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快跑!”吕哥开了车门,背上背包就开始往回跑,我们几个硬是没反应过来。
易昌大的军刀还背在身上,此时他也拿了出来,只见他英勇地挥起军刀,然后迅速往回跑,这速度也仅次于神秘人斌了。
我也楞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胡月海拉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此时这群人离我们已经不足十米了。
我牟足了劲,拿出当初高中时一百米十二秒的速度,像一条脱缰的疯狗一样,不对是野马,反正就是很快的样子。
后门有一条更窄的巷子,吕哥他们就是从这钻进去的,的确也是,窄的巷子有利于我们逃脱。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但是小巷让他们的速度减慢了一点儿,幸好爷大学体育没落下,天天和妹子走操场,拥有一双强有力的双腿还有中间一条同样强有力的......呸!
一旁是青灰色的矮墙,我赶紧爬了上去。把追上的一个人一脚踹下去后,我显得有些慌神,该怎么跑?
我沿着矮墙攀上了与矮墙尽头相连的平房,加上背上的背包,对于我来说负荷挺重的,要不是老子家伙什都在包里,早丢了。
“哎呀呀。”我在楼顶之间奔来跑去,就像......一只奔跑的野狗,背上还驮着一只乌龟。
此时我看到对面有一个同样奔跑的野狗,手上还拿着一把军刀,后门的人被他落得挺远的,看着看着,我手臂一片火辣,疼痛激起我求生的yù_wàng,我立刻停下,蹲下身,向前滚了一圈。
后面的人没反应过来,脚拌,整个人飞了出去,这时我才看清楚,追我的人有三个。妈的,得是多看不起我,才三个人。后来我才意识到我这个想法是有多幼稚。
飞出去那个人撞在了对面楼顶的墙砖上,看样子是晕了过去,后面的追兵还有一定距离,我一把跳过对面的楼顶,拿起他那把掉在一旁的大砍刀,马不停蹄地继续向前冲去,全然不顾还在淌血的手臂。
“豪仔,你还好吧?”对面的易昌大显然是早就看到我了,等到我解决了危险才来问我,怕我分心。
其实他也只能干着急,两边楼顶还相差一定距离,他想跳过来帮我也是力不从心,何况他后面还有六个追兵,还是在被他解决掉两个的情况下。
“还行。”因为肾上腺素的激素分泌,我的手臂感觉不到多少痛楚,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我要活着出去。
“妈的,老子拼了。”我双眼通红,手上的麻木变成力量,回头就向那两个人冲去,拼还有得一线生机,不拼就一定会死。
我放下背包,向那两个追兵冲去,这时的我才终于不像一只疯狗,后来听易昌大说,他那时候看到一匹狼,那个眼神,是从深山出来的王才拥有的。
砍刀就像一把狼牙,刺入敌人的心脏,一个追兵被我削掉了手掌,掉在血泊中那握着砍刀的手还在轻微颤抖着。
另外一个追兵也被吓破了胆,但是俗话说得好,恶从胆中生,举起砍刀向我砍来,被我用刀一档。
我虎口一疼,感觉像是被人从手腕连根剁去,看样子是脱臼了,我使着最后的力气朝他向一旁没有护栏的地方推去,他从二楼高的地方摔到地上,痛苦地**打滚着。
我松了口气,这时全身的酸痛涌上脑海,瘫倒在地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左臂刺骨的痛,再加上左手腕脱臼,难道我注定右手就要变成麒麟臂了?
我看了看右手,右手还打着点滴,易昌大趴在床边睡着了,看到这个场景,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暖的,虽然说相处还不久,但是心里已经把他当做自己人了。
其实我是没什么事的,手上的都是皮外伤,刀口不深,稍微包扎了一下,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手腕脱臼。
“这是哪?”我拍醒了床边趴着的易昌大,他右脸上还蒙着一层纱布。
易昌大摸了摸蓬乱的头发,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道:“这是长沙城里的一个私人诊所,自己人开的,信得过。”
原来昨天我晕了过去以后,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别人楼顶上。易昌大从一旁的水管爬了下去,趴下去的时候脸还被人划了一刀,但是易昌大身手敏捷,握住那个人的手,活生生利用自己的体重把追兵从二层楼的高度拖了下去。
此时,吕哥从街巷深处跑了出来,追他的追兵全部被解决了,其实大家下手都是有点分寸的,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大家只是盗墓贼,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都说打架不要惹吕哥,这群手拿砍刀的小流氓不是犯傻吗?
胡月海一直紧紧跟着吕哥,一看就是聪明人,一路上没动过手,当然他也不擅长动手,所以说四个人当中伤得最重的就是我了。
易昌大喊来护士帮我拔了针,这针只不过是些葡萄糖掺了些消炎药罢了,怪不得醒来感觉精力充沛。
胡月海托朋友在长沙城中村里租了套两房一厅的破房子,虽然破,但是好在不起眼,仇家暂时是找不上门的了。
晚上,咱四个人聚在客厅,吃着泡面,配着啤酒,开始商量未来的路,总不能一直待在长沙等死。
“你们两个新苗,可能有些东西不清楚,干咱这行的,就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去阎王殿里取明器,万一阎王他老人家一不高兴,我们随时都会去见阎王,所以我想了想,有些东西还是得要告诉你们的。”吕哥眯着精明的双眼,深吸了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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