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我就把自己禁足在清韵阁内,我怕自己出去看到那张灯结彩的景象,我怕听到关于他们的点滴,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原来那幅喜气的景象不是为了新年,而是康熙的旨意先人一步到了皇宫布置了起来。
再过个3日就是十四大婚的黄道吉日了,我开始想着贺礼,想到在二十一世纪流行的十字绣那些新娘新郎百年好合的图跃然入目便命汀兰找来一块上好的绸缎,大红色的那种,又找来了一大堆的金线,我要在三日内赶出贺礼,然后没日没夜的在两日内便绣好了再以绸缎做衬子缝制出一条棉被,结束最后一针自己也疲惫的瘫倒在床上,陷入深睡中。
待我醒来已是第二日的申时,唤了汀兰进来服侍我梳洗让自己以最美的一面示人。
皇家的婚礼大都是在傍晚举行,据说这样可以把新娘的灵魂一同娶进门,让新娘生是自家人死亦是。
因为十四还没有在外建府邸所以婚礼是在宫内举行,刚抬脚出门便听到外面一阵热闹的锣鼓喧天吹吹打打的向琪瑞宫行进,看着那大红花轿心里一阵酸楚,努力稳稳神命汀兰把贺礼收回偏房向琪瑞宫走去。抄小路避过花轿队伍先一步站在琪瑞宫内,不大一会就听到远处的唢呐声此起彼伏的,大门口也没看到十四迎轿,正东张西望寻找十四的时候看到一名英美男子拉着穿着大红新郎服的十四别别扭扭的出来,十四的脚步晃晃悠悠的明显不稳,一脸的潮红,我不由得担心起来是不是发烧了。在他没注意的情况下向他身边挪了挪一阵酒气扑鼻而来,想是要娶新娘了高兴得已有点酩酊大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眼底尽是一抹忧郁。确定不是生病自己便又向人多的地方走去,这时花轿已到门前。
不知何时十四手里已拿了一把弓三支箭已整装待发,喜婆掀了轿帘牵着新娘钻出花轿这边的十四一拉弓三支箭准确无误的全部射在了新娘头上的轿梁上,接着新娘在喜婆的牵引下跨过门口预先摆放的火盆,以期将来越过越红火,然后再跨过马鞍和苹果,乞望婚后的日子平平安安。然后新娘被安置到洞房中去,这时喜婆才从新娘手中接过宝瓶,并向十四呈递一杆新秤挑起新娘的喜帕,望以后的日子称心如意,新娘会持家理财。十四随手挑开喜帕新娘一副娇羞的摸样让人甚是喜欢,接着便是闹洞房。
我默默的退出琪瑞宫命汀兰去御膳房取酒而我独自一人向御花园走去。
我参加了十四婚礼的全部过程,但是新娘不是我,心里的酸楚和无奈大概只有自己最清楚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很恐惧很无助。一个人静静坐在御花园中不哭不闹,汀兰的办事效率越来越高不一会便拿了酒回来,我揭开封口生猛的灌了一口呛得我眼泪直往外涌,让汀兰先回清韵阁。
汀兰着急的开口:“可是,格格,你这样……”
我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回去,这是命令,我不会有事。”
汀兰一副不舍的样子走几步回头看看我,看她走远,挪了一下屁股坐在了御花园里的人工湖边薄濾的碎冰向我招出魅惑之手,不大一会便已把大半酒灌入肚中,眯着眼踩着花盆底鞋向湖中走去,嘎吱嘎吱冰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御花园上空盘旋,突然一阵空洞便掉进了刺骨的湖水中,皮肤生疼生疼的,在湖中放声痛哭,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一声跃然入水的声音让我清醒很多,自己也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些生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刺耳:“找死啊,穿成这样还往中间走。”
听了他的话顿时一阵心伤呛喝出声:“是,我是找死,你救我上来干嘛。”
随后便在他怀里又哭又笑的整个一小癫子样,把他本就不是很干净的袍子弄得越发脏了,哭累了笑累了便倒头在他怀里睡去,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最后的记忆便是那温软的胸膛。
再醒来才发现宿醉的头痛让人甚是难受,汀兰喂我喝了醒酒汤,头疼稍微好了点,看到汀兰红肿的眼睛问她怎么了她又哽咽了起来:“格格,格格昨晚差点就……就去了,幸好四阿哥在,幸好有四阿哥。”
四阿哥?雍正?胤祯的亲哥哥胤禛?不会这么巧吧,但是汀兰口中的四阿哥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心中确定下来便开始感叹命运的不公,作弄人。
午时微感风寒的我靠在床边喝药,一片阴影投在上空遮去我大半光线抬头刚想开口辱骂来人被他肆虐的眼神硬生生给逼了回去刚想开口问来者是谁,出去打水的汀兰一声惊呼:“奴婢给四阿哥请安。”
此时的胤禛应已被封为贝勒,想起他是日后的雍正便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给他请安:“奴婢给四阿哥请安,祝四阿哥万福安康。”
他轻蔑的一笑:“起吧,怎么不见你有昨日的刁蛮劲啊。”
想起昨日便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算是带过,偷偷打量他,相似的乌黑眼眸,更英挺的容颜,似乎似曾相识,让我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十四。
魂不守舍的和胤禛对话着,多半是问问我病情可有无大碍,以后注意身体什么的,过了一会他自觉无趣便起身向上书房走去。我也没多做挽留,对他算是异常冷淡了吧,是无意还是刻意已无从证实。
梦醒了过往的一切都了无痕迹,只有我脑海中那封存的记忆证实着它的存在,终归是南柯一梦。
爱这个字对我来说太沉重珍贵了无法用语言诠释,只需一次便会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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