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什么,不要为这种事伤脑筋,更伤脑筋的还在后头呢。”
“问个问题?”我说。
“问吧。”
“我是什么样的人?”
“再平常不过,在那里都能遇到几个,走路的姿势,讲话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既然这样,为什么会是我。”
“我们不要为这个问题纠缠不清了,头顶的云层看到了吧,我也一直闹不明白。”他在药罐丛中东看西望。
“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
“别傻气了,对这种事梦寐以求你会后悔的?”
“你是说晚上睡觉看着屋顶就难以入睡?
他放下里的药罐,缓缓站起来,翘着嘴角注视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想象一下,闪电的滋滋声,云朵的飘浮声,整天晚上就听这个,恐怕很难受得了。”
他哈哈笑了一声,“好歹习惯了。”
我不再讲话,把手横放在膝前,头也顺势歪下去,看着那人在房子里如幽灵般飘动着,窗外的天空已经明亮起来,柔和的阳光像静静流动的溪水慢慢地从窗子里泻进来,可屋内却感觉不出这个清晨的清欣味儿。
“好,现在跟你淡正事”
我没有说话,等待着,我觉得他也许能让我的大脑清晰起来。
他说:“喜欢大象吗?”
“大象?“
“是”
“喜欢。”
“到什么程度?”
“谈不上什么程度,就是意愿上的事情,比如说看到这种东西,就忍不住想上前去亲近,摸这摸那。另外,只要一想到河马,我就更喜欢大象。”
“那就对了。”
“那就对了?”
“是。河马生气来着。”
我一头雾水,转头望去,他正好推开门,走进植药园。大约过一段时间,他返回,拍拍手掌,阴影跟着他向前移动,他好像有无数的影子,可惜一个也辨认不清。
“下面才是至关重要的。”他说着,声音也变得与众不同,像是努力使自己变成严肃认真思想不开窍的老头,“我在找一种药。”
“想必也是这样。”
“那就不拐弯抹角,你可知道在什么地方?对我十分有用。”
“一所无知,药罐就在你面前,你随便找。”
“找过了。”听语气好像有点不悦。
“要想得到你要的东西,靠口费舌是必经的途径。”
他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人定律好像还不少。”
“那是?”
“果真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我重复道。
他俨然山谷的大熊重重地叹了口气,把防风帽咻咻从头上拉下来,浓密的棕色头发从尖小的耳廓下贴着脸颊柔顺地滑落下来,头顶上的乌云仍煞有介事地翻滚不止。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还想跟你聊聊,你这人讲话能让人……怎么说呢,能让人平静下来。”
“多多少少。”我轻轻一笑.
“好了,得走了。”他说着从阴影里跨出来。
我没有出声,仿佛还困在不见天日封闭的围墙内。当他把门打开,橙色的夏日阳光便迫不及急待地斜射进屋子里。他关上门,当屋子又恢复宁静的时候,我才从恍惚中醒过来。我匆匆穿好衣服,蹬上草色靴子,把一把贴身的小刀揣进怀里,然后拉开门,从门缝里向外端倪,年青的巫师刚好经过校院的门口,我闪出门,沿着一人多高的灌木丛悄悄跟在他后面。
巫师没有停留,手插在裤兜里,以不变的速度,步屡从容地向前走着。他不时地用手摸摸头上的防风帽,不时抬头看看头顶的乌云,像是在偷窥空中的某物时眯起眼睛。阳光分外明朗,照在他的脸上像境子一样的闪闪发亮,他看上去心情愉快,甚至有一些古怪的音符从他厚厚的嘴唇里飘出。他想回到那里呢?我心里暗暗地想,此时的路径是与巫院的方向正好相反。
大约过了一段时间,灌木林消失了,剩下的是三千尺左右的麦地,为了不被发现,我只好静静呆在一片低矮潮湿的洼地,等他走远,再顺着他的脚印寻找踪迹。草上的露珠还未干,我浑身被打得湿透,羊齿草已经割破了我的裤子,带着血痕的肌肤裸露出来。空气慢慢开始变得燥热。就周围的地貌来看,像是已经在山谷里了。
等巫师的身影变得极小时,我才小心翼翼地从洼地跳出来,出来时发现那并非是洼地,而是一个巨大的脚印,类似熊掌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庞然大物。
举目皆是羊齿草,荒芜的地上冒着滋滋生长的声音。无风,头顶的太阳如尾随的萤火虫炽烤着大地,除羊齿草以外的其它植物竟像获得生命源泉一样鲜艳异常。我抬头向巫师望去,他已不知去向。理所当然地不知去向……。
我仰天叹了口气,随即如石头一样倒在草地上。脑中空空如已.
我掏出小刀,不停地向空中比划。飞蛾大小的小虫在耳畔低吟,不管我如何大声的呼吸,它们总不厌其烦地贴着我鼻子振动着细小的翅膀。
正午时分,我把随身带来的食物和着水吃着午饭,一只小棕熊走了过来。它从那里冒出来的,我事先并不知晓,但看到熊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事。它慢吞吞地迈着灵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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