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叔见今天算是拿这牛没辙了,无奈地拽着牛回家了。
宋世成推推阿伯:“春哥,桂叔他还有个孙子是吧?”
阿伯连忙摆手道:“打住打住,可千万别这般叫,现在就我这样子,哥来哥去的,受不起啊。呵呵……就桂叔他家那孙子,我也没见过几回,他不让出门,怕看见那东西,疼得深啊!”
“那他儿子和儿媳呢?”
“说是出去外面闯荡了吧。”阿伯话语停住了会,接着说道:“还是跟你说吧,反着你们也是来这了解情况,我就一簸箕黄豆倒地都说着。你说他儿子和儿媳两要真的在外头,为什么不把他孙子给带走啊,这又穷又邪门的地方……是吧。”
“你的意思是讲……”宋世成明白阿伯的意思。
“嘘,这也是大伙暗地里说的话。你们是来查案的,是该跟你说说这些。其实桂叔也是个好人,心地好着呢,就是对谁心里都隔着块肚皮,对谁都戒、戒备呢,性子有点嗡,就是……用我们这边的话说吧,就谁要是着了他的那根线,就定会拔出了他那堆火药儿。”
宋世成继续听着。
“闹磕闹磕吧,在这几年前,也是在这田地里,大伙都看见桂叔和他儿子儿媳闹起来了,这回到家啊,桂叔瞪黄了眼,把家里的碗碗碟碟啊,桌桌椅椅啊,都折了!闹得更倔了,拿把菜刀砍断了他儿子的两手指呢,哎……你说说他脾气比他牛还犟着呢!”
宋世成心里一惊,“啊……”
“就在他儿两不在大伙眼根下前个晚上,仨闹得挺凶。”
宋世成算明白了,如果桂叔的儿子和儿媳真出外打工了,那肯定会把他孙子给带走,这鬼村,谁还不是想着往外奔。所以大伙觉得桂叔儿两已经死了,说出外打工,只是桂叔的一面说辞,很大程度上是他编造的用来掩人耳目的谎言。假如桂叔儿两真的是死了,那会死怎样死的,谁害死的。就这桂叔的性子,再就着摆在村民眼前发生的那些事,很顺理成章的得出:桂叔儿两点着了他那堆火药,让他给炸飞了!
“现在大伙没事,可真不敢再惹住了他。不过话也得说回来,平时里,桂叔那为人还是挺热情。邻里该帮的帮,该做的做。就是怕哪里惹到他性子,那谁可接不住了,呵呵……”
响午了,地被烤着冒烟,田里的水也发烫。空气好像淬了火般闷热。
大胖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子,感慨着:“这几个,干完自个的活,也不懂得帮我做做,害我在这么热的太阳下当烧烤哇!没人性!”
大胖一眼看去,自己插的什么秧啊,如果说书法弄成这样还叫个天马行空,可这是插的秧苗啊,这可得摸摸脸上的灰尘有都厚了。
还好,也总算做完了。大胖心里傻呵着:人不必太追求完美,有时也得退而求其次嘛,也许,秧这般插才长得快呢!
在沟渠洗掉腿上的泥巴,这、这天上掉馅饼了吧,大胖腚眼一瞧,可不是嘛,沟里怎么有条大青鱼呢。所谓诚信所致,难道上苍是被我这为人民服务而立下汗马功劳的诚心所感动。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大胖心里美滋滋地,手轻缓地伸出去,触碰到水面时,来个蜻蜓点水。接着一个力呼闪地把鱼实实地按在沟泥巴里头,鱼一点也动弹不得。
大胖摸着大青鱼蹦着步子领赞。
大胖戳戳手,哈了口气:“哇,真是有够香的啊!清蒸大青鱼,阿伯你这手艺没得挑!”一双筷子邪恶地夹去。
小柯一个剪刀筷子把大胖的筷子死死地掐住了。大胖开始发力了,扯着嗓子说:“小样,你是武将,我也是武将,咱今儿个就比划上了。”
小柯一个挑眼,发出更大的力,说着:“老娘正接着招呢!”
“那可是我抓的鱼……”大胖心里冤得很,明明是我抓的鱼,还为啥不让我圆滑下肚子呢。
小柯冷冷一笑:“那就怪你这张破嘴不说人话了,这明明是我做的鱼!”
几个人在旁看这两较着劲,既然你两有意见,我们可没啥意见,夹鱼头的夹鱼头,夹鱼尾的夹鱼尾,吃得不亦乐乎。
大胖一看这般,心里更是极度不平衡了,我就不和你较劲,往死里横了,猛地也戳开筷子。可怜小柯还坚持刚刚的力道呢,一个恍打过去,人仰马翻,装鱼的碟在空中划出道美丽弧线后,“哐当”一声,倒是被地给一口吃光了。
大胖心里冤啊,我抓的鱼啊!凭啥我一鱼骨头都没福享受!小柯好像做错事,双手合十,带着可怜兮兮的坏笑道:“对不起,对不起。”
大胖干瞪眼,也只能这样表达心中那些许哀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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