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蕙真见他不再强辩,以为他认了输,便改变了话题。“我舅舅让我来了解一下少年师招兵情况。”
王涧之一下子来了劲,笑着说:“于小妹,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假公济私,明是了解情况,实际上来看你的情郎。少年师招兵的事古大运最清楚,你们俩天天见面,还用得着特地过来问?快老实交待,是不是又在想他了?”
于蕙真遭到突然“袭击”,窘得面红耳赤。“才不是呢!刚才舅舅听说百姓人心不稳,联想起是否会对少年师招兵的事有影响,这才叫我来的。我跟他好已好几天没见面,他从未跟我说过招兵的事,我只好过来问了。”
王涧之大笑。“果然如此!几天不见,急不可待了。”
于蕙真的脸愈发红了,恼怒地盯着王涧之,心头却甜丝丝的。
不一会,古大运、游先勇和匡世东都来了。
王涧之抽了一口烟,笑着说:“各位长官都到齐了,我先说一句。这位于长官是杨主席派来了解少年师招兵情况,游参谋长是负责招兵工作的长官,你先向她报告吧。”
于蕙真挺直了胸,一本正经地看着游先勇,等他说话。游先勇看了王涧之和上官红袖一眼,见他们都是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的模样。唯有匡世东的脸上毫无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游先勇沉思半晌说:“今年的招兵工作比往年要困难得多,往年的适龄少年不等我们张贴公告,都主动要求参军,有的年龄不够,也缠着要求破格录取。可是今年大不相同,报名人数寥寥无几,招兵处的同志到适龄少年家中走访,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推托身体有病。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忧心忡忡地问到同一个问题:马上又要打仗了,天佑国革命军能不能顶得住,倘若革命军撤退了,留下他们怎么办?
还有人问,陆家若是打回来了,会不会对我们分到田地的人大开杀戒?甚至有个别人埋怨说,不该强迫陆家把田地分给他,害得他以后不好跟陆家人见面,说不定还要以‘通匪’论罪。
不仅如此,少年师内部出现人心动荡的迹象,训练出操也有人请假不到。即便人到了,也是没精打采,心不在焉的。”
王涧之神气十足说:“大敌当前,出现少数革命意志不坚定分子,是在意料之中,不足为怪。天佑国之所以能够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我们奋斗目标正确,一切从老百姓利益出发,爱护百姓、保护百姓,处处为百姓服务,因而得到百姓拥戴,这就是天佑国革命军战无不胜的原因。
古人云,‘得人心者得天下’。人心向背是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这些年革命军屡次粉碎敌人围剿,保护了天佑国百姓的利益,天佑国百姓也会在强敌面前奋勇当先,保卫自己胜利果实。少数意志不坚定分子在这生死关头跳出来,跟革命军唱反调,其实是好事而不是坏事,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谁是真革命,谁是假革命,更纯洁了革命队伍。有人说以前那次锄奸行动冤枉了一些好人,我看未必。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若不是革命意志不坚定,又怎会跟奸细混在一起,又怎会被奸细盯上呢?
杨主席对反围剿斗争早有战略安排,天佑山和笔架山两块革命根据地发展态势蒸蒸日上,鹰、虎两师兵强马壮、士气高昂,是天佑国的中流砥柱,有他们在,天佑国坚如磐石!”
于蕙真听了颇为不满,王二哥讲这些夸夸其谈的话有什么用?杨主席关心的是少年师扩军,游先勇反映的是人心不稳,影响到备战。可二哥非但不正视问题的严重性,反而空谈什么“革命纯洁性”,文不对题!看来他对以前的事依旧耿耿于怀,并无闭门思过之心。她正想据理反驳,抬头见到古大运对自己摇头示意,便耐住性子冷眼旁观。
匡世东心想王涧之志大才疏,治国治军都是草。唯有寻欢作乐才是他的强项,看来策反此人还是有可能的。转念一想,倘若他当真投到政府一边,史督军给他个一官半职,岂不是又爬在自己头上?自己的老婆被他白白睡了去,还要亲手把他送上领奖台,这世上到哪里去找这种白痴?匡世东恨得直咬牙,双眼顿时射出凶狠的目光。
须臾,凶焰消失,匡世东又是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王长官金玉良言,小的如梦方醒,革命意志更加坚定了。长官有何吩咐,小的必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上官红袖点头赞同。“我来少年师之前,杨主席反复交代,我来此目的是在军事训练方面助王师长一臂之力,其它方面都要听从王师长指挥。此时听了王师长一番妙语连珠的见解,让我大开眼界。王长官站在天佑国大局思考大事,高屋建瓴、气势不凡,常人绝难有此宽大胸怀。难怪杨主席一再在我面前夸奖王师长乃天佑国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
匡世东不满地瞥了上官红袖一眼,心想王涧之说的话不过是拐弯抹角为他以前受到的非议辩护,根本没有什么高明之处。她为何大加赞扬?狗日的王涧之凭什么处处都能得到女人青睐,老天爷太不公平!
古大运冷眼旁观,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见于蕙真的脸色不顺,忙示意她别作声,于蕙真会意,默默无言。
王涧之意犹未尽。“大敌当前,除了鹰师、虎师分别独挡一面,抗击敌人围攻外,我们少年师也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最近匡副参谋长历尽千辛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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