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双猛吸一口新鲜空气,仔细端详了一阵莫王爷,了然地点点头,“您放心,天知地知我知你知,我会保密的。”
“月奴双。”
“啊……啊?”莫王爷还是头一次如此郑重其事地叫她名字,说起来,他为啥知道她的真名?!
“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他淡淡地说,额上有细密的汗珠。
月奴双乖乖闭嘴,想想这种事多少有损王爷颜面,他不高兴也是应该的。哎,她太过分了,居然为了印证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戳到人家的痛处。
她有些愧疚,琢磨着等回去后,看看这方面的医书,兴许能帮到他也不一定,那种问题虽说难以启齿,但也不算什么疑难杂症。既然知道了王爷的秘密,就不能坐视不理!
莫尘戾自然不知道她小脑瓜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手臂和腿上的伤痕擦完药后,他将她翻了一个面,大手碰在腰背处的鞭伤,月奴双忍不住咯咯直笑,“哈哈,这里哈哈,我自己来行不行,哈哈……”
像只脱水的活鱼又板又跳,月奴双觉得自己快笑岔气了,但是王爷没有停手的意思。
天啊,她在他心目中一定毫无形象,换她是男人也不一定会有感觉吧。
莫尘戾没有理会她的活跃,迅速上好药后用纱布包扎,末了将水囊敷在她的右脚踝处,起身离去。
月奴双觉得莫王爷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吃饭的时候还笑眯眯的,平易近人,这会儿活像她欠了他八百万两没还似的,全程面无表情,语气也十分冻人。
莫尘戾走到帐帘处,沉声道:“宫河把你的包袱取回来了,这里是军营,你不要乱跑。”
言罢,挑帘离开。
月奴双想问问他怎么了,还没开口就听到外帐传来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吓得她赶忙捂住嘴,发脾气还扔东西?这个习惯不太好吧……
外面没了动静。
月奴双走下床,拿起木柜上的包袱,欣喜万分,还是宫大哥好啊,竟然替她找回了丢弃的东西。终于可以摆脱这身羞耻的艳裳,月奴双换上自己的衣服,顿觉浑身自在。
她纠结着要不要出去看一下,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王爷发那么大火,但他走时特意嘱咐过她不要乱跑,这时候再往剑尖上撞,不是等于找死?
他生气的模样还是很可怕的。
月奴双坐在椅子上惆怅,目光瞥到木桌上吃剩的饭菜,心生一计,“王爷,我把碗盘收拾一下,好吗?”
外帐无人回应。
王爷出去了吗?
月奴双疑惑地从内帐探出脑袋,发现确实没人。
嘿嘿,要是被他抓到,就说自己是去洗碗筷的。
她回身端起餐盘,走出内帐。
相比内帐,外帐要宽敞许多,巨大的桌案上铺放着一张州域图,旁边的木几上整齐码放着卷宗书籍,月奴双缓步打量,视角转换,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
他双目紧闭,脸色发白。
“王爷?”
她的心中登时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莫尘戾似没有听到。
月奴双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小手抚上他的额,搭过他的腕,最后停在他的胸口上。
她瞬间反应过来,那不是摔东西的声音,是他摔倒的声音。
难怪他刚才的脸色很不好,不是生气,也不是被她猜中隐疾的不自在,而是他真的很不舒服,他在克制,他在忍耐,所以他的动作很急,也不想说话。
因为他难受啊!
而他难受的原因无它,大蒜是发物,他体内的蛊虫苏醒了!
她这个猪脑子,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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