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傅莺霆对自己暗恋的女人下不去手。第二次他已经开始有计划去毁灭她。
真是讽刺。
周嫱遇见苏醒的沈绾念开始惊慌失措。回到家，傅莺霆来拜访沈冰夫妇。周嫱在大门口看见傅莺霆，扑上去大哭不止。周嫱的害怕显而易见。
傅莺霆举着胳膊半天，落下来拍了拍周嫱的背。“小嫱别怕，沈绾念认不出你。她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一个念头闪过。傅莺霆抿了抿唇什么也没有说。
“傅莺霆。如果我死了，你……”
“不会！”傅莺霆断然拒绝。周嫱是他费了大力气保下来的孩子。他能让她活下来一次，就能让她活第二次。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仿佛冥冥之中有隐喻一样。傅莺霆的爱具有毁灭性。第一次他毁灭了沈绾念，第二次他毁灭了，沈冰。
周嫱不止一次的想为什么傅莺霆会喜欢沈冰。或者说，为什么她喜欢的所有男人都喜欢沈冰。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沈冰。那个在颠沛流离中救了她的命，陪她成长的沈冰。
她们共同生活了几千年。
沈冰是周嫱身心最敬爱的姐姐。
彼时沈冰怀孕。傅莺霆偶尔在庭院看见腆着肚子的沈冰。透过沈冰的模样似乎能看见几千年前的沈绾念的影子。傅莺霆烦闷不已，时常拉许桥去喝酒。
许桥一知半解，疑惑的问：“就不能再找个不死族的孩子吗？”
“什么？”
“莺霆听过赵氏孤儿吗？”
流浪猫窜进草丛。傅莺霆攥紧拳头，酒杯碎在掌心。
傅莺霆第二次让沈绾念沉睡。他需要十九年。不死人的相貌从十九岁那年开始定格，傅莺霆要创造一个不死人。代替周嫱去死。
傅莺霆把这个决定告诉周嫱。
周嫱瞪大一双美目。心里即愿意又不愿意。她不想自己做决定。
傅莺霆叹息:“小嫱。我只希望你活着。”
“……想办法。我生个孩子。”周嫱坚定道。“我愿意。恳求叔叔帮忙。我想知道，不死人怎么样才能有孕。”
“沈冰活了几千年才突然有孕。”傅莺霆原本听了周嫱的话，发亮的双眼黯淡下去。“这种事怎么控制。”
话虽如此。傅莺霆最终还是打消了毁灭沈冰的念头。
周嫱百味交杂。
顾北尧父亲顾明找了周嫱好几次。想借周嫱的手从关家打开一道口子。关家的篱笆扎的太严实无从下手。唯一的突破口只有沈家。沈家上下最薄弱的的一环当属周嫱。
周嫱拒绝了很多次。
一个想法渐渐在周嫱脑海里拧成一股绳。有些扭曲。有些变态。可当时周嫱觉得很痛快。心里舒畅极了。
她主动去找了顾北尧父亲。两人一拍即合。
周嫱需要设一个局，让傅莺霆觉得她无辜。顾父则需要一只手，替他杀了关强的儿子。而不让关强记恨上他。——他还有一个儿子在慢慢长大。他不能出这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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