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世东心里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王涧之这个空心萝卜煞有介事的乱放空炮,还真以为老子冒死为革命买枪?哼,说不定有颗子弹就是为你准备的!
王涧之胸有成竹说:“方才游参谋长担心天佑国出现人心浮动的问题,我以为这是我们宣传鼓动工作做得不够的缘故,只要大家深入群众,讲明形势,说清道理,帮助他们增强信心,一定能够收到扩军备战的效果。”
匡世***然心中一动,一本正经说:“长官说的一点不错。我在下面听到一些群众反映,他们都说自己的命运已和天佑国密不可分,天佑国的存亡就是他们的存亡。他们也想拿枪保家卫国,但因有家庭拖累,不能参加革命军。在此非常时期,小的提议把他们组织起来军训,教会他们打枪,平时在家跟以往一样过日子,敌人来时就把枪发给他们,岂不是两全其美?”
上官红袖面露喜色。“这倒是个好办法,王师长你说呢?”
王涧之喷出一口烟。“这个办法好,民心可用。就这么办吧,让他们来报名,专门编成少年师预备队,由匡副参谋长负责训练。若是天佑国老百姓不分男女老幼,齐心协力共同对付敌人,我们就是无坚不摧的力量,夺取江山必定指日可待!”
70黑云压城
几天之间,匡世东把复仇会的男女成员全都拉过来报名,他们异口同声的说辞是保家卫国,为革命军分忧。王涧之兴奋得连声称赞匡世东有办法,跟上次购买武器一样说到就能做到。真人不露相,露相便惊人。倘若如法炮制,估计动员几千名预备队员是不成问题的。
匡世东连连点头,表示一定尽最大力量执行长官的命令,为天佑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王涧之又夸奖了几句,匡世东笑得脸上开了花,一迭声感谢长官栽培。
一般情况下,王涧之不肯轻易表扬别人。自从来到天佑山后,除了阴错阳差在民间意外获得“王青天”美誉和那些初出茅芦的青年学生的吹捧外,他很少听到上面或同僚当面夸奖自己,得到最多的却是有关锄奸、分地工作的非议、责难。王涧之不屑于与无知的人争辩,认为“对牛弹琴”反会伤了自己。他常说的一句话是“历史会判断谁是谁非”。如果说表扬是一种对别人的肯定、评判,那么,未曾享受这种殊荣的人也就不会愿意让别人轻易得到享受,这是符合公平原则的。
王涧之在顷刻之间接连夸奖匡世东,是出于他由衷的钦佩还是掺杂了极为私密的因素?王涧之自己都说不清楚。
可是,匡世东却是刻骨铭心:白天装模作样,一副正人君子的腔调,夜晚寻欢作乐,偷我的老婆,此时又假惺惺说几句漂亮话,你把我当成是白痴!
回家以后,匡世东愤愤不平的对顾寡妇说:“狗日的王涧之,打一巴掌揉三揉,偷了我老婆,还来跟我说好话!”
顾寡妇瞪他一眼说:“你到今天才知道后悔?天底下就你一个大傻瓜,变着法子抢绿帽子戴头上!”
匡世东讪讪的说:“我也是一时无奈,想不出好办法为顾家报仇,你以为我愿意当缩头乌龟?”
顾寡妇说:“那你报到仇没有?只听你大话连篇,看不到半点行动,别到头来落个鸡飞蛋打一场空!”
匡世东得意说:“快了,快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一到,一切都报!”
正说着,听到有人轻轻敲门,一个压低的嗓音说:“快开门,我是胡长贵。”
匡世东对顾寡妇挤眉弄眼说:“你看看,才说到‘东风’,这‘东风’就到了!”
胡长贵刚进门就兴高采烈地说:“好消息,好消息!大军就要出动了。”
匡世东眼睛一亮。“真的吗?什么时候出发?”
胡长贵说:“就在下个月。郝军师知道特遣组只剩下三先生和你两人,力量单薄,就命令我赶来跟你们一起作好准备工作。郝军师得到三先生的报告后很满意。他要特遣组尽快掌握少年师,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一举灭掉天佑国。还要求我们特遣组迅速扩大复仇会,把他们的复仇怒火烧得旺旺的。郝军师说,狗急了都会跳墙,天佑国已经把这些人逼急了,只等我们登高一呼,他们立刻会发了疯似地向泥腿子们报血海深仇,这股力量绝不可小觑,我们特遣组一定要善加利用。”
匡世东说:“复仇会的事已经搞妥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可以大模大样地组织他们军事训练,过几天还可发枪给他们。可笑那狗日的王涧之,还以为我献了锦囊妙计,替他解决了扩军难题呢!”
胡长贵听了匡世东对复仇会的详细说明,想出一个主意。“你想办法让我进预备队,到时候就可以把他们牢牢抓在手中。”
匡世东说:“这个办法绝妙!怕只怕有人会把你认出来。”
胡长贵自信说:“不会。我那个连的官兵都已阵亡,唯有我一个人死里逃生。营里的熟人都驻守在三关,少年师除你外从未照过面。以后你在别人面前称我胡振彪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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