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输钱后就把自己的螺船卖了,不久后去螺老大的船上做了一名水工,他抓螺在的水平在这个圈子一直属于顶尖高手。张超曾经在水下几次遇见过他,五哥那瘦小的身体在水下非常敏捷,如同一条鱼似的灵活洒脱。
有一天螺老大的船返航归来时遭遇风暴,他船上两台机器都同时出了故障,只剩下一台运行着慢腾腾地行驶在归途中,志明的船当时已经回到港口,为了营救他哥哥早点脱离险境,他独自一人开着螺船又重新驶向海中...。他们兄弟的船只在中途碰面后。志明看到螺老大船上一片混乱,除了他两个兄弟一个开船,一个在检修机器外,其他所有人手里都拿着救生浮具准备跳海逃生。志明停船抛锚后,马上拿起一条绳索朝着对方的船抛过去,一边抛还一边大声喊叫对方接住,志明的用意很明显,他想对方套好绳索把船拖回去,但当时风浪太大,船身摇晃得太厉害,抛了几次都没能让对方成功地抓到绳索。而船上又没有人可以帮忙,那时志明真有点束手无策,眼看着风浪越来越大,那汹涌翻腾的波涛随时都有吞没船只的可能…。
就在这时,五哥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竟然只身跳入那惊险恐怖的巨浪中,然后快速向向志明的螺船游去,五哥瘦小的身体随着波浪大幅度地起伏了一会,很快就出现在志明的船上,他上船后也二话没说就开始起锚,完后只跟志平说了句;‘快开船’。然后拿起绳索再次跳入海中….。等到他上船把绳索系牢在大老的螺船上,螺船在拉力下缓缓前进时,这一套清晰连贯的流程总共还不到十分钟时间,他的反应与速度让所有人都惊叹不已,简直目瞪口呆。就在大家信服钦佩的时候,新的麻烦又来了,因为螺老大的船船头过高,在绳索的拉力下,船头开始下沉,那局面凶险万分,螺老大声叫着船员工;‘赶快解开绳索’。那船员工在慌乱下弄了很久也没能解开,这时五哥当机立断,他拿着把菜刀跑过去一刀就砍断了绳索,船头终于又开始抬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五哥并没有半丝松懈,他又迅速地跑到后舱开始检修两台老化罢工的机器...。
港口码头上,一向坚强的秀姐这时也显出了她的紧张与焦虑。从北队出海的人陆续回到宿舍院落时,她就呆不住了,于是就叫了一辆客运摩托车赶到港口码头,她一直站在码头上向海上眺望着,徘徊着...。直到她看到了远处海面上那个熟悉而亲切的船影时,她的脸上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时分了。
五月初,文哥的船上出事了,淹死了一个叫‘光头’的水工。这个平头平时非常好赌,出几天海就会窝在宿舍院落里赌上好几天,不过他脑瓜灵活,赌钱也很精明,基本是赢多输少。虽然他经常都不出海,但常常比别人阔绰。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非常怕死,按水工们调侃他的话说他叫‘重点保护动物’。‘光头’下水时一定要在潜水服上加多一件救生衣,当然,浮力大了压重铅块也得相应增加,所以他常常都是背着一百多斤的超重负荷下水。毫无疑问,他这样做是为了安全至上,以防万一,倒也无可厚非。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出事的那天他偏偏就没穿上救生衣。‘光头’跟大部分失事的水工一样,也是冲水后被海水卷走了,但文哥始终都想不明白,这样重视安全的水工怎么还是被淹死了呢。何况那天海上一直都风平浪静。至于光头到底是什么原因失事的,一直都没有结论。
六月低潮季节到来时,海螺公司出现了一个新的现象。很多水工都开始另起炉灶自己单干。说简单点就是三四个水工合购一条小小的螺船。捕捞产值各得其所,支出自然按股份平摊。这种合作方式他们是从当地渔民那里得到的启发。水工出海时常常看到很多渔民架着一条简易的竹筏在海上作业,于是就触动了他们单干的灵感。这种多劳多得的分配方式一般的水工是不敢尝试的,因为一般的水工不能确定自己微薄的收入能否与支出费用平衡,更不用说有没有利润了。所以,他们不敢冒那个险,或者说没有那个底气来承受。只有那些顶尖高手才有这个自信。这个新的改革方案无疑给了那些船老板带来了冲击,但同时也给那些普通水工创造了生存空间。
高手们自从单干后,才发现这种方式的工作效益并不理想,与当初想象的差距很远。其中最大的弊端就是船只太小抵御不了海上风浪。恶劣天气根本无法照常出海。而恶劣天气往往是螺价的高峰时期。耽误了这样的时机,对那些高手来说,就仿佛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化成了水,有点得不偿失。后来他们调整了策略,风浪天气都把自己的小船搁置起来,重新找船出海。当然,这些捕捞高手对于那些惟利是图的船主来说是不愁嫁的,随时过去他们都可以随时接纳。当然,那些普通水工无疑只能退位让贤了。经过这样一闹腾,普通水工与船主之间就产生了矛盾与隔阂。
六月下旬,一条大型渔船从海洋深处拖回了一条死鲸,然后搁置在港口外的浅海区域,那天张超坐着条载客的尖头小艇去看了,那条鲸体积大得惊人,有两条螺船那么长,通体被什么锐器之类的东西刮割出一道道伤痕,并且已经溃烂了,那腐肉随着海水的波动一块块脱落到水中。这个场景当时给了张超巨大的震撼,这种号称地球最大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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