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颔首道:“有点意思。”
烟濯道“前辈教诲,虽萍水相逢,却不敢忘。”
老人自出面说不过数句话,却令烟濯收益无穷。老人以攻守之道言出武学一途最为难得的淡然:出手在于未知,吞吐间变化便是先机与后发制人的精微之处。官场上所谓的恩威并济亦是此道中出手与不出手的思想。烟濯心怀洒脱,于此道更是深锲心意。
老人道:“老夫身份你日后便会知道,今夜本为难此行,却不意遇见你这个小子,大慰!大慰!”大笑声中老人已去,留下一书简掷想烟濯。烟濯伸手接笺一览之下,脸色渐凝。道:“这便寻寒日哕去。”
次日乾坤城守军大调动,重兵集结。告示曰:“近尊主仙逝,外寇趁势而来,故全城戒严,禁出入,违者众诛之。”
蒙府后花园里劲气纵横,雪白的长枪,卷若舌的枪尖。少年手横长枪便再无素日木讷,凛凛如灭世杀神,枪起处,却纯是阴柔一路,长枪阴柔,当真是最为奇怪的枪法,但是此后数十年见识过此枪的天下高手俱言其刚猛无双,当真是天下间最为奇怪的枪法。
持枪人忽有所感,手起处全无痕迹,不带半点烟花斧凿之意,银白卷舌枪舌卷而来,荡起千丝的空气撕裂,轻轻指向那株巨大的的龙槐,一个胖子步履轻浮闪烁不定道:“呵呵,看破情字,相比卷舌枪已趋大成?”
少年目光犀利,傲然道:“虽有妙悟,奈何心中尚有遗憾。”胖子肃颜道:“自出龙城,这是公子首露锋芒,然欲先树卷舌威名,你好自把握,乾坤城百姓的生死亦在我等一念之间,若有差池,便罪大莫赎了。你即刻去吧。”少年颔首而去。
这胖子自是刻君风尘楼中声名显赫的肉飞贼肉里剔骨,与醉猫儿醉里挑灯一般,肉里剔骨乃是对其绝高手法之赞,剔骨手无双无对,艺业惊人,论其精妙处,唯有江南流宛居的断流苏手法可与之相抗,肉里剔骨默立片刻,便向前厅走去。
前厅,肃杀下的安静。众人皆在。
天下盛传:“天下十三,一分啸,三分掌,九分的剑。”他们不是武学,而是专去人首级的的人,十六个诡异的绝顶高手。龙城之龙斩十三与三个独行江湖的刺客。
烟濯心感神秘老人所言至理,心境灵识格外灵敏,深感诸葛身后之人绝非泛泛之辈。那人纯墨色长袍,面无表情,想必定是易容而来,其气势全敛,几乎不着痕迹,烟濯双眼一眯,只听寒日哕朗声道:“今日龙城十三公子已对两位尊主被刺杀一事有所线索。特请公子道出详情,敝城上下人众无不感激。”
诸葛闻言,浓眉一扬,目光骤厉。
烟濯道:“乾坤城骤逢大乱,城中却出现众多高手。不若在下先给诸位介绍介绍。”
众人集于大厅,皆无声息,静待烟濯道明详情。烟濯道:“天下十三一分啸,三分掌,九分的剑。此次乾坤城中倒是杀手道盛会,一分啸的灰衣萧大叔与九分的剑,呵呵,联手一击,也难怪蒙神前辈不敌了。”
众人脸色大变,惊怒交加,诸葛目光一寒,面色不变道:“纵然萧大叔与九分的剑再是难惹,我也定要为父亲报此大仇。”
烟濯悠悠道:“诸公子若杀了这两人,不怕有灭口嫌疑么?”
诸葛笑道:“十三公子一言定论,父亲为这二人所杀,却不知在下却认为龙斩十三于此有所牵连,公子一行方至乾坤城,父亲便遭毒手,着实不得不令人怀疑。”
烟濯道:“我只奇怪那日刺客为何取走铁剑村主的大好头颅,而蒙神前辈尸身却完好无损。”
诸葛脸色微变,悲愤道:“贼子好生凶残,我立誓定取其项上人头祭奠我父。”
烟濯叹道:“令尊今日已挟铁剑村重兵而来,公子不必过于悲伤。”
众人大骇,那诸皓之明明已与蒙神齐齐丧命,又如何挟兵而来?
诸葛终于脸色大变,怒道:“十三公子,你我无怨无仇,为何要如此戏弄在下?须饶你不得。”
身后的墨衣人动了,一带而出了长剑出鞘般的锋芒,杀机漫天,大厅的卷帘纸帛顿裂,不见长剑,众人却皆感非人出手,而是一把剑在出鞘。烟濯在长笑声中却骤然消失,正是神秘老人所言避空道,墨衣人武学精湛,却也不敢贸然出手。
外面悠悠走入一人,少年木讷,恭声道:“公子,你所料不差,蒙神前辈尸身旁的无头尸体并非铁剑村主。真正的铁剑村主此刻正率兵围困乾坤城。”此言一出,众人骇异难以复加。这少年手中忽现雪白长枪,顿时气势凌厉,直逼眉睫,与那墨衣人紧紧对峙。
诸葛面色铁青,目光凌厉。
烟濯温言道:“事已至此,公子亦无须隐瞒,令尊已被在下调出踪迹,再也难以隐瞒。”
此刻众长老已明白诸皓之未亡。
烟濯又道:“在下冒名使诈,总算请得令尊现身,实在有失磊落。不过蒙神前辈义薄云天,却遭令尊与绝世杀手九分的剑联手一击而亡,心中着实嗟叹。”
众长老面现悲愤,诸葛面冷如霜道:“事已至此,却只恐诸位奈何不了我。”语气大傲,显然已承认父子谋算蒙神一事了。烟濯叹道:“九分的剑,今日且看你还有几分之利?”
那持枪少年正是烟濯随从亡生,素来木讷,此刻长枪在手,气势凌人,隐见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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