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会议
回到家,欧阳溶泉对梅蔷说:“今晚的谈话,你有没有看出异乎寻常的苗头?”
梅蔷沉思片刻。“我想不出有什么异常,你觉得有问题吗?”
欧阳溶泉疑虑重重。“我觉得有许多疑惑之处。目前正值‘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非常时期,按往常惯例,杨主席必定召集政府、军队高官开会商量对策,制定御敌方针,可这一次却毫无动静。‘不打无准备之仗’是军事家的基本常识,杨主席不可能因自己健康状况不佳而忽视这点。唯一的解释是杨主席早已胸有成竹。但他为何不把他的计划告诉我们呢?
杨主席给我们分析了面临的困难,却没有提出应对之策,这也是迥异往常的举动。若在以前,他必定要分析对比敌我双方态势,提高必胜信心。而方才只强调不利因素,并无鼓动军心的振奋之语。
更让我困惑的是听杨主席的话音,似乎他把少年师的担子都压在古大运身上。古大运不过是杨主席派去少年师辅佐工作,在他上面还有师长王涧之,上官红袖,怎么说都轮不到他承担主要责任,你说怪不怪?”
梅蔷想了一会。“听你这么说,确实有些奇怪。似乎杨主席心里有话不好明说,只是反复暗示要多想多观察,这又是为何?”
欧阳溶泉浓眉紧皱默思良久,迟疑不决说:“我想不出其它说得通的理由,最大的可能性是因为我们身边有内奸。”
梅蔷吃了一惊。“内奸?就在我们身边?”
欧阳溶泉点点头。“对!杨主席讲得很清楚,敌人派到天佑国的五人‘特遣组’被我们清理了两个,还有三人正在猖狂活动。杨主席怕泄露秘密,便采取这种非常手段。”
梅蔷疑惑地问:“难道政府中有内奸?那会是谁?”
欧阳溶泉说:“杨主席要求我们多想、多观察、多问几个为什么,恐怕他已心中有数。目前没能公开,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遇事多留个心眼吧,免得误中奸计。”
梅蔷说:“说得也是。有些事我们都看不透,瞎操心也没有用。倒是我们家的小菁这些天闷闷不乐的,让人担心。不知她跟范三哥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弄个明明白白。”
欧阳小菁在里屋应声说:“谁愿意跟他说明白?信不信由他,还要摆出脸色给我看,谁稀罕!”
梅蔷含笑说:“你到现在还嘴硬,到时候落个‘鸡飞蛋打一场空’,看你哭鼻子都来不及!”
欧阳溶泉说:“下午我还和范三哥说过话,听他的意思也想跟小菁和好呢。”
小菁说:“不睬他,除非他当面对我赔礼道歉!”
梅蔷笑着说:“小菁好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架子还不小!”
小菁得意的笑。“那当然,真理在手,正气凛然!”
他们三人正说着话,只见李芳菲挺着大肚子打着手电蹒跚而来。李芳菲刚到他俩面前,眼泪便扑簌簌掉下来,靠着梅蔷的肩膀低声饮泣。梅蔷忙让她坐下,问出了什么事,有话慢慢说。
李芳菲泪如雨下说:“四弟、五妹,你们要为我作主!”
梅蔷厌恶她生活不检点,懒得搭理她。以前为欧阳小菁跟范人鹤的事调解过几次,明白他俩造成的心结有很大部分是因李芳菲引起的,便愈发不愿与她说话。可是梅蔷有个最大的弱点:见到别人哭哭啼啼的伤心模样,心就软了。
梅蔷皱着眉头说:“二嫂怎么啦?有了身孕还要痛哭流涕,你要为肚里的孩子着想!”
李芳菲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诉说自己的委屈。原来,这些日子李芳菲身体不适,大夫开玩笑问是否王长官不老实,惊动了胎气。李芳菲恨声说三、四个月都没碰我,嫌我丑呢!大夫让她好好在家静养,否则胎儿难保。李芳菲听从大夫嘱咐,每天午后都要睡上两小时。
今天午饭后,李芳菲因口渴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她喊巧珍倒水,却没人答应,只得自己下了床。听到厨房里有说话声,心里奇怪,巧珍不在这儿侍候,跟谁在说闲话?李芳菲慢吞吞走过去,厨房里的一幕让她气得怒火中烧:王涧之和顾巧珍两人光着身子搂抱一起,正哼哼唧唧干着那种事!他俩也见到她了,依旧不管不顾地继续动作。可恶的巧珍象向她示威似的,哼哼声更响了,直到呵呵的大叫一声后方才归于平静。
李芳菲怒不可遏,抓起抹布、碗筷往他们身上扔,王涧之一边躲闪,一边若无其事地穿衣服。顾巧珍的脸红红的,边穿衣边望着王涧之吃吃地笑,然后转身看着李芳菲气得扭曲成一团的脸蛋,慢悠悠地走出门,径直离开了天丰斋。
王涧之面不改色说:“一比一,我们俩扯平了。你说该怎么办吧,要离婚就马上去办!”
李芳菲气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这才回到卧室嚎啕大哭。
欧阳溶泉听完后恨声说:“这个王二哥越发不象话了!”
梅蔷心想,这两人真的是一对宝货!“二嫂你说怎么办吧,是不是要离婚?”
李芳菲狠狠地说:“离婚?太便宜他了!他早就嫌我怀孕变丑了,想一脚把我踢开。这个没良心的,我没日没夜、忙里忙外帮他做了多少事,如今又看上了荒山野林的sāo_huò,简直不是人!”
梅蔷皱眉说:“那二嫂想让我们做什么事?”
李芳菲说:“你们枫林镇来的兄弟姐妹除了姓王的,个个知书达理,为人厚道。我想请你们几个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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