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其他多余的动作,我的身影毫无征兆地一闪,双手都持着利刃向它狂奔而去。不管领头浩龟有多少花招,只要再给我走上几步,它身上的洞就会比海绵宝宝身上的还多!
然而它并不打算耍什么花招,直截了当地放了个大型淤泥术。
不得不说,我与他极短的距离是一把双刃剑,我抓住了其中的一头利刃,那便是极短的距离所带来的近身搏杀的机会;而它抓住了另一头的利刃,那便是极短的距离所带来的淤泥术的施放速度大幅度加快!虽然我灵动的步伐让它无法判断出我的落脚点在哪,但无数滩淤泥却遍布了我所有可能前进或是后退的地方。最能克制淤泥术的化地符早已随着真气一起用光了,除非我能飞天,否则已是穷途末路了。
那就打出一条路来!要知道,并不是只有法术才能击败法术的。
我原地站稳,不管下一秒是否会被淤泥缠上,只是迅速把右手抬起,准备掷出手上那把雪白明亮的匕首——打击施法者的ròu_tǐ,让施法者无法集中精力是最简单的打断施法的方法!领头浩龟的眼神中露出了惊慌与不甘,这更加让我确信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坐在它的尸体旁喝水休息。
手腕发力的速度远比淤泥蔓延的速度要快,在决定胜负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我又望了一下我的对手的大圆眼,它的眼神和我一样,都是很得意的。
我的右腿一冷,然后一紧,仿佛有只冰冷的手握在那。
糟了,这不是淤泥术,是泥手术!我倾尽最后一丝力,想让那匕首笔直地飞出,但那只冰冷的手却趁着我发力,身体向前倾时,在我的身后往我的脚上一推。霎那间,我便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去,所有的东西都在不断地翻转,最后只见得一团黑乎乎的泥变得越来越大,一只模糊的黄泥手正在淤泥中向前移动着……
匕首在空中打转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看起来那只匕首最后仍旧飞了出去,这让我心中涌现了一丝的希望。但随后我又发觉这不过是我的妄想——当手腕的发力被打断时,它也就失去了笔直飞行的可能,只能在空中旋转,最终的结果就是刀背拍了一下浩龟的脸,威力还不如一记耳光。
呜呜呜……异物源源不断地从鼻子、嘴里涌入,大脑一阵剧痛,该不会是被淤泥灌进去了吧?我本能地抬起头,却发现脖子一阵冰凉,被一股巨力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应该是那手做的好事。
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法死去……淤泥一眨眼便淹没了我的手脚,我的意识也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快起来啊,他女良的周至!”重物敲击之声穿透了我耳朵里外的重重淤泥,同时穿过来的还有一声焦急的呼唤。
“起个屁!”我昏昏沉沉地骂了一句,嘴中的淤泥使我说的话全化作了“呜呜”声,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等等,我的嘴和鼻子中好像没有淤泥继续涌入了!我稍稍抬起头来,那些差点使我丧命的东西大多随着这个动作流了出去,只有一些仍残留在它们不该待的地方。然后我一下子站了起来,那新鲜的空气虽仍夹带着淤泥的腥臭味,但仍让我清醒了许多,我第一次觉得空气是如此的宝贵。
“干死这龟子小!”冷石斤焦急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弥漫着,离我不远的领头浩龟发出一声怒吼,它的龟壳被一把大锤狠狠地砸出了几条大裂痕,鲜血不断地从裂痕中狂涌,原来这就是它法术中断的原因。
“当然,兄弟!”我抓起还黏着淤泥的小刀和匕首,幸亏它们离我的距离不远。重获新生的感觉很爽,虽然身体依旧是这个真气余额不足的身体,但我全身却宛若被真气加持过一般,疯了似地向前奔去!
那只黄泥手在它主人的作用下,又从淤泥之中慢慢复苏,我当机立断,趁它还没完全恢复,握着匕首向它进攻。利刃横着划向了那只泥手,菜刀切豆腐的感觉并没有出现,这玩意完全不像泥,又硬又韧,反倒像是纯铁。
不过薛设烟的匕首也不是凡品,干脆利落地把手腕给剁了下来。本来这泥手术中的泥手是可以很快再变化出来的,但由于这是领头浩龟在剧痛中勉强发动的法术,泥手在手腕被剁下来后就变成了一地的散泥。领头浩龟的眼珠子一睁,牙缝不停地向外冒血,显然是遭到了法术反噬。
见法术被破,此时的领头浩龟完全展现了野兽的兽性,猛地伸过头来,露出黄色的巨牙向我的头颅咬去,仿佛要一下咬下我大半个脑袋!
但这未免太笨拙了些。我侧身一闪,左手用小刀划开了它脖颈上的一条血管,它吃痛一叫,胡乱扭动着脖子乱咬。我甚至不用特意避开,只需要注意不让手沾上它脖颈上喷出的血,以免手滑。它的浑身上下都是可以下手的破绽,挑都挑不过来,我找到几根粗壮的大血管,连续挥出数刀,顿时间我的身上满是血污。
“你倒是死啊!”在浩龟的头向下扑咬得一瞬间,我找准机会,化匕为刀直接向上一挑,不偏不倚地划破了它乱晃的两个眼珠子。它持续不断地痛叫着,疯狂地扭动着,血更是像喷泉一般涌出,但即使我接连割断了大小血管十几根,洒落在地上的血液聚成了一条小溪灌入
喜欢人行本道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