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我肯定好好养,可是脚肿得疼嘛。”她眨眨眼,说得理所当然。
两人说话间,安启洛已经撩开百针包,取出一根细长银针,刺入她腿上的穴位。
莫尘戾瞪着那只掀开锦被的手,理智不断提醒他冷静,冷静,只是医脚呢。
月奴双做足了心理准备,感觉到第一针扎进来,也只是略微麻痛,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很疼呢——啊!”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没想到,第二针直接扎伤处,直如钻骨一般,疼得她惊叫一声,猛地抓住王爷的手。
莫尘戾心疼极了,一面安抚她,一面对安启洛说:“安大夫,轻点吧。”
安启洛面无表情,本是她自找的,怪他咯?
第三针依旧痛得她抓狂,因了有准备,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吭声。
莫尘戾抱着她,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不住颤抖,只恨这痛不能替她受了,他心念一动,说起平南王的故事,“有一年他微服出巡,见到路上有一悍妇对着自己的相公拳打脚踢,遂叫人上前制止,并问了缘由。原来那对夫妻刚添了一个女儿,模样乖巧水灵,有朋友想与他们订个娃娃亲,男孩儿只比女孩儿大一岁,挨打的男子耳根软,被朋友一说叨,也没和自家媳妇商量,便答应了下来,因此才会被揍……”
月奴双本疼得小脸惨白,咬牙切齿,忽而听到王爷讲的故事,不禁疑惑地问:“就算没有商量也不至于大打出手呀,难道那男孩儿有什么问题吗?”
“平南王也是这么问的,”见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莫尘戾悠悠莞尔,“那悍妇却突然哭起来,说女儿刚满周岁,那家男孩儿已经两岁,整整比自家女儿大一倍,等女儿二十岁出嫁时,男孩儿都四十岁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孩子嫁给一个老头子呀。那男子也是愁眉苦脸,直说自己没想到这一层,愧疚不已。”
月奴双顿时啼笑皆非,“这、这对夫妻也真是绝配呢!”
“可不是吗?”莫尘戾笑意盈盈,“你猜平南王怎么说的。”
“他说什么了?”月奴双越发好奇。
“他说——”莫尘戾刻意沉下声调,“两位且放宽心,令千金今年一岁,明年不就和那男孩儿同岁了吗?那对夫妻一听恍然大悟,转忧为喜,连连感激呢。”
月奴双先是一愣,继而笑出声来,“且不说这对夫妻着实单纯可爱,平南王居然会说这样的话,跟我听来的形象差好多呢!”
莫尘戾见她笑得开心,眼底盈满柔意,“民间传闻多夸张神化,其实他本就是个普通且有些坏心肠的人。”
月奴双笑着想,王爷有时候也会坏心捉弄她,是不是帝王家的人,都有如此顽皮的一面呢?
安启洛默默地看了莫尘戾一眼,许是因为那个并不怎么好笑的故事,又或是两人谈论的“平南王”,甚或,两个都有。
月奴双笑了一阵,发现不知不觉中,安大夫已经施好针,最痛的时刻在王爷的故事中悄然度过。明白王爷的心意,她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王爷放我躺下吧,现在不疼了呢。”
身体动了动,滑回榻上,虽然很舍不得王爷的怀抱,可是有外人在,不太好,不太好。
莫尘戾扶她躺好,起身道:“我去吩咐人准备药浴,你且休息一会儿。”又朝安启洛客气了一句,才踏出内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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