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着边际的猜测在球场大爷后现代的光辉下再度蒙上一层神秘色彩,使之成为江湖中扫地僧般的存在。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每当有常来踢球的学生向木椅上的他问好时他那份老僧入定般的淡然,通常只是眼皮微抬似有不屑地撇上一眼,点点头已经是最大的默许。要知扫地僧的武功从来不曾荒废,只是雪藏了,所以哪怕沪大足球圈里球技最高超的几个人也不敢从球场大爷口中求证他年轻时代的真相。你能想象乔峰和慕容复的父亲同扫地僧在少林寺的藏经阁前围坐一圈品茶论道吗?开什么玩笑,只有被一掌拍死的份儿。况且球场大爷的脾气真的不好。
不同的是,这个扫地僧没有扫帚。每当夕阳西沉,在球场西侧围栏外的松树枝头空余一抹暖黄时,球场大爷会推着一辆油漆剥落殆尽的三轮车绕着球场缓缓地走,“撤了吧撤了吧,明个儿还要上课呢。”他把场边的空矿泉水瓶逐个弯腰拾起扔进身后的三轮车里,垃圾则装到一个大塑料袋里,亦步亦趋,似乎比起卖矿泉水,这才是他的副业。
多少年来应该都是这样过来的吧,乔小麦有时会想。这个江湖人影如梭,攻防对换,时间却总是义无反顾地从这一头奔赴到球场的那一头,一去不返。就好像那条以“黄”出名的江,日复一日在喧闹与平静中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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