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昭被人尾随了一路,觉得那人越追越近,只恐有个闪失,娄昭猛地回头,“哎呀!”顿时吓了一跳!
追随而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英雄曲珍,娄昭心中一亮:“哎,小伙计,你怎么跟来了?”
“高大哥对你不放心,让我看着你,免得进了城里贪杯误事。”
娄昭笑道:“少来这套,菩萨爷多少回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回非要拿下保定府。”话说着,这哥俩就到了保定府。
正逢起义军与官军交战之时,保定府平日四门紧闭,娄昭、曲珍来到城下,娄昭仰着脖子喊道:“城上的兄弟,我泥菩萨又回来了,快开城门。”
城墙上的几个喽啰兵低头一看,有一个说道:“哎呦,这不是菩萨爷么,怎么回来了?”
另一个喽啰瞅了瞅,对娄昭说道:“菩萨爷,您先候着,小的通禀一声去。”
小喽啰下去禀报,镇守保定的大将熊楷一听娄昭,听说过但从没见过,毕竟自己是跟随幽州王韩楼归顺过来的,所以便向副将雷止君打听,问道:“雷将军,你是跟随葛荣多年的首领,这娄昭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脸面?”
雷止君道:“将军,这娄昭可是个福将,齐王葛荣的结义兄弟,排行老七,江湖绰号泥菩萨。前些日子跟齐王怄气离开了起义军,谁想今日又回来了。”
熊楷眨么眨么眼珠子,说道:“甭管怎么说是齐王的兄弟,好歹要招待一下。”
熊楷传下军令,命人以礼相待,请娄昭来见。泥菩萨娄昭和小英雄曲珍,哥俩一前一后,一胖一瘦,便来到保定府的中军帅堂。
娄昭随往里走随觉得鼻子有点酸,回想当年独龙沟七兄弟,定州重逢拿下的第一个大城池就是保定府,现如今死的死、散的散、找不着的找不着,天各一方,让人心酸。眼看就走到中军帅堂,娄昭就问曲珍:“兄弟,你说我见了那熊东西该怎么办?”
曲珍一挤眼:“看锦囊啊。”
“对呀。”娄昭随手掏出一个布囊,攥在手心,偷着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三个字:“扒瞎话。”
“嘛计谋?”曲珍问。
“扒瞎话。”
娄昭心里暗骂段荣,出的什么馊主意,嘴里嘟囔着就进了帅堂,帅位当坐一人魁梧威猛,正是守将熊楷。熊楷站起身来,拱手相迎:“您就是菩萨将军吧?”
“哎呀,将军认识菩萨爷呀。”娄昭说话一点不客气,见谁都自称“爷”。
“雷将军都已提过尊名。”
娄昭大喜:“都是自家兄弟,都坐下说,坐下说。”
娄昭反客为主,从不眼生跟谁都自来熟,众人各坐,熊楷问道:“菩萨将军从何处而来,沿途竟是官军呀。”
娄昭心想事到如今也只能扒瞎话了,遂假惺惺说道:“别提了,要不是官军堵路我早去幽州了,哎,没办法啊,我只能回来投奔我大哥葛荣了。”
“齐王已出兵沧州,留本将镇守此地,雷将军向我说了您是位福将,有菩萨将军相助,我何须畏惧官军。”众人大喜。这才是:
锦囊妙计尽算来,一通瞎话唬熊楷。
错把奸细当福将,难免城头一场灾。
话说次日天明,尔朱荣亲帅大军在保定城前列阵,旌旗蔽日,鼓号喧天。熊楷、雷止君、娄昭登上城头观敌瞭望。
娄昭问道:“将军为何不出战?”
熊楷道:“临走时大帅潘乐已留妙计,粮草充沛,只需以逸待劳,官军便无计可施。”
娄昭一听,不敢多说,担心暴露自己,只是跟着点了点头,继续城头观望。
眼看着过了中午,太阳偏西,熊楷总不出战,娄昭心头着了急,额头直冒汗。跟在身后的小英雄曲珍问道:“七哥,你热啊?”
娄昭低声说道:“熊东西不出战。”
曲珍趴到娄昭耳畔说道:“看锦囊啊。”
“对。”娄昭顺着城墙垛口,走到一旁,偷偷打开第二个锦囊,里面小纸条上赫然写着三个字“扒瞎话”。
娄昭赶忙把锦囊揣到衣兜里,心想这都什么狗头军师,又是“扒瞎话”。娄昭看着天脑子里就琢磨,如何才能诓熊楷出战。
就在为难之时,只见城下矮脚犬侯景出阵,挥舞双锤高声叫骂,娄昭一想何不趁此机会我和侯景上演一出苦肉计。
想到此处,娄昭走到熊楷跟前说道:“熊将军,久不应战,军心沮丧,不如我去打个头阵,鼓舞气势。”
熊楷道:“潘乐再三叮嘱,要以逸待劳啊。”
“熊将军以逸待劳,我老娄去试探试探,有何不可?”娄昭道。
“也好,试试便罢,不可恋战。”熊楷道。
“遵命。”
保定城头号炮三声,泥菩萨娄昭率两千人马列阵城下,娄昭一看侯景,挥舞镔铁铲一指,大声喝道:“来将通名!”
侯景一看,这黑脸贼装的和真不认识一样,侯景假惺惺答道:“我乃冠军将军尔朱荣麾下副将侯景是也!快快下马受死,免得爷爷费力。”
娄昭顿时二眉倒立,大叫道:“你三寸钉,焉敢口出狂言。”
两个熟人装着不认识,各自催马出战。侯景双锤抡下,娄昭横铲相挡。这时距离近,娄昭说道:“你让我抽你一铲子,诈败一阵。”
侯景虚打一锤,说道:“凭什么让你抽我?”
娄昭道:“不用苦肉计,那熊东西就信不过菩萨爷。”
侯景又虚晃一锤,问道:“上次吐我一脸涂抹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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