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处,天际上飞着一道金虹,在一座凡人城市边缘落了下来,化为两个女子。那面相较小的女子,看起来挺兴奋的:“师父,门内派的任务终于算是完成了。”
“你不要多想啦,我们找到小玉就即刻回去,你是这般老是想着玩,何时才能修成大道。”说着当先进了城。
时间流逝就像是流水,本来只是一虹小溪,慢慢地流着,转眼它就已经在下游聚集了一池子的水,恍忽间已经有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又到了炎热的夏季,树木抽出了崭新的枝叶,密密地在树下洒了一地的阴凉,而阴凉之外则是一片被太阳烤得发白的土地,在一汪小河湾边一只野猪像狗一样,大张着嘴,流着粘粘的口水,只是它的舌头太短了,否则它一定会把舌头也吐出来,它走到河边小心地低头喝水。
官道上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走着,车边驾车的是一个青年,这人面色黝黑,眼睛不大,相貌平平,嘴里此刻咬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植物的根茎,他漫无目的地左右看,只是他总是留意路边的野草野花,却很少看前面的路。
而那匹马似乎也很悠然,步子走得非常均匀,好像是计算出来的一样,就算是遇到坑洼也一样一步走那么远,尽管这样,这大夏天的,马身上也渗出了一层汗,在太阳下反射着黑亮的光。
马车上的帘子这时拉了开,透出一张脸来,这张脸长得很精致,眼睛明亮,蒜瓣一样的小鼻子,红樱桃一般的小嘴巴,只是脸色并不怎么白,不然定是一个小美女。她额头上微微出一点汗,她用手帕擦了擦,她看了周围一眼,又看了那青年一眼,发现他额头上也有一些汗珠,她立马想要帮他也擦一擦,但是手伸到一半,却被那青年捉住了,那青年毫不在意地拿过手帕,自己擦了擦,又将那手帕递给了那女孩,女孩脸上闪过一丝浅浅的失落。
她问:“咱这是到了哪。”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周围那些山梁。
那青年吐了口中的草根,指了指前面,“差不多是到了花月城的边缘了,前面应该会有些村子或者是歇脚的地方。”
又过了大约两个时辰,这时太阳刚刚过了中天,前面果然立了一个茶摊,当然这茶摊也卖一些米面之类的饭食,这茶摊立在三条路的交叉口,这时颇有一些顾客,光是茶摊前停留的马车都有三辆,经营茶摊的是一对中年的夫妇,那男的看起来老实憨厚,特别能干活的样子,而那女的身上颇有几两肥肉,说起话来大腔大调的,听得客人们也都是笑呵呵的。
他们的马车在茶摊前停了下来,那胖妇人见又有客人,马上迎了上来,口里不停地念着:“客官,你看这大热的天,我们这凉茶啊防暑解渴,要是错过我们这个地儿前面可要再走百十里才有人哩。”
那青年听着那这胖妇人吆喝了半天,却好像对他没看见一样,净是对着车子里说的,看来这胖妇人是将他当成了普通的马夫,而马车里面的才是正主了。青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露膀子的衣服,脸上轻笑了一声却并不如何在意,反而很随意地朝车里喊了一声:“妮子,下来吧,歇会儿再走。”
那胖妇人听了这一声吆喝也是一愣,这马夫也太不像话了,竟然对主子这么无礼,胖妇人又审视了一番这青年的面貌,长得黑黑的,又壮实,肯定是下人了,只是这面相可是不老实,等车上的人下来了,定要小心地提点几句,这样的下人可是要不得。
帘子拉开了,出来了一个姑娘,胖妇人马上细细地打量起这姑娘,姑娘身上穿的一身轻雨流纱裙,看料子是上好的丝绸,虽然身上没什么名贵的首饰,但是光这一身衣服就可以看出来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了,认定了这一点,她油光的脸上笑容更盛,见姑娘要下车,马上迎上去搀扶,不想她却是迎了个空,那姑娘似乎根本没有看她,扶着那马夫的胳膊便下了车,而且下了车之后还站在那马夫后面,好像是这主仆的身份反了一样。
她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等了一会儿,马车里居然没有人再下来了,胖妇人看着这马夫与小姐的组合,一时浮想联翩,不多时还真让她想出了一种可能,这小姐纯真善良,而这马车夫,年少流y氓,定是这马车夫拐骗了这位小姐。
这般想着她对那青年马车夫态度就不怎么好了,反而不时地问那姑娘是哪里人啊,怎么长辈都不在身边啊,出门在外可是要小心坏人啊,说话间还不时瞟那马车夫几眼,好像是说,这坏人就在你身边啊。
那青年刚听了两句就明白了这胖妇人的心思,却毫不在意,反而淡淡地说道:“老板娘啊,赶紧沏一壶上好的茶来,再多说话就烧了你的破茶蓬。”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齐齐一愣,纷纷看了过来,那老实巴交的中年人赶紧上来拉了胖妇人一把,其他几个过路的也都是暗自猜测,不过并没有人多事,那胖妇人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嚣张,不过嘴巴干张了几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出来,反而老老实实地沏了一壶茶上来,又去招待其他的人了,又恢复了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那姑娘不时地看那青年两眼,那青年轻笑两声:“妮子,你想说什么就说,看你这傻样儿。”
那姑娘脸上一红,低下了头:“相公,人家老板娘这么热情,你干嘛要烧人家的店。”
那青年听了“相公”两个字,似乎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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