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之后,薇薇安带着两个裁缝来量尺寸。
“男人在外面更衣室。夜莺,你跟我到里面去。”薇薇安把两个裁缝留下来给三个男人量,跟卡拉带着夜莺进了里面的房间。
“夜莺,你这尺寸,衣服不好买吧?”薇薇安熟练地摆弄着手上的皮尺。
“娇小玲珑。”卡拉也补充了一句。
“我觉得我还能再长点儿。”夜莺抬着胳膊不敢乱动,“不过我的衣服都是我自己改的。”
“你才16岁,还有得长呢!”薇薇安把数字报给卡拉,卡拉给她记在了薇薇安的本子上。
“下次来了霍布斯,需要衣服记得来找我。我反正已经知道你的尺码了,有好布料,就给你留上。”薇薇安连夜莺的头围都量了过去。
“为什么还量脑袋啊?”夜莺浑身僵着不敢动,胳膊都有点酸了。
“入秋了之后,马上就变天了,顺便做帽子斗篷什么的。”薇薇安看夜莺表情好像有点难受的样子,“胳膊酸了就先放下吧!”
“真是麻烦你了。”卡拉客气了一句。
“不会!最近刚好进了一些新布料,想试试做新的款式,就拿你们做实验了。”薇薇安朝卡拉眨眨眼,“哈勒德先生太瘦了,另外两个可都是上好的模特!”
“遇到好的‘衣架子’,裁缝的热情也会高涨的嘛?”卡拉捂着嘴笑。
“可不是嘛!再好的剪裁,也要笔挺的身姿才能体现出来啊!难得有俩贵族少爷落在我手上!”薇薇安把尺子收起来,拍拍夜莺,“坐下,量脚。”
没多久就折腾完了,卡拉邀请薇薇安留下来喝个下午茶。
“不了,我着急回去打板呢!”薇薇安干劲十足的样子,带着裁缝风风火火地回去了。
“我回去睡午觉了!”亚历山大忙不迭地钻回了房间。
“那我去换衣服出门了,我还有生意。”女仆把给夜莺洗好的衣服送回了更衣室,夜莺拿着衣服进去换了。
“我也回房了。”布雷诺想想也没什么事情,练剑又被禁止了,想起之前借的书里有几本挺感兴趣的,就回房间去看书了。
回到房间,布雷诺随手拿起挂在椅子上昨天穿的衣服想收进柜子——这身衣服的面料也是难得的好,很久都没穿过这么舒服的面料了。好像还是夜莺给了卡拉一些钱,特意让准备的。布雷诺忍不住看了看袖子上的大口子——早知道不撕了。
记得这个屋子里工具还是很齐的,针线什么的好像都有准备。布雷诺在旅行的路上衣服都是自己补的,当然补得很随意,所以其实他也没什么信心能把这身撕开那么大口子的衣袖补得足够美观——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吧。
夜莺决定去找跑货的德维特(d)打听一下,他经常来回托拜西、霍布斯、帝都以及伊利斯这些地方,说不定会有消息。前几天几次路过他的集散站,他人都不在。他的伙计说他今明天可能会在。
“德维特?”夜莺看到在来往搬货的人们旁边的集装箱上坐着跟伙计侃大山的德维特,就喊着他跑了上去。
“夜莺,你来霍布斯啦?”德维特冲夜莺招手,招呼她来旁边坐,一边掏出一块牛皮布铺在旁边的集装箱上。
夜莺在他给自己准备的座位上坐下:“你这次是从哪回来?”
“跑了一趟帝都跟托拜西,也就四五天。”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德维特还光着上半身,露着黝黑的腹肌——搬货是件相当消耗体力的活计。他并不是洛尔人,但在洛尔人中混得风生水起,相当受信赖。
“你对托拜西来往的洛尔人的消息熟悉吗?”夜莺有些担心他不会太关心老师的事,可能问了也是白问。
“还行,看是谁了。”德维特看出来夜莺有事想打听,不是非常有信心地回答,“如果是跟我的生意关系不大的人,我可能就不知道了。”
“老师有去托拜西吗?我在找他。”
德维特摸了摸下巴,仔细回忆着:“老师是你们的族长吧……他这么个闲云野鹤的人……”
“我在霍布斯见到过他。”旁边的一个伙计插嘴道,“不过就是在街上擦肩而过,他在洛尔人里面也算显眼了。”
确实,洛尔人里面没有第二个像老师那样优雅而有气度的人。
“我在托拜西的教堂做礼拜的时候听过他讲经哦!”旁边还有一个伙计插嘴,“不过我不是很认得他,我只听旁边的人叫他老师,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老师’。”
“什么时候?你能不能描述一下那个人?”夜莺很兴奋地追问。
“一个月?大概吧,我这个人不太记时间。”他挠了挠头,仔细回想道,“反正没有超过两个月。他是金色直发,发色浅得接近银色了;个子很高,比我还高些;面容很和善,语气也让人听着很舒服。是我听过最喜欢的一次布道了!”
“那就是老师了!”拿到那么确切的消息真是太令人激动了,“你还知道他别的行踪吗?”
那个伙计摊手道:“我不认识他,做完礼拜就去干活了,没有留意别的。”
这些货工去托拜西都是忙生意的,本来也不会没事闲逛,能打听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还有老师出现的具体地方——托拜西只有两个教堂。
“谢谢你们了!”夜莺从集装箱上跳下来,“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买点下午茶的点心。”
夜莺抱着附近的蛋糕店买的蛋糕回来。德维特拿出一张地图递给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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