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余亦歌刚从一场上市公司的新闻发布会走出来,这五年她通过自己的不断打拼,摇身一跃成为b市最年轻的商界新贵,强硬的手腕叫人再也不敢小觑,甚至不敢相信她曾经只是一个没读过书从缅北深山里走出来的乡下妹。
可谁也不了解这五年,她是如何从最艰难的时刻熬过来的。午夜梦回,他的模样总是会浮现在眼前,如一根针狠狠地扎在她心上。
五年前,颜映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警/方逮捕,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三年前,颜如玉融资失败,因伪造/政/府审批公文被捕入狱,颜氏破产。
现如今的余亦歌坐拥资产过亿的永安公司,前身为盛世颜天,是颜氏破产时,董事会低价卖出股份时,余亦歌收购所得。
她看上去风光无限,可实际上比谁都落魄。
她在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走到颜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行政秘书嘉敏替她打开车门,司机老郑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于是请了病假,今天开车的司机是个年轻沉默的男人,嘉敏情急下临时从公司保安部调过来充数的。
余亦歌进了车有些疲惫地将身子靠在车椅上,嘉敏回头问:“余总,今天的事可多亏了李董事长,场地和今日来的各大门户媒体也都是李董事长帮忙联系的,咱们公司能又今天也多亏了他。你看用不用我帮你定个餐厅,你找个机会请李董事长吃顿饭,全当是答谢他的慷慨相助了嘛!”
李谁承这些年来对他多有照拂,这些恩情她也时时刻刻记在心中,余亦歌扭头看向窗外,淡淡地回答:“不用”
陶嘉敏和余亦歌的私人关系十分好,说话也从来用不着看余亦歌的脸色:“怎么就不用了?一顿饭而已,你还看不出来李董事长对你的……”
“他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替那个人照顾我而已”
陶嘉敏一愣,对于余亦歌早些年的经历也是略有耳闻,“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现在是死是活谁也不清楚,我劝你也早些放下吧。”
宇文里引渡回缅之后,从立即死刑改成缓刑两年后执行死刑,之后便杳无音讯。
余亦歌不由提高了语调:“我等他一辈子,就是他死了,我也等下去。”
陶嘉敏败给了她的坚持,这么多年余亦歌身边不乏芸芸追求者,只是她从来都不为所动,身边唯一一个亲近的男人便只有李谁承,她却坚持称她和李谁承之间只是朋友关系。
“好好好,我不说了,咱们去哪?”陶嘉敏问。
“去宇文家”
嘉敏有些诧异,又暗自摇头:“哎,咱何必去自讨苦吃呢?你瞧宇文家那些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卫若仪前几天查出了脑子里长了个肿瘤,是恶性的,情况不太好,医生说恐怕撑不过今年冬天了。”余亦歌斟酌了很久才又开口:“我去是替他尽孝。”
余亦歌的话音刚落,司机一个凸凹的急刹车,然后才踩了油门继续向前开,慌乱中两个人均是不受控制地向前猛地倾倒。
嘉敏扶好车把坐正后,目光带有埋怨不满地朝司机发火:“你怎么回事?怎么开的车!”
司机不疾不徐地朝前开车,嗓音低沉嘶哑,如同干涸的枯井里发出来的声音:“对不起,刚才走神了”
适才一个急刹车,余亦歌本来手中握着一杯咖啡全都洒在了她的西装上,嘉敏赶紧递给她纸巾,她低着头赶紧擦拭套裙,倒也没太注意司机说了什么。
一向连老王开车都不是很熟悉的山路,今天的新司机却开的熟门熟路,一路上也很平稳,她的车进宇文家一向是畅通无阻,下车后头也不回赶紧朝老宅里走,生怕别被其他人看见她此时的狼狈。
身后嘉敏还在絮絮叨叨,一件件仔细叮嘱司机,比如一会要去4s店给车子做保养,下个星期一早上七点准时开回这里接余总去公司,下次开车不要像今天这样鲁莽……
那男人沉默异常,从后备箱拖出余亦歌的行李后,便起身告了别。
余亦歌刚进别墅大门,回头不经意间的一瞥,司机一矮身,正打算迈进驾驶舱内,而他的视线也恰恰在此时重重地落在余亦歌身上,隐藏在黑色墨镜背后的那双眸子仿佛蕴含了别样深意。
那男人的身姿挺拔修长。虽然戴着墨镜,却也不难看出他的轮廓像刀刻雕塑的一样硬朗,也连难怪嘉敏在车上时会不时地偷瞄上几眼。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男人微微低头的瞬间,令她脑海中浮现了很多往事,余亦歌下意识察觉出了哪里有些不对劲。
没错,她一定不会认错,是他!是宇文里,那个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身影,纵使他化成了灰,她也绝不会认错。
来不及给她思考的时间,那男人已经发动了引擎,娴熟地倒车转了方向,朝着山下的方向驶远。
浮雕喷泉的右侧是宇文私宅的半露天式车库,刚有雇来的工人帮忙洗完车,正准备把车停进去,情急之下余亦歌飞奔过去,那小伙子刚下车就被她一把夺走了手中的钥匙,余亦歌疾车从他身边飞一般低空掠过,卷起的风呼一下吹乱他的头发,愣在原地半天也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余亦歌双手稳健地握紧双向盘,一路猛踩油门,一副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骇人架势。她开的这部跑车是宇文迹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购回的限量私藏,性能好马力足,非一般寻常的车子可媲美,不大一会功夫就追上了前面的那辆铁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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