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要求确实是不情之请,诸葛公子切勿见怪。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留苗大哥一人多待几日在村子,诸葛公子可否成全?”
诸葛镜尘挑眉,“你怎知我会答应你,更何况,就算我答应了,他未必也会答应。”
对方摇了摇头,“我刚刚已经询问过苗大哥了,他说他想留下。”对方故意撇到苗景白想与诸葛镜尘一同留下而突出苗景白想留下,果然这句话触动了诸葛镜尘。
一阵沉默,诸葛镜尘双拳紧握,转身道:“我亲自去问他。”
目送诸葛镜尘离开,对方弯腰折断一根野菜放在嘴边。眼含笑意,虽然这样做有失风度,不过为了苗景白,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也许苗景白不记得他了,可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苗景白。
当初北晋跟西魏还处在长年的战火中,那次西魏国主身披金甲奋力迎敌,他还只是北晋王麾下的一名小兵,战场中兵戎相见,如果不是苗景白在马上剑下留情,他也不会活到今日,自从那日过后,他便对战争心灰意冷带着老父隐居山野,收留饱受战苦的人。渐渐的村庄壮大了起来。可他一直也没忘记苗景白,他坚信老天把对方送到他的面前,就是再给他一次计划,所以他要牢牢把握住,就算费尽心机也绝不放手。
苗景白举杯,眼神却不时扫着门口,刚刚他想亲自出去找诸葛镜尘,结果被村长拦了下来,说帮忙去找,他虽不放心,可还是点头答应了,这会他却万分后悔,心中担心的不得了。可他现在被热情的众人团团围住,想动弹都动弹不得。
“喝……”
“苗兄弟,多留几日再走,我们不醉不归。放心你醉了,就继续住在村长家,村长不会介意的。”
“对对对,苗兄弟,你觉得我们村长如何?别看他年纪轻轻的,可要不是他照顾我们,也就没有我们大伙的今天了,他是个好人。”
“苗兄弟家中可有妻妾,不然娶了我们村长如何,村长能文能武,你娶了不吃亏。”
“这注意极好啊,村子里好久没热闹热闹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娶的,娶的!”
诸葛镜尘悄悄的在门外听了一会,心中胀满了酸涩,有些后悔那日没开口跟苗景白吐露自己的心声,如今这样他开不了口了,可一想到苗景白喜欢上别人,他的心就仿佛被利器划过一般刺痛。
酒过三巡,苗景白躺在床榻上,脸颊泛红,望着竹帘发呆。诸葛镜尘走到他的跟前,轻声问道:“醉了?”
苗景白摇头,看见他回来露出微笑,“你去那了,村长回来说你想一个人静一会,我就没出去寻你。”
“在树林里转转,这里鸟语花香景色宜人,我们之前都没好好驻足观赏实在是可惜了。”
“那我们多留几日!”苗景白起身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他真很想跟诸葛镜尘这样单独多待些日子,回去西魏,又不知何时才能如此逍遥。
诸葛镜尘手指微动,想到村子白日在树林跟他说的话,心咯噔一下,苗景白果然如他所言是想留下的…….
“夜深了,睡吧。”苗景白不知诸葛镜尘为何突然神情落寞,想开口又怕逼得对方太紧反而逼走了对方就收住了想开口的话,山里的酒后劲极强,苗景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清风拂过,柳条迎风摆动,摇曳多姿。树上不知何时落了一只喜鹊,正叫的欢快。这时一只笔飞过直接刺穿了喜鹊,跌落树下。
房泽从新拿起一只笔,挑眉看着面前跪着的人沉声道:“不是告诉过你小心行事,白日里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万一被人看见了,你担当的起后果么?”
对方浑身颤抖,开始结巴起来:“主,主子,奴,奴才,奴才有要事禀报。”
“哦?你最好祈祷自己说的事情让我敢兴趣,不然……”
地上跪着的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阻止汗水继续滑进眼睛,小声回答道:“诸,诸,诸葛镜尘,回,回来了。”
喧闹的街市上,一处朴实却别致茶楼的大厅。
自从在北晋一个人回来,诸葛镜尘整个人都像失了魂,每日里想着苗景白,猜测他是否是接受了村长。整日来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就连宋时都看不下去了,打发他出来茶馆听听书,喝喝茶放松放松。
戏台上说书人口沫横飞,说的正是精彩,这部帝王金甲打破北晋的故事他听了不下十遍,可就是有人喜欢听,他每次来总会遇见有人点。而说书的人似乎也很喜欢,一说起来就添油加醋没完没了。
茶馆里的人一时间也都被说书人牵引去了注意力,大家专心听故事,整个大厅说话声渐消。
诸葛镜尘端坐在红木椅子上,面前的清茶早已经凉透,店小二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想为他换新的,诸葛镜尘拜拜手,示意他先下去。他有些烦躁的抽搐嘴角,继续听他身旁不远处的位置上的人闲聊。整个大厅也就只有他身旁这桌人还有点意思,不知在议论什么,没有被说书人的故事打扰。
一位身穿锦袍年长的人扒着花生神神秘秘道:“听说没,诸葛家不知从那搞的一批药材,已经交去皇宫了,这次他们家算是东山再起,大赚了一笔。”
“哦?这块肥肉让诸葛家吞下了?有多少,这个数?”对方伸出五根手指在面前人眼前晃了晃。
他面前的人抛弃一粒花生丢进嘴里,神神秘秘的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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