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子热烈奔放,一旦得到了爱情,便会奋不顾身,全身心投入到蜜恋之中,极尽曲意逢迎、作低俯首之能事,爱得轰轰烈烈,心无二属,对情郎万事听从,温柔缱绻,就算飞蛾扑火也绝不后悔。
李昊很受感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暂时先不要“吃掉”彩儿,留待以后名正言顺后再细细品尝不迟。
彩儿比李昊大了一岁,芳龄二八,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唐人婚配年龄普遍较早,就算偶有男女大龄嫁娶,也会早在十三四岁的时候订下婚约,不过因为各种变故推迟了婚期而已。
彩儿生得虽然美丽,身体发育也比同龄女子却更加成熟,无奈唐人的审美观过于扭曲,怎么吃都不胖的彩儿变成了货架上的冷销品,而且江南女子大多身量不高,行动稳健,腿短身圆的女子才被认定为“有福相”或是“旺夫”,像是彩儿这等腿长腰细、玲珑有致的美女,即使同样温婉可人,也不会被唐朝社会主流所喜爱。
最重要的一点,杨老爹祖辈生活在桃源村,虽是乡野人家,祖上也有人在前朝做过官员,郁郁不得志后归乡养老,传下一门书香。彩儿天资聪颖,三岁识千字,五岁能诗文,长到八九岁上,更是琴棋书画样样通晓,也不需延请名师教导,便自行于书籍中习学,一看便懂,且无一不精。
十三四岁的时候,彩儿洞开心智,立志要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而不是听从长辈之命,媒妁之言。以杨家的家世财力,休说小小的桃源村,即使在东屏县城中寻得一名满意夫婿,也不是什么难事。用李昊的话来说,那就是总能遇到一两个贪财不要命的,不过彩儿既然想自己选丈夫,便暗中使了不少手段,费尽心机,捉弄得方圆百里的媒婆无不胆战心惊,谁也不敢再来杨家登门说和。可怜杨老爹真的以为孙女没有婆家肯要,为了彩儿的婚事操碎了心,好不容易遇到李昊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冤大头,顿时喜不自胜,尽心尽力款待李昊,使得李昊享受了多日帝王般的待遇。
杨老爹是经过见过的人,自然看出彩儿对李昊有意,冷眼旁观,见得李昊似乎并无任何抗拒,反倒甘之如饴,乐得杨老爹整日翘起胡子,把家里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翻了出来,变着法讨好李昊,当归也跟着享了不少福,每日里在村中和同龄的孩童疯跑玩耍,想吃什么细糖果子,杨老爹便抱着去杂货铺买,直如自己的嫡亲孙女一般对待。
不知不觉中,贪图免费食宿和安逸生活,李昊和当归已在杨老爹家住了将近一月的时光,期间当归两次犯了旧毛病,多亏李昊一力压制,才没有露出马脚。白犬宝儿过了幼年期,已经开始迅速成长,只是尾巴不如幼时一般柔软,而是像扫帚般刚硬,李昊一度怀疑宝儿根本不是来自极北苦寒之地的“俄勒斯齐冰火犬”,而是一条隐藏在狗崽子队伍里的狼奸细。
随着李昊与彩儿的感情进展愈加迅速,二人的恋情渐渐被杨老爹隐隐察觉,杨老爹本就有心撮合,这一下更是喜出望外,整日里起早贪黑去村口钓鱼,有意为二人留出足够的空间加深情谊。
一日午后晌晴,杨老爹和李昊搬了两把藤椅,双双在一株火红的桃树下晒暖。落红阵阵,花香袭人,李昊正欲闭目小憩,便听得杨老爹看似漫不经心道:“李昊啊,你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不知彩儿可有招待不周之处?”
李昊满足的叹了口气:“多谢老爹关怀,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怪道古人有云:城市套路深,享福回农村,说的果真一点都没有错。”
杨老爹抚须微笑,接着问道:“这几日以来,老夫见你同我那孙女走得似乎很近哪?”
李昊心想你个老狐狸不就是想招我做上门女婿吗?你孙女已经跟我含蓄表达了不止十次八次,可怜你还蒙在鼓里,这会儿巴巴跑来套我的话,真以为自己很机灵吗?
李昊心中暗笑,口中却淡淡道:“哪有这事儿,自古男女授受不亲,为防瓜田李下,我对彩儿一直礼敬有加,时刻保持一定的距离,想必是老爹您老眼昏花,看错了也未可知。”
杨老爹“哦”了一声,不紧不慢问道:“老夫昨夜里尿房,见当归睡得倒香,却不见了你的踪影,彩儿的房门虽然紧紧关闭,只是窗子洞开,人竟不知哪里去了,你说怪是不怪?”
李昊心中暗惊,表面上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哎呀,您这么一说,这事儿还真有些蹊跷呢!不过昨儿晚间我吃坏了东西闹肚子,连夜起出恭五七次,到现在腿还是软的,当真是好汉禁不住三泡稀呀。只是彩儿一个大姑娘家,半夜里不在房间安眠,难不成是患了夜游之症?您以后可得对您孙女的身体健康多加注意啊!”
杨老爹怎会相信李昊的连篇鬼话,料定李昊定是夜里相约了彩儿相会,腹中早已笑翻了天。杨老爹只顾着将孙女快些嫁出去,什么人伦之理、风俗伤败全然不作理会,似笑非笑道:“那么前日彩儿在厨下烧饭的时候,我似乎见你拉住她的手说了半天话儿,想必也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也未可知。”
李昊闭起眼睛,展起双臂枕在脑后:“正是如此。”
杨老爹见李昊分明是欲盖弥彰,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推论十分正确,用过来人的口吻鼓励李昊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年纪小,尚且没有家室,手段生涩一些实属正常。老夫且问上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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