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小乔。”玄烬高声喊道。山中多猛兽,一想到这儿,玄烬不由惊慌起来,施展轻功,到处寻找,满林子都是他急切的呼唤。不知不觉间已下了上,忽然见东北天空暗红一片,心中大惊,忙张开身法,御雪乘风,往家赶去。隔着老远,玄烬就看见“寒林居”被火舌吞没,仆人死了一地,打斗的痕迹蜿蜒着朝东面而去。玄烬未将银魄佩在身上,随手拾起一柄短剑沿着痕迹赶了过去。
等玄烬赶到时,打斗已近尾声。岳千林跌坐在梅树下,神色委顿,离他不远有几个黑衣人都已受伤,而婴婷与一个黑衣汉子都在一起,但左支右绌,已露败迹。
玄烬见此,大喝一声,握着短剑就冲了过去。黑衣汉子一惊,招式微乱。婴婷受玄烬支援,压力大减,神色不由一喜,娇声道:“一树花开桃艳艳。”随着话音,她将手中银魄挽出一个又一个的剑花,前一个未消,后一个接上,组成一片银浪花海,迷住了黑衣汉子的眼。玄烬接口道:“二树梨花欲争先。”手中的短剑仿佛闪电,从剑花海浪中突出,割向那人的喉咙。黑衣汉子往下一缩,短剑只割下他几缕头发。婴婷又道:“牡丹国色倾城姿。”玄烬接道:“莲枝出水迸玉珠。”剑光闪烁,身影交错。黑衣汉子越斗越心惊:两柄长短剑,时而分立两边,如水与火,阴和阳,时而合二为一,剑招连绵,防不慎防。不觉间,黑衣汉子已落于下风。
玄烬突然高声道:“秋风横扫落叶残。”婴婷和道:“金菊一盏动乾坤。”话音见,银魄与短剑并行,剑光划出一条优美的半弧,剑气激荡,黑衣汉子躲闪不及,连中数剑,急往后退。婴婷见到,嬉笑道:“别忙,还没完呢!”声音猛然提高,“万物寂然素妆裹。”玄烬还未接口,就听见一声娇嫩的女音:“便是寒梅傲立时。”随着话音,剑光陡盛。黑衣汉子一瞬间仿佛盲了,眼前一片白茫茫,见不到任何其他的色彩,心底着慌,忙左掌斜推,双腿微曲,作鹰欲腾空之势,护住全身。忽心中感应,脚步一错,屈指弹向虚空,“铮”地一声弹开利刃。黑衣汉子暗道惊险。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渐渐散开,正自高兴,一道剑光忽然从下窜起,黑衣汉子欲往后退,却发现他眼中的世界被蒙上了一层红纱,紧接着,他往后一仰,倒在地上死了。众人看见一道剑伤从他额至小腹,血迹浸出,仿佛将他一分为二了。
玄烬从地上站起身来,惊喜地喊道:“小乔,是你吗?”
“当然是我!”小乔歪头笑道。忽觉喉咙一紧,被黑衣人扣住脖子。玄烬见此,脸色大变,要不是婴婷拦着早冲了过去。剩下的这几个人都用黑布遮面,只有扣住小乔的那人脸上戴着面具,露出一双眼睛阴沉沉地,似乎“丝丝"往外冒着寒气:“岳千林,想好没有,交不交出御神令?”
岳千林抬头注视着“面具人”,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御神令?”
“面具人”扣住小乔的脖子,提到半空道:“你不用知道,只要说交还是不交!”岳千林紧紧盯着“面具人”的双眼,似乎想从中发现什么。“面具人”冷笑,手指用力,小乔的脸涨得通红,呼吸喘急,小手扒拉的动作渐渐变缓。
“我们没有什么鬼御神令,你快放开小乔。”玄烬看着小乔痛苦的小脸,胸腔里仿佛被丢进了一把火,几乎要炸了。
岳千林从梅树下缓缓站起,大笑:“你认为我会为她交出御神令,你到底是天真还是认为我是白痴?”笑声苍劲,仿若劲龙飞天。
“面具人”疑惑地盯着岳千林,难道他的伤经过刚才的调息已经好了大半?他心里盘算着有几分胜算,手指不由松了。小乔抓住这个空隙,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岳千林笑声戛止,身形晃动,掠到黑衣人面前。
“面具人”一惊之下往后急掠数丈。岳千林将真气灌满双臂,横扫竖抽,如入无人之境,只几个回合,黑衣人就全倒在地上。
“面具人”大怒,把小乔一翻,驭人作剑,直刺岳千林。岳千林指节奇长,此时身子微侧,五指戳成一堆,直扎“面具人”前胸。二人交手起初较缓,后来越来越快,只看到一团人影。
忽然,岳千林从空中那团人影中猛然倒飞出来,落在地上倒退几步站稳。
“哈哈,你不是说不在意这个丫头的生死吗?”“面具人”狂笑着,刚才他对着岳千林击来的掌,不躲不避只将小丫头挡在面前,他只是赌岳千林在意这个丫头,结果他赢了,即将落下的掌力忽的一偏,打在了虚空。
“面具人”道:“岳千林,只要你交出御神令,我转头就走,换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乔。”说到“小乔”时,语气特意加重,透出一丝耻笑和不怀好意。
“好,好,只要你放了小乔,我干什么都行。”岳千林急急道,脸上神色慌乱。“面具人”心中窃喜,而玄烬与婴婷却齐齐一惊:这神情,这语气,莫不是师父又发病了?早年岳千林曾为情所伤,落下癫狂之症,情绪万不能激动,刚才他权衡利弊,加上“面具人”步步相逼,不想竟发了病。
“面具人”将小乔往前一推,道:“交出御神令!”
婴婷与玄烬十分迷惑地对望,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未听过师父提过?
“御神令”岳千林低喃,突然神色一清,吼道:“不,不能交,师父说过的,不能,不能,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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