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就不同了,他来到水月谷的时间更早一些,权力欲相对也旺盛一些,后来居上的小金确实让他不舒服。选举会上,他坐在高觉的身后,似乎没有罢手的意思,他看高觉没有任何动静,就又捅捅他说道:“哎,说嘛,他什么时候变成少数民族了。”
高觉没有回头,压着声音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说呗。”他想,你真是个胆小鬼,自己不高兴,醋意大发,却要别人替你打抱不平。
散会后,在回宿舍的路上,小王走在高觉的旁边,继续怂恿着他说:“这家伙,一会儿汉族,一会儿朝鲜族,占尽了便宜。”高觉忽然觉得小王很可怜,脸并没有对着他,一边走着,一边附和道:“有啥办法呢,你们都不竞争嘛。”
两人不再言语,默默地随着人流各自回到宿舍,就在小王进门的一刹那,高觉听到他唉地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小王啊,放不下,又抢不着,该难受一阵了。
高觉感觉老杨的承受能力似乎强一些,他曾经受过校领导的整治,只是由于后来者补充到挨整的队伍,顶替了他的角色,校领导把整治的视线转移到新来的人身上之后,他才解脱出来。他和小王的心理不同,因而攻击点也不一样。他是抱怨战争来得太慢,竟常常放话,说一旦打起来,他就拿上枪先把那些整治过他的人通通嘎巴了,然后再去打印度佬。
高觉没有他俩那样的狭隘,只是觉得有劲无法施展开似的,有一种树苗长在陶罐里,并且被盖上盖子的感觉,但又不知如何去揭开这个盖子,让自己舒舒畅畅地伸展开手脚,伸缩自如地去发展。因而,大部分时候,他考虑更多的是下一步怎么办,因而他也总是更多地提出问题。
“打起来你们怎么办啊,上山?跟着老百姓跑,还是跟着部队走?”高觉问到。
“打起来我们就单独行动,往北边退肯定是退不出去,跟着部队也不行,说不定还没见人家印度兵就中了流弹。”老杨很有把握地说道,“咱们绕开印度兵的进攻,直接向南进发,绕到印度兵的后边去打,还可以进攻印度本土呢。”
“你知道路吗?”
“知道。”
“那好,就这样定下来,到时候我们就采取这样的方案。”
三个人聊到深夜,各自回去,一夜无话。高觉送走他俩,许久才睡着。
那时,部队已经进入一级战备,并宣布五一节凌晨零点进入临战状态。五一的前夕,老百姓都做好了上山的准备,吃的、用的,夜间盖的,都在随手的地方,只要打起来,顺手提着就走了。那些公职人员则都聚成一伙一伙的,在宿舍里闲聊、打牌,也有的像老百姓一样,随手准备好上山的用品,坐在家里,等待着不可预知的命运来临。就在一片紧张的气氛凝固在水月谷谷底的时候,高觉、小王和老杨三人,早已踏上向南的山谷,一路奔去。
往南一路下去,水流越来越深越急,山野的绿色也越来越浓越密,三人沿着山路走了多半天,便开始绕到山上行走。按照老杨的说法,这样可以绕过印度兵,假如他们进攻的话,一定是沿着谷底一路上来,这样就会迎头撞上,而他们三个则需要翻过两座山岭,那样就可以躲过印度兵,走到他们的背后,然后伺机夺取武器,从背后打击印度兵的进攻。
山上有一些小溪潺潺流过,不时会有白猴、羚羊从溪涧飞奔而去,一些美丽娇艳的山鸡也会从他们的眼前飞过。然而,所有的奇异景象都无法让三个人的脚步停下来。狗熊是这个地方唯一令人生畏的动物,甚至比印度兵更让人心寒三分,于是三个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上山的时候当拐杖,遇到狗熊时也可以招架一下,他们知道那木棍对狗熊来说无济于事,不过是自己宽慰自己罢了。
翻了两座山以后,三个人又顺着一条山溪向另一个山头爬去,并准备下山后绕到山下的河边。林子里边,根本分辨不清东西南北,一开始还能凭借着太阳指引方向,随着太阳落山,脚下除了沙沙的响声外,林子里静寂无声。暗夜在林子里过早地降临,三个人又累又饿,林子里弥漫的残枝败叶的腐朽的气味,更勾起三人的饥饿yù_wàng。他们决定歇下来,第二天再前进,于是匆匆吃了一口干粮,捧着凉丝丝的溪水喝了几口,各自找一处安身的地方,休息下来。
然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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