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蔷想了一会说:“这一次二哥确实做得不对,我们枫林兄妹理应帮二嫂处理好这件事。不过,我以为此事二嫂也有责任,二嫂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我们枫林兄妹中有人遇到难事,二嫂是否应该挺身而出?”
李芳菲一楞说:“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得到,义不容辞。”
梅蔷说:“不但办得到,而且非你出来澄清事实不可!”
李芳菲说:“到底何事?为何与我扯上关系?”
梅蔷说:“二嫂做的坏事多了,连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告诉你,枫林老三范人鹤与我们家欧阳小菁谈恋爱,你为什么到老三面前胡说八道,害得他们两人至今不上不下,再拖下去就要分手。你到底居心何在?”
李芳菲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嗫嚅说:“那是我的不对,是我担心王涧之三心二意又勾搭上她,是我胡乱猜测的,我当面向他俩道歉。”
欧阳溶泉在一旁听了暗暗叫好,梅蔷聪明绝顶,小菁的难题可以顺势解决了。
梅蔷说:“只要你有实际行动就好。幸好三哥回来开会,明天才去三关。我们把他和二哥、蕙真、小菁一齐找来,三头六面说个清楚!”
欧阳溶泉自告奋勇:“你们两个再聊一会,我去找人。”
过了一刻,范人鹤、王涧之、于蕙真都到了。王涧之见到李芳菲,冷哼一声便自顾自抽烟,不予理睬。
欧阳溶泉对大家说:“今晚请你们前来是应二嫂请求,开个家庭会议,重点解决二哥二嫂两人的内部纠葛。在此之前,尚有一件事要让相关人员有个交待。”
说完,他向里屋喊了一声:“小菁,可以出来了。”
欧阳小菁面带怨气瞅了范人鹤一眼,走到梅蔷身边,梅蔷把她推到范人鹤身旁,范人鹤局促不安地笑了一下,笑容尴尬。
梅蔷含笑对李芳菲说:“二嫂,你可以开始了。”
李芳菲脸色通红,吞吞吐吐说:“我对不住三弟,对不住小菁妹妹,前些日子在三弟面前胡言乱语,无中生有,败坏小菁妹妹的名声,破坏三弟和小妹的感情,今天我当着各位兄弟姐妹的面澄清是非,向三弟和小妹赔礼道歉。”
接着,她拖着笨重的身子走到范人鹤和欧阳小菁面前,鞠了个躬。欧阳小菁用怨怼的眼神望着李芳菲,鼻子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范人鹤傻乎乎地坐着,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举动。
于蕙真嚷起来:“三哥还不站起来对小菁妹妹说几句好话!”
范人鹤如梦方醒,忙起身面对欧阳小菁深深作了个揖。“小菁妹妹切莫生气,范三哥耳不聪目不明,错怪小妹,特此赔礼道歉!”
欧阳小菁狠狠地盯住他一言不发,忽然眼睛一红,滚下几颗泪珠。范人鹤慌了神,忙掏出手帕替她拭泪。小菁抢过手帕,扭过头自己擦拭。
梅蔷笑吟吟说:“好了,雨过天晴。下面该谈谈二哥二嫂的事了,今晚我们枫林六兄妹除了韩大哥外都已到齐,按理说这个家庭会议应由二哥主持,但二哥是当事人,必须回避。论资排辈该由三哥来主持,三哥就请吧!”
范人鹤看着小菁为难地说:“我想陪着小菁,还是四弟来吧。”
小菁瞪他一眼说:“去去去!谁要你陪?”
范人鹤见她脸色平和,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便如释重负地挺直胸膛,咳了一声说:“承蒙各位兄弟姐妹抬爱,我就滥竽充数了,二哥请勿见怪。”
王涧之眯着眼吐出一口烟。“既然是家庭会议,我就没啥多说的。俗话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各位弟妹本不该淌这混水,免得伤了彼此感情。既然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管批判也好、声讨也罢,我奉陪就是。”
大家听了不是滋味,暗暗担心这个会开不出什么好结果。
范人鹤慢悠悠说:“有关二哥二嫂的家事,我也听到一些。按理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旁人不该多管闲事。但是,二嫂主动请求我们枫林兄妹出面调解,我们就不能推托不管。
再说二哥是枫林六兄妹之二哥,下有四个弟妹,二哥的一言一行都是弟妹们的榜样。兄弟是手足之情,自然不能与外人等同。所以五妹说今晚是家庭会议,用词确切。二哥的家务事也是我们枫林兄妹的家务事,我们不得不管。
大家一定还记得我们在枫林镇东林子里说过的誓言:‘同心同德、同舟共济,情深似海,不离不弃。’所以,我们兄妹之间就无不可说的话,不可做的事,为二哥排忧解难就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情。由此可见,我们兄妹必二嫂的纠纷找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范三哥的话名正言顺、有理有节、滴水不漏。欧阳小菁觉得他的话很解气,不由自主地瞅了他一眼,正好范人鹤也在看她,面有得色。四目相对,两人脸上都生起红晕。
王涧之猛抽一口烟,心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三言词犀利,不可小觑。
欧阳溶泉恳切地说:“三哥所言极是。我们枫林兄妹不远千里来此革命圣地,无非是追求平等自由的幸福生活。夫妻反目、视同路人,实非我们千里奔波之夙愿。”
于蕙真高声说:“二哥乃堂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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