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林。父亲姓夏,母亲姓林,我一直以为我的名字代表了他们的爱情,有一天我问我妈,我妈说:“哦,因为你缺木”。
我还有个姐姐,叫夏云,小时候寄居奶奶家,后来读书住校,工作后倒是回家了,我却在出差在外,等我回家的时候她已然远嫁他乡。我俩感情甚好,却是聚少离多。
2009年跨海大桥还不通,去舟山要渡轮,长途汽车开到轮船上,乘客下车去船舱或甲板,四十分钟后再上车,开闸放车,有一种古时候开城门的感觉。
开学初,码头理所当然堵得水泄不通,路边各家饭店老板个个眉开眼笑,纷纷出动,上门……哦不,上车服务。说车子半天没有动是不对的,因为路边民房改造的厕所已经从1元涨到了3元,要说车子走了一段路了好像也不对,因为又一位乘客的外卖到了,而且还是同一家店的拉面,说明走了半天还没走出那家店的势力范围。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大海,我是什么心情呢,套用夏云的一句话,我以为会发生点什么。夏云刚上大学那会儿天真烂漫,打开水时被男生撞了一下摔碎了热水瓶,开心地想,耶!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夏云对我说:我以为会发生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
我唯一一次在船上和女生有接触是一个下雨天,船上楼梯很滑,我前面两个女生侧着身子扶着扶手一小步一小步往下挪,我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心想哇身材不错哎。刚想完就掉下去了,打保龄球一样把前面两个小心翼翼的女孩撞了,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我姐的名言。这句话真贴切啊,既表达了情感又说明了结果。
我到寝室的时候人已经齐了,到处充满了摆脱束缚的喜悦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一派欣欣向荣。
寝室在老区,教室在新区,去上课要走半小时,宿舍一看就有历史了,八人间,斑斑驳驳,床一看就知道和宿舍同龄,分上下铺,没有梯子,上铺的人要踩着桌子上床,我睡上铺,半夜起来上厕所一脚踩空掉下来好几回,上铺的人一笑,整屋子的床花枝乱颤。
军训期间大家逐渐熟悉起来,军训服装是蓝白相间的校服,颇有海军特色,有一个人站军姿站着站着突然就倒下了,脸着地一声闷响,所有人都以为他中暑了,结果他滋溜一声爬起来说:“哎呀睡着了。”这神人就是神。
神来自南浔,一年四季睡竹席,冬天穿短袖,大一刚进来的时候身材健壮俊美,物竞天择为了适应寒冷的天气长出脂肪御寒;朗妹来自温州,稚气未脱眉清目秀,被女生“称姐道妹”,江湖人称“朗妹”;阿凯来自上虞,是我的下铺,安守天命,老虎追到屁股后面不着急,被咬了就大喊一声天亡我也,顺势往地上一躺,绝不反抗。大一大二期末前我还会复习……哦不对,是预习。每次考试阿凯都是抄我的,抄袭本没有错,错就错在抄的人是我,两人双双驾鹤西去,来年重考。
健叔、阿亮、旭哥和cc不一一赘述了,四人吃了一个月泡面买了二手吉他,旭哥三分钟热度一过就原形毕露缴械投降了,吉他上积了一层灰,健叔、阿亮和cc抱着一颗勾.引懵懂少女的心坚持了一个学期,已经弹的人模狗样了。
开学初电风扇是抢手货,迅速抢售一空,几天后直呼上当,因为晚上停电,只有厕所里的灯和天花板上唯一的电风扇有电,真是热啊蚊子多啊电风扇只有声音没有风啊,这种事情在几年后回忆,竟然也带有了甜甜的味道,真是不可思议。
搬书的时候阿凯稀里糊涂就跟丢了,帮女生搬完书他大大咧咧往一张床上一坐,接过一个女生递给他的水。
在聊天过程中得知原来这里是化学系而非计算机系后,阿凯淡定的哦了,神奇的地方在于他还慢悠悠喝完了这杯水,然后把杯子还给女生,然后慢慢走出寝室,然后飞也似的逃走了。
阿凯把这件事讲给我听,我笑到不行。
我又讲给健叔听,说阿凯那个傻.逼在帮化学系搬书,还坐在他们女生寝室床上喝水。
健叔讲给所有人听,说阿凯那个傻.逼在帮化学系搬书,还坐在他们女生寝室床上。
大家听了都艳羡不已。
光棍节那天晚上,大家买了酒,下酒菜,刚刚开始庆祝,就停电了。
旭哥心情激动表情淡定语气严肃的提议打骚扰电话,随便拨一个短号,开免提,是男生就祝他节日快乐,女生就约她出来。
健叔哆嗦着第一个打,电话刚通,就一口气说:“你男生还是女生是男生吧好的好的节日快乐……”
对方说:“我是女生。”
此女叫卓左,我们见过她一次,纷纷起哄。健叔很有大将风范的一挥手,卓左配合的低下头做害羞状。
健叔约卓左十有八九没空,每次卓左一打给健叔,健叔屁颠屁颠就出门了,走之前在厕所用自来水当啫喱水,把几根毛竖起来企图达到雄孔雀开屏的效果。
健叔趁热打铁和卓左聊的火热,每每聊到深夜,6000分钟校园虚拟网聊完后又借我们的手机,从大学开始聊,聊到高中初中小学幼儿园然后殃及亲朋好友无人幸免,最后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健叔一开始以为他们发展到了传说中不用说话心有灵犀的程度,但紧接着就发现不是的,因为这位可爱的姑娘还同时和三个学长打电话,广撒网,重点捕捞。健叔发誓再也不打电话了,买了零食去看卓左,却被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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