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妹用沉默加微笑代替回答,意思“不是”,给人感觉“是”。
岛上的石头房子层层叠叠,高低错落,犹如海上布达拉宫,四周海域海水靛青,当地人又称海边为浜,故名青浜岛,在清朝时已有人居住,从事海上捕鱼和开荒种植活动,繁荣时期鱼篓似云,店铺成行,街景如画。时代变迁,如今只剩下留守的老人,守着旧房子和旧时光。
姑娘叫徐佳,三人走着走着看见一户人家门开着,朗妹往里看了看,里面有一张大圆桌,摆了满满一桌海鲜,几个大伯大妈迎了出来,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敢确定,半天没动静。最后一个大妈动了,热情的说:“哎呀你们来了!”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朗妹立刻充满感情的说:“阿姨好久不见!”
阿姨说:“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朗妹递上烟说:“这是我妈妈让我带来的。”
大妈大伯纷纷说好好好,人来就行了,真是。
三人在屋里坐下,卸下行李,盯着一桌海鲜直流口水。
这时一个大伯笑着走进来说:“阿郎你走错了,我们在隔壁。”
就这样我们在大伯家落了脚,楼上有两个房间,徐佳睡里间,我和朗妹睡外间。房子从外面看是由大块的石头堆砌而成,里面却是木头结构,家具都是古式古样。
朗妹偷偷问我:“那烟送在隔壁了,我还能去拿回来吗?”
我心心念念想着那桌海鲜吃不到了,机械的说:“不能吧,送都送了。”
朗妹又问徐佳。
徐佳说:“肯定不能。”
然后朗妹就去把烟要了回来。
这说明当一个人询问你的意见的时候,他往往已经做好决定了,只是还需要过过场热热身壮壮胆。
第二天天未亮徐佳就醒了,兴致高昂,说要去看日出,极具渲染力的描述东极岛是中国最东边的岛屿,能看到中国的第一缕阳光。
我处于梦游状态,挣扎了一下,又睡着了。梦到高中课堂打瞌睡被班主任骂,我在梦里据理力争,我没睡,我只是失去知觉了。
又梦到以前有一次看牙医,有两个人空着,一个实习牙医,一个中年医生,我看那姑娘长的可人,把持不住选了实习牙医,结果中年医生那里人来来往往了六七个,我嘴都张脱臼了还没好,口水流了一地,姑娘一边手忙脚乱的擦一边说:“你口水真多。”我苦于张着嘴没法争辩,只能直哼哼。
醒来的时候看见朗妹和徐佳,我说:“回来了?”
徐佳沮丧道:“什么回来了,根本没去,大雾,刚才去天井洗把脸,跟淋了场雨一样,浑身都湿透了。”
朗妹说:“你刚才做什么梦啊,先大喊一声我没睡,然后直流口水。”
下午太阳开了,雾也散了,我们三人穿过村庄,沿着山路越走越高,路越走越窄,风越来越大,朗妹问徐佳冷不冷。
徐佳说不冷。
过了一会儿朗妹又问冷不冷。
徐佳领悟过来说冷。
朗妹眉开眼笑,脱下外套给徐佳披上,我一看,丫.的里面竟然还穿着一件外套。
路仅两人宽,路边是一人高的草,被风吹的贴在地面上,四周是茫茫大海,给人一种无力的渺小感,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带走,带到无边的大海里去。
徐佳有点怕起来,说回去了。
我们又原路返回,正值落日时分,夕阳给村庄涂上了一层金色。
第三天是个好天气,适合钓鱼,三人穿上大伯准备的草鞋出发。草鞋防滑,但是有点潮湿,有点腥气,昨天晚上吃的面还在胃里翻腾,一碗面里竟然有七八条鱼。三人均吃不惯,大伯一家问我好吃吗,我说好吃好吃,表演过度多吃了一碗,十多条鱼过了一宿复活过来,在胃里游走。
我和朗妹吐啊吐的回了学校,我们和徐佳在沈家门分了手。第一次旅行的人都会把路上偶遇的朋友看的太重,和其他人一样,我、朗妹和徐佳也互相留了手机号、qq号,和其他人一样,之后也失去了联系。我当时有一种感觉,我们因为缘分相遇,总有一天会再相见。其实大多数人再见后,就不会再见了。
从青浜岛回来,我和朗妹两人被海风吹的头和身体两种颜色,好像嫁接上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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