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还不到一个月就结束了,高三说来就来。大家虽然稍微有点紧张,但很快又被欢快的谈笑声湮没了。该来的迟早要来,如果把高中三年当成一日三餐,那么前两餐已经吃了,第三餐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曾经听过这样的话:“高中是砖窑,烧的是敲门的砖;大学是熔炉,炼的是金子。”我想,要想炼金子,得把砖烧硬。
高三的老师讲课都很有水平,各有特色,以前我读初中的时候也发现初三的老师讲课讲得很好,好像学校把好的老师都留在了最后,为的就是中考和高考。
物理老师喜欢拿世故来作比喻,例如当他讲解什么是势能的时候,他说:“势能势能,有势就有能,这跟人是一个道理。”大家听后,拍案叫绝!
然后他又解释了能量守恒:“比如说你口袋里有一百块钱,被小偷撞了一下,钱不见了。但你不能说你的钱消失了,应该说是转移了。那一百块钱还是一百块钱,也还存在,只不过是从你的口袋转移到小偷的口袋里去了。”
生物老师显得比较懒,上课懒得带课本,却竟连哪一章哪一节在哪一页都记得一清二楚。他每次写“葡萄糖”的时候,“葡萄”二字便以一条曲线连着两个圈的符号(有点像一副眼镜)表示,他说这是一串葡萄的意思。
我们都换了新宿舍,和不同的人一起住,这回是我当了室长。不过我并没管什么事,其实也没什么事可管。如果真的要说有,那就是一旦有什么事,室友都说让室长去。
二号床是江风,人称风兄。风兄为人忠诚,爱抱打不平,因此大家都敬他三分。三号床是奇哥,爱开玩笑,为宿舍带来了不少笑声。四号床是何森,此人爱照镜子,有什么得意的事总喜欢向人炫耀,于是便成了我们经常泼冷水整蛊的对象。
开学第一天的晚自修结束后,大家都很早就回到宿舍了。何森笑嘻嘻地说:“我要宣布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大家一下子都来了兴趣。
何森看到大家都被吸引了,于是得意地说:“我发现我们班有个绝色班花!”
“切!物理班哪能有什么班花,还绝色呢?”风兄不屑地说。其实风兄的想法是有道理的,向来读物理的女生就极少,物理班能够不成为和尚班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哪还能有什么绝色美女呢。
“风兄你就别瞎搅和啦,看看何森能发现什么好货色。”奇哥好像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
何森见有奇哥附和,于是反驳风兄说:“物理班没有班花才怪,你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这次我可发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我面前!”
“哈哈,原来你面前一直有一坨牛屎啊。”风兄挖苦道。
大家一听,全乐翻了。
“我不告诉你们了,鲜花留给我自己欣赏去。”何森有点赌气地说。
“快说是谁,再不说把你轰出宿舍。”奇哥装起威来。
“是谁啊?”一直在床上默默不言的我也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
“你看室长大人都发话了,你还敢不说。”奇哥像是拿着令箭说话。
何森看到有人催他,自己也识趣,找了个台阶下来,说:“就是坐在我前面的美女。”
“长得怎样?”奇哥追问。
“鹅卵型的脸蛋,有一头长长的秀发,双眼皮,眼睛很美。还有——”何森好像在搜刮脑子里的形容词,但又词穷了,于是只是草草总结,“反正就是很美啦!”
“叫什么名字?”
“花灵兰,名字也好美,我今天跟她聊了好久呢。”何森接着说,“总之她是我首先发现的,而且我又正好坐在她后面,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分明是上天安排我做她的护花使者。所以,你们就不用跟我抢啦。特别是奇哥,花花公子的样子,这鲜花绝不能让你糟蹋了。”
“哈哈,何森,你怕我呀!”奇哥得意地讥讽道。
“谁怕谁!我是怕你跟我抢会败得一塌糊涂,我这是劝你,是为你好。”
“谁跟你抢啦,她又不是你的。我如果想要的话也是光明正大地拿。”
“何森,你不是说那个花灵兰就坐在你前面么,那不就是跟我是不同组的同一个位置咯。这样说来,我和她才是冥冥之中就已经是注定的了。”我见何森和奇兄打得不可开交,于是加入了混战。
“室长说得对!”风兄也顶我了。
“我也支持室长!”奇哥也和我们形成三路兵马合围何森。
何森见状,只得忿忿地说:“不跟你们多说了,睡觉去,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于是我们又哗地一声笑了。
早上,我吃完早餐往教室走来,远远地就被走廊一个女生朗读英语的声音给吸引住了。那声音流利圆润,就像一粒粒珍珠落到玉盘里一样清脆悦耳,又像淙淙的泉水一样灵动舒畅。天哪!简直美妙极了。此声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我慢慢地走近过来,上下打量着她。我只能看到她的侧面,是个鹅蛋脸,秀发及腰,身材苗条,很美。
我的双脚已经不听使唤了,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她突然不读了,好像是读完了吧,转过身来准备走进教室,看见了我,也怔了一下。
我也正盯着她看,只见她长得很标致秀美,气质不凡,全无其他美女一样娇嗲嗲的样子。她那双眼睛很有神,富有灵气,也盯着我看。天哪!难道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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