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卫乔小麦、大猿猿、阿威以及门将梁黑组成的后防线在这样一面倒的练习赛里无法体会到竞技体育的乐趣,只能排号等球,偶尔等到球来了,互相倒几下传到益达脚下,然后继续等球。原来新手村里出现的不是bug,是外挂,菜鸟级玩家注册完游戏信息不用做新手任务就可以把满级满血满蓝的邪恶boss虐得死去活来。
抛开那天练习赛结束后如沪大校园内凋谢的菊花般萎靡不振的对手不提,快要离开球场的时候,乔小麦没忍住问益达,“益达,你是哪个学院的?”
益达虽然面相不似善类但是笑起来傻里傻气的给人一种很容易亲近的感觉,他憨笑着答道:“我啊,法学院。”
闻言乔小麦心底一阵冷风凉飕飕地掠过。
往事不堪回首。
国庆前夕,沪大校内一年一度的学院杯小组赛上,乔小麦所在的环化学院与同组的影视学院勾肩搭背,同为沪海大学建校以来的传统弱队,本应携手共退,将另外两支球队稳稳地送进淘汰赛。但东北来的乔小麦天生不愿做配角,他也是有身份证的人,身份证拿到手里没几个年头,所以他还有年轻气盛的资本。敌人是什么?干掉就好了。
小组赛第一轮环化学院对阵材料学院,上半场结束的哨音响起时环化学院以0:1落后,当时院队里都是大乔小麦一届的学长,没人知道他踢球是什么水平。中场休息时乔小麦在室友芝麻的力荐下临危受命,作为替补前腰出场,一上去就又被材料学院进了一个,0:2。乔小麦那个急啊,心想这样下去还不得名声扫地。球场如战场,肾上腺素激增的乔小麦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狂突猛进,愣是在终场哨声响起前两分钟逆天般地完成了一传一射,将比分锁定在2:2,顽强地逼平了对手。
由此一战成名。
在小组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中,乔小麦凭借场均一个进球帮助院队分别以1:0和3:2险胜影视学院和外语学院,艰难挺进淘汰赛。
夕阳下,乔小麦卖力蹬着他的黑色永久如飞鱼在天,微风里,泮池两侧的教学楼和树木丝丝缕缕化为流水。几分钟前,他刚把有机实验课的实验产物交到戴着黑框眼镜不苟言笑的有机化学老师手里,就拜托同寝室的桃儿帮忙值日,飞奔出实验楼,赶去南区球场救火。
那天是环化院队小组出线后的第一场淘汰赛,不巧,正赶上乔小麦的有机实验。这门课两人一个实验台,前后左右都是系里的同学,老师全都混了个脸熟,每堂课凭实验产物打分,没得跑。有机实验又是最耗时间的,往往是把各种奇形怪状的玻璃仪器像搭积木一样照图组装好,加入试剂,打鸡蛋似的搅拌几下,点燃酒精灯,然后掏出手机,和隔壁实验台的同学斗几个小时地主,干等着反应结束。苦于翘课无力,心猿意马的乔小麦称取浓硫酸时险些手一抖泼到三天两头人人网发自拍的蒋委员长脸上。
奈何他还是去晚了。
当乔小麦将座下风尘仆仆的黑色永久停靠在南区足球场的护栏外时,墨绿色的铁网内已经寻觅不到双方队员的影子。
晚上他用qq从毛毛学长那里打听到,下午的比赛,环化学院被对手法学院6:0血洗。
所以乔小麦与益达结识的时候,说不清是爱还是恨。
益达的宿舍楼坐落于新世纪大学生村的紧里面,地处偏僻,与他不拘小节的生活格调显得相得益彰。他有一张床,只是很难分辨,常年被各种国家队、联赛球队的10号球衣堆满,像是七浦路道边倒腾假货的。重点是几乎不洗,每次去南区球场临出门前就随手抓过一件套在身上,踢完球回屋再脱下来扔回床上。益达球衣很多,保守估计有二十几套,他觉得根据概率论,这样做连续两天踢球穿到同一套球衣的概率应当不高,多放两天被汗浸湿的球衣自然就晾干了,长此以往,屋内的空气质量不言而喻,室友们对此意见很大,益达则认为这是男子汉应有的味道。
尤其到了夏天,球袜也不用单独放好,可以很轻松地立在球鞋里晒成一条咸鱼,浓郁的腥臭味飘荡在益达的寝室中经月不散。起初其他寝室的同学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来串门时的第一句话往往是“呦,你们寝室又吃夜宵啊,臭豆腐?”
最夸张的是每当考试周临近,隔壁寝室的学霸涛哥熬夜看书看得困了,就敲门进来,深吸一口气,瞬间觉得提神醒脑,十二分的清爽,继续回屋埋头苦读。对此益达起初不以为意,直到2013年初夏考试周的日期与欧冠赛程有所重叠,益达苦于总是被涛哥半夜的敲门声打扰到看巴萨比赛的兴致,索性在寝室门口立了块牌子,上面写道“屋内空气弥足珍贵,一口五块,且吸且珍惜。”奈何学霸涛哥在校期间胸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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