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
抚州白马郡刚刚开城还没有多少时间,巡城司马就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奔马之声,巡城司马连忙带领几个军士到城门口查看却是看见城外不远处,一骑正飞快地朝着这里奔跑过来。那巡城司马的眼里还算不错,眯起眼睛一看,却是看到那名骑士全身都是血污,狼狈不堪。
巡城司马一边着手让百姓避让,一边派人拦截闯城之人:“什么人,竟敢擅闯城池。”
那一骑士刚刚来到城门便一勒缰绳,战马扬得老高,在城门停下。“王冷节度使被狼营所杀,玄州陷落,快带我去见抚州大都督。”那骑士从内甲中掏出一块令牌,只见上面写着侦营校尉李。巡城司马检验无误,立马抱拳行了一个军礼:“李校尉,请随我来。”
李校尉与城门司马迅速来到了抚州都督府,当即就要往大门闯去,却被门口把守的军士拦住:“什么人,竟敢擅闯都督府。”李校尉也顾不得什么军礼,将校尉令牌递上说道:“军情紧急,快带我前去见大都督。”
两位军士看到令牌连忙行礼。“李校尉稍候片刻,我这就前往通秉大都督。”那军士匆匆进入都督府,向内厅而去。没过多久,那军士又匆匆返回。“李校尉,都督有请。”
李校尉跟着那军士走入都督府,走过前门与大堂,来到中厅。“都督就在里面,请校尉自己进去即可。”那军士答道。李校尉点了点头慌忙走进,都督赵彦成正在案首翻阅文案。“末将参见大都督。”李校尉见到赵彦成连忙一作揖。赵彦成放下手中的文案望向李校尉,只见他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的,只能勉强看得出是大魏的校尉铠甲,那些铠甲破烂处,都是一道道伤口,有的甚至是能够看得见白色的骨头,李校尉头上并没有带头盔,那发髻早就散乱做一团,无数的发丝落在脸上。
“玄州怎么了?”赵彦成刚刚听到军士来报,还有些不以为然,看到李校尉这般样子,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李校尉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此刻也顾不得连忙说道:“启禀大都督,昨夜玄州狼营会同黑旗大军连夜发难,节度使王冷大人,在战乱中丧命。末将也是几经磨难这才逃到了抚州地界。末将估计,玄州已经被狼营的兵马给攻下来了。”
赵彦成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还真让他给应上了,玄州丢了,他不由得有些窝火:“一夜之间玄州尽丧,偌大的玄州怎么会丢了呢,他张元亮和徐为然就算是连番跑也要十天半个月。”李校尉额头不由得有几滴汗滴落,牵动了伤口更疼了:“大都督,狼营七十七寨遍布玄州,只要一声令下,玄州六城就都会被包围了,再加上徐为然的三万余黑旗军……”
正在这时,厅门突然被推开,一名副将未经通报便直闯而入,神色紧张得禀报:“大都督,刚刚抚州去宜城来报,有大批乱军突然入境,另,今早刚刚接到池州兵马司的求援信。”赵彦成一下子似瘫了一般,玄州陷落,他作为河北四州行兵道大都督,难逃其咎,此刻他瘫坐圈椅之中有些无力:“本都知晓了,你带这位李校尉前往医馆治疗伤势,你二人退下吧。”他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出去,李校尉全凭最后一口气撑着,这时候浑身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全凭那名副将搀扶着这才能走出中厅。
赵彦成瘫坐在圈椅之中不由得有些担忧,河北四州武备松弛,已经有多年不曾修整,上任这几年,他又只顾得在白马郡捞钱,眼下除了他的都督卫队外竟然掉不出一兵一马。玄州有王冷节制,王冷原是进士出身又当过兵打过几次硬仗,通晓练兵之道,故来说玄州军可以是河北行兵道除了边军外最为强悍的了。如今,玄州陷落,只怕用不了多久,整个河北行兵道都要完蛋。
赵彦成不能指望着兵不成伍,队不成行的河北大军去抵御狼营,幽州和廉州的边军他无权调动也不能调动,地方部队他又调不动。他慌忙取过信笺,决定向朝廷上报军情。
白马郡并不大,他原本只是一座小城,名曰阳曲县。当年魏太祖远征前梁的时候,这座城名叫做白马,魏太祖五下白马,将原本城坚楼固兵精粮足的雄伟白马郡,打得破败不堪。后来朝廷在原地重建了一座小城,名唤阳曲县。战乱过后,阳曲商业逐渐发展,人口也日益增多,到了魏武帝嘉璐三年,魏朝便将阳曲县恢复了前梁白马郡旧称。
这座劫后重生的白马郡,无论从辖区,还是从城防物资等都与往昔的白马郡不可同日而语。巴掌大的城池,发生一件屁大的事情都能闹得满城皆知,沸沸扬扬。
早上李校尉的一句“玄州陷落”,已经在城内传得纷纷扬扬。自然也传到了一些别有用心人的耳朵里。
白马郡郭府是从嘉璐三年搬来白马郡的,在这里立足已经有一百三十余年了,郭府出过不少名臣,但是最近十几年郭府垂危,再也不复当年的盛况了。
郭府的演武厅内,一名英郎正在习武练功,他将长枪平举,挥舞的生风,“唰唰唰唰唰”声音不断,一杆木枪,舞得虎虎生风,无数枪花闪烁,无数枪声回响,只是无论舞了多久,脚下却是没有离开过半步。枪风夹带着无数的落叶混杂着泥块在旋转,越积越多,越积越多,最后竟有头颅般大小,只是倏地,又哗然散开。前面的几株古柏老树也被这枪风,压得有些颤动,枪法狰狞,煊赫大同,这枪法里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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