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赖士脸容僵硬,唇角不停的抽搐,他强忍那一股焚心的怒火,咬着牙道:“你真不是个东西,欧阳南笙,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假正经,伪君子。你的所行所为,比我们犹要毒上十分。”
一按欧阳南笙肩头,刘庸常抢着说了话:“兀那贪淫好色的白眼狼,怎么着,只准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啦?你们这群下三滥可以预布伏兵,我们难道就不能先做防范?老实明说了吧,对什么角儿用什么手段,早看透你们不是些正二八经的货,哪能把三纲九常顶在头上向各位撇清?现在的情势恰好不过,铁扫把碰着石地堂,大家硬着冲吧!”
李刚瞑目暴叱:“孩儿们,今日务必给我斩尽杀绝,一个也不能放过。”
嘿嘿一笑,刘庸常道:“好大的嗓门,可真吓着我了。”
欧阳南笙回头高声招呼:“‘桐城三义’、‘韩门四杰’、西鹤岭窦兄,还有天目山的四位兄弟,多谢隆情高谊,适时来援,尚请暂且驻马,待机而动!”
十二乘铁骑纷纷在两丈之外停了下来,带头的是个年约五旬,一表斯文,瘦瘦小小的白面书生型人物。那人身在鞍上拱了拱手,声音不大却清晰传至:“我等一切准备就绪,谨候欧阳兄吩咐。‘鸳鸯谷’的朋友们无论如何划道,我窦韦是第一个奉陪!”
两眼发直的叶赖士一张面孔业已青得泛绿,他喃喃的道:“这个当可上得大了,这欧阳老匹夫哪来的这等神通,把西鹤岭的窦韦都择缀了来……”
孙秋芳也撑起上半身,龇牙咧嘴的骂:“我说呢,天目山怎么会只到了一个刘庸常,哪四只扁毛畜牲却是去了何处?真正远在天边,近就在眼前,一窝子全到齐啦,他娘这一道可被摆得不轻!”
李刚亦心知情况不妙,但只得勉强沉住气:“不用紧张,如今正是势均力敌,谁也压不过谁去,我们要抱定必胜必成的决心,倾力死战,豁拼到底,则我方拔旗夺魁的机会更大。”
这是激励士气、振奋人心的话,实际上哪一边“拔旗夺魁”的比算大,连李刚自己也毫无把握。然则对方来势甚壮,锐猛之概逼人而至,他又不得不拿言语先将场面稳住,要是他这为首的也露了怯意,现了颓像,大局就更不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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