刨根问底的。
他见道姑连碗也不要了,只得将碗放在台阶上。吃了喝了之后,觉得不再有气无力,精神了许多。不禁对天哀叹,落难至此,与乞丐又有何区别?都是当初自己做的事情所受到的报应,这几年都在想尽办法逃避。罢罢罢了,做个乞丐也好,了断此生。想完,觉得轻松了许多,好似看破了红尘,看透了世道,径自走了。
日月如梭,一晃已过了八载,什么事情都可以在一眨眼的功夫随风而逝,荡然无存。
这个人果真沦落成为一个乞丐,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一半,苍老颓废,全然没了当年的神采,终日在街上行乞,天地为家,倒也落得一个自在。
时值春夏相交之际,太阳当空,并不是很刺眼。他坐在滁州城街边行乞,全身破烂不堪,面前摆放着一个破碗,身边挨放着一根粗树枝,嘴里机械般的重复着一句话:“各位大爷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这个老乞丐。”脸上毫无表情,目光呆滞的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
忽然,街上飞快跑来两匹马,马上是两个公差,这二人手拿粗皮鞭,高声大叫着驱散人群:“闪开!闪开!信王爷大驾到此,众人回避!”
人群一听是本朝王爷,那还了得,立刻向旁边躲闪,让开了一条大道。于是有人悄悄议论,这个问:“信王爷,怎么会来我们这个地方呢?”那个道:“谁知道,难道出什么事情了?”正说着,就见一群官兵急步跑来,分开两列站在大路两旁。
远处缓缓地来了一群人马,前面是十六匹对子马,中间一顶十六人大轿,黄段盖顶,极其华贵。轿后边跟着排成两排的御林军,步伐整齐,表情威严。
众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惊动了队伍会招来大祸。
可这世上就有不怕死的人,偏偏这时出来闹事。突然路边的一座酒楼楼上有人在争吵,紧接着是一阵陶瓷摔在地上破损的声音,在寂静的大街上听起来有些刺耳。众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可有人遭殃了。
想来这争吵之人还嫌不够热闹,竟然动起手来,吵吵嚷嚷地从楼上下来。一边动口一边动手厮打。众人吓得都往旁边躲闪。待看清楚来,原来是两个面目俊俏的少年,均在十五六岁左右,一个绿衣裳,一个白衣裳,二人揪扯在一块,嘴上还不停的咒骂着,众人仔细一听,不觉好笑。
“好小子,说你像个娘们,你还不认,看你喝酒那样,就像大姑娘似的,拿起酒杯还要翘起个尾指,真真让人呕吐。”绿衣少年的言语带着戏耍的味道,对着白衣少年不停地挤眉弄眼。
“你吃饱了撑没事做。你哪只狗眼看到了?”白衣少年则是被气得横眉怒目,立刻还击怒骂。
“本少爷平生最看不惯你这种假爷们,回家吃奶去吧,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绿衣少年继续嬉皮笑脸。
“呸,小爷我今天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白衣少年咬牙切齿,看着对方的得意神情,想打人的感觉骤然加快。
旁人一听,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这年头这些有钱人家的子弟就是爱无理取闹,整天无所事事,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闹得不可开交,这两人真的就是吃饱了撑没事做。
白衣少年本想大打一场,无奈叫翠衣少年一直摁着手不放,又急又气。二人一个笑一个怒,打又打不起,竟斗起嘴皮来了。后面急急跟着一男一女,看样子对这两个少年很无奈,却对这二人的争吵插不进一句话来,在一旁干着急。
酒店的掌柜也追了下来,面如苦瓜一般:“求二位小爷了,不要闹了。信王爷的轿子快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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