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这头一边说着电话,一边心急地出了画室,站在路边好一会儿,却连一辆出租也没见着。本来画室这一片儿就不是人流大的地方,平日里除了送人、接人的,很少有的士来这里拉客,况且现在临近下班高峰期,车子大都在主干道上等着,哪还会有时间来她这个犄角旮旯里转悠。正这么苦恼地想着,路边忽的停过来一部吉普,靠在路边摇下窗户,对着她喊了一句“丫头,要去哪儿?”
李夏这会儿像是看见了神仙一样,一路小跑着过去,开口问“你要是不忙,能不能送我回家”。
赵庆本来就是过来看看李夏的,哪里会忙,满口答应,见她有些急,竟是连寒暄的话也逐一省去,立马点火往外开了出去。
刘枭这会儿正在李夏家里等着她回来,从窗台上看见她从赵庆的车上下来,眼睛不自觉的轻轻眯了起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闷。
赵庆本想着也跟上去坐坐,被李夏一把拦了下来“你先别上去,老太太对你还有些芥蒂,改天我请你吃饭,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赵庆也没反对,笑着点了点头,抬头摸摸她的头发,说“好,你上去吧”。
李夏于是朝他摇了摇手,转身进了大楼。刚一下电梯,还没等踏进家里,就听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进去一看,老太太正一脸笑意地坐在沙发上,跟身边的民警说着话呢,小手一挥一挥的,别提多生动了,见着李夏,立马喊了一句“夏夏,这孩子是你姥爷以前的学生,叫庄天明,今天多亏了他。天明啊,这是你老师的外孙女儿,李夏,深大艺术系毕业的”。
李夏走过去,心里叫了声“不好”,想着老太太这是又物色起孙女婿来了,偏头见刘枭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立马挑了个眉,故作亲切地坐过去,看着庄天明笑了一声“你好,今天谢谢你啊”。
庄天明看着二十七八岁,人长得高大俊朗,因为身上穿着警服还格外带出了一股子正气,开口都格外有力“哪儿的话,我也就是因为工作来陪老太太说说话,做个记录,真正帮忙的,是旁边这位同志”。
李夏往刘枭那儿看了一眼,显得不甚在意,添了一句“也谢谢你啊”。
刘枭默默地看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跟眼前阳光正气的庄天明一比,立马显得阴郁无比。李夏没管他,她知道,眼前这人打小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就不需要搭理他,让他一个人待着,比什么都好。
庄天明倒是没在意这么多,他见李夏回来,就收起手上的本子,站起身来准备回队里报道去。老太太见状也站起来喊了他一声“小庄有时间来家里吃饭,你李老师以前还在的时候,经常念着你们这些学生呢”。
“怕您累着”,庄天明走到门口,一边笑一边穿了鞋子朗声说到。
老太太一听可心疼了,喊“那不怕,还有夏夏呢。其实啊,别人都不知道,我们夏夏啊,也做的一手好菜,以后啊,谁娶回去肯定享福”。
这话是直接推销上了。李夏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她哪儿会做什么好菜啊,煮个面条儿都还是先放面再热水的呢。不过她也知道,老太太这是“旧疾”复发,管不住的,附和着笑了两声,说了句“以后多来玩儿”。
本来就是一句客套的话,门外的庄天明却咧嘴笑了出来,说“那正好队里明天在这块儿有任务,晚上我过来?”
李夏一听这话,有些骑虎难下,想说话,却被老太太一把抢了先“好好,明天晚上到我们家里吃,你这做警察的,平时累得很,我呀多做些好吃的,给你补补”。
刘枭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寒暄,一直没有插话的意思,直到庄天明被送走,他才迈步走到李夏面前说了一句“李夏,我们能聊聊吗”。
老太太一看这阵势,本想开口阻拦,但念着刘枭打小也是在家里吃过饭的,而且下午他抱着自己细声细气地安慰了好一会儿,看着也的确不是个坏孩子,想想终还是答应了“那你们聊着,我进屋里先做饭去,要不,小刘今儿晚上就在我们这吃”。
“那就麻烦您了”,刘枭一点也没犹豫,像是就在等着老太太开口似的答应。等老太太转身进了厨房,他才坐下来,低声说了一句“赵庆不适合你,这个警察也不适合”。
李夏差点没被他逗乐,问“感情,全世界就你适合对吧”。
“至少我会尽量的迁就你,知道你要什么”,刘枭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回答。
李夏看他一眼,还是忍不住笑了“刘枭,感情不是你要什么,得到了就算完的。感情应该是被人性放大的自由,而不是拘束。如果一段感情里,有一个人必须迁就另一个人,那么这段感情,迟早要完蛋”。
刘枭看着她,或许是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说这些,点头回答“但我之所以迁就,并不是在束缚我自己,而是因为我知道我做错过事情,对你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希望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拉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李夏看着他还想要说话,却被他打断“在没有发生那次事情以前,我没有迁就过你,你也没有忍让过我,那是感情最理想的状态。而我现在想做的一切,只是回到那个时候”。
“呵,如果人人都可以回到过去的心态,那成熟、蜕变还有什么意义”。
“李夏,人永远不可能问过去要意义。你是一个真实的人,所以你会真实地活着。而真实地活着并不仅仅意味着把握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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