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29年四月至五月间,在梁武帝萧衍的出兵援助下,由飚勇将军陈庆之率领的七千甲兵护驾下,攻入洛阳,赶走了魏孝庄帝元子攸,元灏自立为帝,改年号为孝基,史称北魏建武帝。元灏自从当上皇帝,整整两个月,不理政事,选了几个貌美的宫娥,朝夕相伴。
扶持元灏的梁国大将陈庆之,接到尔朱荣各路大军涌向京师的消息,拿着急奏,来到宫内。此时晓春宫里,竹奏箫鸣,曲声婉转,元灏喝得晕晕乎乎,不亦乐乎,陈庆之隔着门帘,躬身奏道:“陛下,尔朱荣从各地调拨近三十万大军,围攻京师,事态紧急,臣建议向梁国求助,尽早增援。”
陪着元灏饮酒的近臣,此人仪表不俗,长相俊美,三十多岁的年纪,洒脱倜傥,白面粉唇,此人是当朝的行台郎中,名叫温子升,字鹏举,济阴冤句人。这温子升是北魏朝的大文人,做人正直高雅,颇有气节,备受尊崇,虽说屈从于建武帝元灏,担心里一直忠诚于孝庄帝元子攸,听了陈庆之帘外的奏报,温子升低声说道:“陛下,梁国军队不宜过多,以防趁机吞并我大魏。”
元灏一愣,觉得温子升所言极是,开口对陈庆之说道:“江南带来的七千白袍军若是不够用,可在洛阳周边再招募兵马便是,就不要惊动梁主了吧。”
陈庆之无奈之下,出来宫城,刚回府邸,正为抵御尔朱荣犯愁,就有探马来报,“启禀大将军,尔朱荣命大将元天穆率三万精兵,先渡黄河,进驻睢阳。”
“立刻点齐白袍军,我要亲自出战!”陈庆之道,深居洛阳宫中的元灏丝毫不曾在意,陈庆之统率从梁国带来的七千白袍军,东出洛阳城,杀向睢阳。
上党王元天穆是最先渡过黄河的魏军一部,占据睢阳即刻赶向京师洛阳,大军刚至鹿台岗,只见前面山梁,泛起阵阵尘土,琐碎的马蹄声密布山间,一阵轻风吹过,只见一队人马,个个身着白袍,迎面驰来。
元天穆大惊,对麾下喊道:“速速列阵!速速列阵!”
三万大军,立刻呼喊变阵,可是事发突然,这三万拥簇这匆忙变阵,迎面而来的陈庆之,也未住脚观望,看见魏军变阵,马不停蹄,奔袭高呼:“格杀勿论!”
还在前呼后拥变阵的魏兵,来不及反应,便被陈庆之的白袍骑兵如马蹄秧苗一般,冲的七零八散,溃不成军。元天穆慌忙提刀迎战,打的猝不及防,难以自持。一场大战,顿时变成一边倒的交战,真可谓:
梁国子弟正七千,马背白袍贯狼烟。
丹红四溅染征程,八方黄土荡天边
刀斧锋下枉做鬼,剑戟刃前丧残颜。
春风拂面逢得意,寒光逼人勇冲前。
一场激战,三万魏兵魂飞胆丧,七千梁兵所向披靡,元天穆慌不择路,大败而逃。刚胜一阵,洛阳百里快马急报送到,一个探马校尉,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告陈将军,北中郎城告急,陛下命速往南岸御敌。”
“待我亲自前去探看。”陈庆之道,马头调转,后对改做前队,陈庆之率领白袍军即刻折返北中郎城。
北中郎城是洛阳北面的门户,靠着黄河南岸,此时城下的渡口,民船四散离去,远远望去百余艘大船旌旗飘扬,
此时,尔朱荣兵临洛阳,这才是深居宫中的元灏大惊失色,派出一名太监前来督战,这太监名叫赵术,千盼万等,等来了陈庆之。赵术说道:“陈将军,尔朱荣即将渡河,可北中郎城并无战船,如之奈何?”
陈庆之冷冷一笑,说道:“退后三千步,等其登岸,一鼓作气,必能克敌。”
“全赖将军。”赵术道。
陈庆之率领白袍军退后了三千步,严阵以待。尔朱荣在战船遥遥望去,梁兵白袍格外扎眼,又退后了三千步,尔朱荣大笑道:“南梁称陈庆之为上将,在孤王看来也不过如此,不敢水战,退后列阵。”
尔朱弼道:“千岁,末将愿线上河岸,背水列阵,与之决战。”
“准,尔朱弼先打头阵。”
长话短说,赤脚仙将尔朱弼率领前部战船,率先登岸,跟随马步军也正在陆续上岸,正在列队,陈庆之哈哈大笑:“与元天穆之辈,大同小异,击鼓出战。”
战鼓擂动,陈庆之率领白袍军飞奔杀出,岸边契胡将士人马走动,还未排好阵,便被白袍军杀了个措手不及,尔朱氏将领率领的都是北方契胡族兵马,陆上骁勇,但不善水战,不少兵士来不及躲闪便栽进黄河,鬼哭狼嚎,一片大乱。真可谓:
背水列阵显雄心,旱鸭不识险河濒。
飞马冲击尸露野,溺死恶浪淹袍襟。
赤脚仙将尔朱弼还未光脚登岸,就被陈庆之杀得大败,大批的战船不敢靠岸。尔朱荣大怒:“气煞我也!”
军师尉长命道:“千岁休虑,不如命长矛队,执矛登岸,骑兵必然畏惧。”
“嗯,言之有理。”尔朱荣转身喊道:“尔朱度律、尔朱天光!”
“末将在!”
“命你二人,率长矛队,执矛登岸,对付骑兵。”
“遵命!”
紫头枭尔朱度律、屠血判官尔朱天光二人率领十几艘带有长矛兵的战船,一字排开登临岸边,船板放下,大批长矛手列队执矛,依次登岸。
古时长矛,少说四到六米,列队执矛,矛锋冲前,如同排刺,并排前进,骑兵无法冲击。但是列队登岸,契胡兵动作稍慢。陈庆之看了,对众人说道:“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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