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狐林把他目前所有的生命结晶都放到了女狂这儿。
“这是他的一部分。”女狂说。
“我的一部分。”狐林纠正她。他嘴角微一翘:“我还不至于到要靠自噬活命的地步。”用生命嫁接都比这要好——至少狐林是这么认为的。
“……”
“我是不可割裂的,你知道。”狐林探出一只手,落在女狂发上轻轻揉着,“能不谈这了嘛?我好不容易才停止回忆那些事。”他会把所有的生命结晶都送给女狂,就是因为这些玩意会不断提醒他还有另一重身份。
狐林眼里闪过一丝迷蒙,紧接着又恢复清明。
“我是你的一部分。”女狂轻声说。君青和她仅同为分身,她的灵魂与心灵,甚至所有认知都源于狐林。
“你不是。”狐林否认。一小块灵魂残片可承载不了一个生命,他制造女狂的时候还混了一堆空白的灵魂来填补缺失。“不完全是。”至少。这点光是听她话语里的“你”、“我”便可轻易分辨。嗯,由此可见他本身还没到精神分裂的地步。
他又恍惚了一下,诡异地为自己感到一阵自豪。
“给你的东西够用吗?”在寄出桃枝的同时,狐林还附上了一条金属细链。毫无装饰,平淡无奇,却是件珍贵的空间法器,里头塞满了他能想到的所有东西,以供她们成长。
“她才刚起步,花费不了多少。”女狂回答,“带上些结晶吧。你受伤了。”她直接上手扯开了狐林的胸襟。
三道一掌长的抓痕横贯在他左胸上,深及肋骨。伤痕两旁的肌肉仅虚虚贴在一起,泛着诡异的粉红色,却没有一滴血液渗出,既没有坏死的情况,也没有愈合的迹象。除此以外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伤口,没这么严重,同样的糟糕。
这恢复能力已经见底了吧?
“他就从来不会在乎你身体的情况。”女狂愤愤不平——她能通过眼前所见推测出大致情况:利爪袭来,狐林试图去格挡或者闪避,却被喀萨斯所累变成用ròu_tǐ硬抗——论一名短腿奶盾心的敏捷型输出可以如何作死。最后没死成估计是因为双方实力差太远且在某一个时刻里小狼妖的求生欲大爆发压倒了守护者的习惯性。
女狂把手轻轻放在胸口最大的那道伤痕上,治愈性的力量缓缓渗入,修复对方受创的肌体。“怪不得你没赶着回去。”
带一身伤就算了,带一身基本就没被处理过的伤回去妥妥是要被家里医生骂的!
狐林跟着也想象到了那种情况,忍不住小小地打了个寒颤,接而又笑得有点没心没肺:“反正也死不了。”
女狂想说的话当即被哽在喉咙里。“君青”又要回来了——这种对漠视生死的态度是属于喀萨斯的。
虽然她早有所预料,但不要这么快啊!她的孺慕一时半会还转不过去呢!
“留下来!”
“你这也太差别待遇了吧?”君青对着正一脸愤恨瞪着他的女狂叹道。内容是埋怨,语气却漫不经心。“你知道吗?没觉醒前我挺喜欢喀萨斯这一类型的。你不觉得很像夭矫吗?都是呆萌呆萌的那种。”
“你走!”女狂深吸一口气,情绪渐渐稳定。她实在不想跟君青聊下去,只要他还有一点点喀萨斯的成分。
“这就完了?不聊一下你之前遇上的那些人?”君青却磨磨蹭蹭的。和女狂厌恶喀萨斯不同,他常因同出一源的灵魂想亲近女狂。
女狂冷哼了一声:“几个新手而已,我还应付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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