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传到了外头许老夫人耳中,还有许乔松,郭氏孟氏也来凝香院瞧宋如眉。
许乔松快步第一个闯入内厅将莫容蝶一把拉到身后,脸色猛的沉下去,虽抿紧薄唇却未说话,但是保护莫容蝶之意再明显不过。
虚影轻松一口气,刚开口喊了一声“夫人”宋如眉就像疯了一样冲下跑到许乔松面前去撕扯莫容蝶,“都是你害的!你给我下了毒!贱人!我不会放过你!”宋如眉大吼,完全无往日的贤德端庄,额前几缕湿发贴在额头上,苍白的嘴唇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憔悴。
许乔松挡在莫容蝶身前,沉声道,“快回去,别无理取闹!”
宋如眉站在原地,呆了半晌没有动,她正眼细细的瞧了这个男人,清俊的眉眼,嫁给他这么多年,除了为他操持家业,二人可以说再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爱他,同样,其实宋如眉也没有多爱他。
可是她嫁给了他,细细想来这些年,原来除了成为整个偌大许府的“奴隶”她什么也没有。
一时之间恍然有些伤心。
伤心的是她嫁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伤心的事她事事算计,大把的权力抓在手中却比不上另个女人在他面前的一滴眼泪。
莫容蝶躲在许乔松身后缩缩身子,一脸无辜道,“姐姐病重实在不该拿妹妹出气……”莫容蝶看着宋如眉,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嘴角展开一抹笑容,冷冷盯着她,心中快意横生。
不管这事是谁做的宋如眉都着了道不是吗?
老天开眼!
“你……贱人!我就知道你给我下的毒!”宋如眉看到莫容蝶挑衅的笑彻底崩溃,挥动着双手再次冲上去想要打人,怎料许乔松挡在身前替她挡下所有。
宋如眉停顿了半刻,盯着许乔松就哭了起来,“你,我嫁给你,我同样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为什么从来不看我一眼!我为许家操持了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你这么对我!”宋如眉哭的很大声,她虽然不是为了喜欢而嫁给许乔松,到底她成了他的人,许乔松从来性情寡淡,以前她还可以安慰自己:这个男人生来就是这样寡淡,对谁都一样,可是现在,她亲眼看着他把另一个女人当宝一般的捧在掌心,对于她却只有厌恶,就算她再刻意回避不去想,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感到痛心难抑。
脱去所有的名头,她不过也只是个普通女人,也希望自己的夫君可以与自己相敬如宾,可便是这样简单的要求在许府成了奢望一般!
宋如眉哭的可怜,撕心裂肺,往日那个强势又骄傲的人仿佛不是她,哭了没几声人便昏死了过去,虚影与旁边的丫鬟忙上前将她扶到上好好安置起来。
许乔松站在原地沉默了一阵,拉起莫容蝶的手仿佛给她白首不相离的承诺一般,她恨的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
此心只容一人。
刘太医赶来许家的时候宋如眉还在昏迷当中没有醒过来,刘太医诊过脉摇摇头,吓得众人心中一沉,莫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夫人误食了寒性极强的吃食,导致宫寒不治,以后子嗣再难得了。”这种侯门王府此类之事多的不胜枚举,刘太医也是老道的人,对于这种事情已是见怪不怪,实情实说留下了一张方子便走了人。
孟氏和郭氏又看了好一顿热闹这才放下礼品回去。
许老夫人则给许乔松下了死命令,以后不要只待在听雨院,多往其他院子里走走。
同样身为女人的许老夫人觉得,宋如眉虽可恨,但挺可怜的。
回听雨院一路上莫容蝶都未开口说话,许乔松张了张嘴想问这事是不是她做的,想了想嘴中未能开得了口。
只是一报还一报,宋如眉这也算报应。
莫容蝶觉得原来《果木全书》上的古方都是真的。宋如眉的事是她做的,宋如眉吃的那两颗果子只不过用樱花草粉掺水洗了一遍,她自然是让离君做了标记的。
上面只说寒性极强,没想到直接给宋如眉绝了子嗣,说起来真是她自己的报应。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罢了,以后还会有更令人意想不到的。
既然宋如眉如此张牙舞爪的将她看做眼中钉肉中刺,那么她不介意与她斗上一斗。
晌午时分宫中来人传话,说是出了要紧的事,皇上将许乔松宣进了宫。
许乔松刚走没多久许昌急匆匆的踏进听雨院,道,“刚才奴才听到禀报,上次夫人觉得可疑那丫鬟又出现在了柳姨娘的院子里,您看看……”
莫容蝶听了沉思片刻,问,“你在宝和院安了眼线?是哪个丫鬟?”
“回夫人,是二等丫鬟香梅。”许昌一脸恭敬回答道。大爷曾吩咐过,若府中有事他不在可以向莫夫人禀报。
莫容蝶听了点点头,“让那丫鬟方便的时候来听雨院一趟。”
“那宝和院那边……”
“大爷说了,放长线,钓大鱼,且不必理会,听他们说什么就是了。记住,让香梅小心些,可别被发现了。”莫容蝶嘱咐道。
自她重生,嫁人就再没有与莫家通信。
莫夫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莫老爷则是个被利欲熏心的人,当初得知她要嫁到许府,莫老爷可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如若不然只怕莫容蝶也会被送到宫里去选秀。
皇上年逾半百,早已是不惑之年,那等年轻貌美的秀女们进宫不过是进入坟墓一般,一旦皇上驾崩她们只有两条路,一是长伴青灯古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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