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是青铜门,我们这一伙人可真是点儿背啊!”国亮拍了拍我的肩,垂头道。
但危教授似乎不这么认为,此刻的他正专心致志地研究着青铜门上的人形浮雕,连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老胡,现在怎么办?”国亮舔了舔嘴唇,“该不会还是像之前一样,破坏掉这扇门的门轴了吧,不过,这可没有那么易碎的池壁了。”
“这扇门后应该没有自来石封堵,我们可以试试合力推开它!”原本一言不发的教授突然说道。
教授的话又一次带给我们希望,除我以外的其余众人一齐向前,抬起双手顶住青铜门,开始发力。接着只听一阵闷响,青铜门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缓缓打开。
“操!还真打开了!”我有点不敢相信。
“那句话这么说来着,对,这就叫皇军不负有心人啊!”国亮感叹道。
“那叫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皇军呢,你妹的有没有文化啊!”我说道。
“不···不好意思,前阵子看抗日电视剧看多了,有点串了。”国亮笑道。
我没心情跟国亮瞎扯,于是招呼大家继续往青铜门后的甬道里走。真不知道这地宫里面还有多少条像这样漆黑的甬道。不过话又说回来,目前为止我们所遇到的机关都是阻止我们前行的,并无像流沙、暗弩之类的危险机关,而屠川罪人张献忠肯定怕死后怕被人掘坟泄愤,所以危险的机关应该都藏在后面,还得小心提防着。
大约在甬道内走了五六分钟,眼前又出现一厅室。我用手电大致照了照,发现室内平面作长方形,宽约五米长约九米,地面铺砌细料方砖,两侧墙壁有壁画,而室中间有一个大瓷缸,不知有何用。
“教授,这就是中殿吧?”黄震宇突然开口道。
“如果张献忠的陵寝建制为五室三隧,那这就很有可能是中殿,但这殿中只有正对我们的一个门洞,并无通往左右配殿的门洞,所以这应该不是中殿。”教授说道。
“对了教授,中间的那个大瓷缸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我问道。
教授走上前去,观察了一番道:“这应该是长明灯,你们过来看,这满缸的油是燃油,而这铜质圆漂里就有灯芯。”
国亮被一旁的壁画给吸引了,招呼我们把手电全打到他那里,以便他看清楚。手电和头灯的光已经不如刚开始般明亮,的确,我们已经在这地宫内待了不少时间,恐怕再过不久手电和头灯就会耗尽电量。“手电和头灯维持不了多久,国亮你省着点用,哦,对了,教授您不是说那个大瓷缸是灯具吗,干脆咱把它点着,省的浪费了手电和头灯的电量。”我道。
危教授掏出打火机点燃铜质圆漂里的灯芯,可能是灯芯吃油太久,也可能是灯芯较粗的关系,长明灯火焰异常旺盛,足以照亮整个厅室。大家陆续的关掉手电,一同朝墙壁上看去。
右侧的壁画上记录的是一场战争,画中张献忠骑着白马上在大军后方观战,前方将士奋力厮杀,两军都死伤惨重,到处都是血泊和七零八落的残肢,但另一方似乎有援军赶来。左侧的同样是一场战争,但此时的张献忠手持着一枚玉佩似的东西,而他的将士似乎是从血泊中复活过来的,正朝着另一方进军。
“靠,不会吧,尸体都能复活,这丫开挂的吧!”国亮惊讶道。
教授也有点惊讶,似乎以前从没看过这种壁画。
“教授,张献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姚鼐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那不就是外挂指令呗,英文bug!”国亮说笑道。
“你少在这儿扯淡,闭上你的嘴,别专给我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怒道。
“如果没猜错,那枚玉佩样的东西应该是阴兵虎符。虎符是古代皇帝调兵遣将用的兵符,用青铜或黄金做成的令牌。而阴兵虎符则可以调遣阴间的兵,如果张献忠有阴兵虎符,那按道理说他就不会死在清兵手上,所以这幅壁画应该是神化了张献忠。”话刚说完,教授就转过身,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还以为身后有什么东西,急忙转身一看,就在这时,教授竟向我扑来,双手猛掐我脖子。其余众人见状,纷纷过来拉开教授,我抬起左手手臂猛地往教授双手关节处一压,接着一挪步,挣脱了开来。不管众人怎样叫喊,被七手八脚抱住的危教授仍然暴躁不安。
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竟有如此大的力气,这令我十分惊讶,更让我不解的是他的突然发狂。
我靠在墙边粗喘气,同时也思索着教授发狂的原因。危教授的举动和我们差不多,除了点了那盏长明灯,对了,应该是那盏长明灯有问题,教授离长明灯比我们近得多,怪不得会中招。
我迅速上前浇灭了那盏灯,同时对大家喊道:“这灯有鬼,一点着就能挥发出令人发狂的东西,大家赶快离开这里。”
“现在教授都这样了,我们怎么走啊?”龙翔瑞说道。
“干脆把教授弄昏,背他走,要不然我们在这待久了,都要发狂。”国亮说道。
说着说着,教授身体一软,竟昏过去了,这大概是灭了那盏灯的缘故。国亮见状马上背起教授,于是我们一行人走进门洞,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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