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絮,你总算醒过来了!”
简絮一睁眼便看到床边坐着一个妇人,见到她醒来高兴得顾不得拿帕子抹掉脸上的泪,只看着她笑。
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她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幻觉。昏昏沉沉的挣扎了几下才坐起身,问这个陌生却面善的妇人,“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你睡了三天呢!”说到这个,眼前这个妇人皱起眉头教训她道,“你也太不小心了,睡觉不盖床被子,连炭盆都不放,窗户大开,这天气这么冷你是嫌自个小命不够长吗?还好赵嬷嬷她们机警,再迟些你不是被冻死就是发高烧烧死了!”
简絮听得迷迷糊糊,不知所以然。抬头四顾,她还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榻上,莫非先前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妇人见她一连迷茫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看到她转危为安,她一刻悬着的心也就落下了,转头交代一旁下人好生照顾她。
她要回去说服简席,一开始她便反对将简絮单独关起来,毕竟她是简府千金,让她单独一个人住在院子里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只是简席当时在气头上,压根不听她的劝,若简絮再有个万一,受伤害的还是他。
童诗语的嘱咐简絮不曾听见,待她反应过来,她人已经不见。
“姑娘,药熬好了,姑娘趁热喝掉吧!”赵嬷嬷端着药举到简絮面前,简絮问到药味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嬷嬷……刚才那是谁?”她捧着药碗,药味熏的她头昏脑涨。她的记忆只到那天与他的谈话,接着他好像要杀自己,可是现在她还活着……是他善心大发饶了自己?方才听那妇人说自己睡着不盖被子,炭盆也不燃一个恐怕都是他做的。果然是个多疑又心思如发的人,知道这样冷的天气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必定会生病,这样一来她绝对没有机会告诉别人他曾在这的事实,即便事后提起他也早已逃之夭夭了。
其实她也无从说起啊!她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姑娘这是烧糊涂了?连夫人都不认得了?姑娘发烧,一连睡了三天都是夫人亲自照顾的姑娘。”赵嬷嬷示意她用药。简絮不得已,捏着鼻子一口饮尽,真是苦的舌头都掉了。
夫人?应该是简席的老婆,“是吗?”
“是啊!”赵嬷嬷点头肯定道,“夫人一直很关心姑娘,这三天来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姑娘,夫人一直说都是她的错,若是她能阻止老爷,也就不会让姑娘受这些苦了,还说着等老爷回来一定要劝他让姑娘出院子!”
“真的?!”简絮方才还在想这夫人假模假式的,既然真的关心她为何这两个月都没见她出现,没想到她一出现就能这么给力,算是给简絮一个大大的惊喜了,没想到醒来就有这样的好事,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早早的病了。
“府中也只有夫人的话能入老爷的耳。”赵嬷嬷私心亦想早点卸掉这份苦差事,一天到晚守着院子,连一点油头都没得赚。
可是令简絮空欢喜的是,没多久那位夫人就因身体不适病倒了。她原先身体就体弱多病,因为这三天来一直照顾简絮,身体支持不住引得旧疾复发这一病竟是大半个月。
原以为是无望之福,一派心思全寄托在了她身上,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在这时候一病不起了。
简絮在焦心不安中等待了许久,为了探听童诗语病情好转与否,原先的简絮留下来的金银首饰都被她当做跑腿费塞给了赵嬷嬷和王嬷嬷两人。她也不知道那些首饰的价值,最后只剩下一个插在头上的玉梳。
“嬷嬷,今天可有什么消息?我嫂嫂病的如何了?”隔着门简絮问两个嬷嬷。
“夫人的病已稍有起色,只不过……”赵嬷嬷话中似有为难,简絮着急的让她说下去。
“姑娘也知道,半月前京城出了大案,老爷不得不为此奔波,这段日子少有回府,夫人生病也一直瞒着老爷,今儿个许是案子已有眉目,老爷回了府,见到夫人卧病不起便问起了缘由,结果……”
听赵嬷嬷如此说,简絮已经预感到了不善,“结果什么?”
“老爷一听夫人是为照顾姑娘劳累过度,以致旧疾复发,当时就勃然大怒,言辞中怕是误会姑娘生病是故意所为。”
“故意?”简絮喃喃自语道。
在这寒冬时节,不着厚衣,不盖寝被,有炭不烧,还窗户大开,这副光景叫人想不怀疑她作死都难,况且她还有越墙逃跑的前科——简席怕是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相信她了。
“那……那嫂嫂是如何说的?”简絮不死心,犹问道。
“老爷怕是动了真怒,况且夫人还在病中,怕是不能为姑娘进言了。”
简絮听完直觉得天都要塌了,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还不如一开始不要生出这些希冀来。赵嬷嬷接下来的话简絮都再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当初简席霜寒满面不许她再踏出这院子的画面。
“姑娘还是往好处想,夫人既然曾言要助姑娘出来,奴婢劝姑娘还是耐心等待,好歹老爷只有姑娘一个妹妹……”赵嬷嬷在外絮絮叨叨的说着,全没注意门背后已空无人影。
“嬷嬷!麻烦嬷嬷帮我把这信交给我大哥!”简絮匆匆忙忙的回屋写了一封书信给他。此时此刻简絮已经不能冷静得再等童诗语好转,为她在简席面前说话,她迫切的需要简席一个明确的态度,成天活在无望和不确切中,这样的日子她再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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