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未娶亲吧,我妹有一女,年方二八...”
“瞧你这手,比姑娘的还嫩呢!”
“你有长生不老药么?”
…………
徐叶被他们团团围住,这个的问题还没回答完,另一个问题已经来了,大家有的抓住他的手,有的揪住他袖子,有的干脆搂住他肩膀,徐叶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但仍感觉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乡亲们的热情实在是多了一点,这些问题也太过于天马行空,让他无法一一回答。
徐叶正在竭力与众乡亲周旋,尽量让他们明白自己仍是早先的那个徐叶,几个大胆的小孩子们已经开始掏他放在担子上的布袋,把放在其中的、徐叶在县城了买来的各种小吃,如板糖块、糖葫芦、水曲粑、乌饭子干、秤砣果、茅莓干、菱角、金樱子、菝葜果、胡颓子通通拿出来,分而食之,一时间小孩的嬉笑声、哭闹声、争执声、抢夺声、奔跑声、咂嘴声响成一片,间或夹着着几声大人的呵斥声、叫骂声,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好不容易才应付过去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徐叶一手揽着外婆,一手牵着汪丰准备回家,担子早已被人抢先担起,大家簇拥着他们向村里走去。
金钟村依山分布,或三两户、或四五户人家聚在一个山坳里,青砖黑瓦、飞檐斗角,参差不齐、错落有致,有人在屋前屋后忙做,有几道炊烟正袅袅升起。
走出竹排停靠的山坳,拐了个弯就是一片梯田,有身影正在田间除草,看到徐叶等人,有人笑着远远喊道:“小叶子,有空来我家吃蜜饯、糕点,板栗的、枇杷的、杨梅的、桃的、柿的、杏的、栆的,上好的都给你留着呢?”
徐叶也大声答应道:“好嘞,我可只要最好的咯!”,众人听着都大笑不止。
山里人最是心灵手巧,瓜果种类又多,都喜欢做成各种蜜饯、糕点,徐叶家中虽也有许多果木,但徐母并不是很会弄,论到这些作法就远远比不过外婆家了。
徐叶小时每每到外婆家都要挨家挨户去串门,每到一家就逮住那家的小孩,将口袋里的吃食拿出来,冲人家问道:“我有这么多好吃的,你有吗?”
待人家拿出来之后,他就借对比之名而大吃一通,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了他的爱好,每次徐叶来金钟村,大人们都会喊他去吃东西,看他大口大口的嚼着,感觉甚是有趣。
徐叶吃够了自是拍拍屁股去玩了,要是没吃够就会说道:“这些不是很好吃,没有更好的了?”
山里人淳朴、宽厚,难得有县里的亲戚往来,还喜爱自家的手艺,因而即使看穿了徐叶的小把戏,也并不会揭穿他,只会拿出更多来。现在徐叶虽长大,已不再家家户户去讨要吃的,但众人拿他这个爱好加以调笑的习惯却仍然保留下来,隔着田地远远地对答、呼喊,甚是快乐。
众人穿过几条小溪,沿着梯田的田埂蜿蜒而上,晚稻已开花灌浆,沉甸甸的坠着,田埂上种着黄豆、豇豆,穿行其间,不断有蚱蜢、螳螂等小虫迸出,偶尔还能听到蛇虫在草丛间穿梭的嗖嗖声,有乌梢蛇、灰鼠蛇、翠青蛇、黑眉锦蛇等等,极少的时候也有土地婆蝮蛇、金环蛇等出没,感觉到人的脚步,它们早早的就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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