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厅里出,奚晨一脸的怅然若失。
家族的境况母亲虽很少与他说,但他还是早有耳闻。
几百年前奚家先祖借着奚云山下的一条大灵脉,发家于此,并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成了当时数千里内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
可惜板凳睡觉,好梦不长。
奚家引以为本的那条灵脉经过了百余年的开采渐渐枯竭;而族人却没能找到相应的规模灵脉,只寻到了几条极其弱小的灵脉勉强支撑。
而那时的奚家势力已经日益庞大、族人众多,辉煌无比;在附近也算得上声名赫赫。
私下没了那条灵脉支撑各项繁重不堪的日常开销,外面场上却又因家族的名头不能将就节省;拖延了几十年,如今外面架子虽未倒,内囊底蕴却也是虚耗殆尽。
正值此时,家族唯一的金丹境老祖元寿已尽,坐化前留下一段预言,或者说是诅咒更确切。
其内容就是奚族从那以后将永远不会再有人筑基成功,并且在十几年后走向灭亡。
那时那位老祖已经神智不清,所以众人开始并没有相信,直到后来家族再也没有一个人筑基成功,这个诅咒才一点点的被证实。
那时奚晨,不过才刚刚出生。
眼看着家族在自己手里走向没落,众人自当不甘心;虽然无法筑基成功,目前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可众人相信只要有了灵石,一切都会好起来。
削减每月族人领取的灵石,压低各项开支,遣走家族的外姓长老、供奉等等,家族内部终于能喘口气。只是如此一系列动作下去自然瞒不了有心人的耳目。
就在此时,外面寻找灵脉的族人终于在七百里开外找到了规模庞大,能够族内开采几百年的灵矿。
众人正一心欢腾,满怀憧憬的准备恢复昔日家族荣耀时,不想麻烦也随着而来。
像这种开采灵脉的事本是极其隐秘的,除了那名族人只有家族长老知晓此中细节。而原本那名族人的记忆也在事后用秘法抹去了,可谓是做的滴水不漏!
岂知天有不测风云,那名族人竟留了个心眼,提前用玉简记下此事,想待日后暗中潜入,开采些灵石,发笔横财。
原本就是让他偷偷挖些灵石也无大碍,更谈不上什么损失。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那族人还没来得及发家致富,开采灵矿时,却因在外和人斗法时,一个失利被人当场轰杀了;
杀他之人刚好是奚家的宿敌——岭南厉家。
记载着灵矿路线的玉简自然也落到了厉家的手里。
此时的奚家并不知晓此事;一切计划都在暗中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等诸事安排妥当后才派遣一位筑基期长老带着队人前去开采;
他们哪里知道留守灵矿的奚家族人早已被杀个干净,等待他们的是早已埋伏好的厉家精英!
一番苦战后,唯有那名长老重伤脱困赶回来报信,后又因紫府破裂,撒手人寰。
知晓此中细节后,众人是又惊又怒,苦于不好声张,焦头难额之际,决定由族长和家主带领族内所有弟子一口气佯装杀上岭南,趁厉家族长带人回去救援时半道上打他们个措施不及,之后返回岭南扑灭了厉家余孽,以绝后患。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关键时候却又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金阳谷来使,名义上赐福,实则为了查证灵脉的虚实。
家主自然矢口否认,可那侍者偏偏一口咬定,赖在这里不走;以至于家主、族长脱不开身。
没有两名筑基后期的高手带领,本来的计划也只好胎死腹中,而族人无法筑基的诅咒却还存在,这样下去此消彼长家族迟早会灭亡。
“难道只有依附其他势力了?我不相信没有其他办法!”
“梦儿不知是否知晓此事,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不过她肯定是不愿的!”
少年心中极为苦闷,望着窗户外夜深月浓;抬腿便往西厢走去;跨过一道小浮桥,在小屋前停下。
“是公子来拉!”
开门的是位身材弱小,头发有些发黄,皮肤黑乎乎的如同木炭一样的丫头;她见了奚晨本来懒怠的半眯着的眼睛顿时瞪圆了,大喜过望,迎入门内;只是不过半响,奚晨却又出来了。
“去空桑山了?那定是采药去了;只是这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大半月。”奚晨喃喃自语,眼神中不加掩饰着淡淡的失落。
从西厢回来时已是凌时,奚晨半倚在**上,双手枕着头,独自在黑暗中沉吟,一言不发。
夏夜山风习习,窗外的凉风吹起一湖的绿漪,荷影婆娑间沙沙作响。
玄青色的灯罩被取了下,房间刹那间恢复清明;
“母亲!”
暮然又见到眉间些许憔悴,一脸和蔼坐在自己**头的母亲,想起她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培养成人,自己却三番两次的辜负母亲苦心,从此再无筑基之望,心头一酸,奚晨险些掉下泪来。
奚云心中一声低叹,揽过少年,慈爱的抚着他一头的黑发,温婉道“娘知道你苦,筑基那是命,怪不得你。”
心中微微宽慰,转念想起奚梦的事情,不知族内讨论的如何;奚晨想开口一问究竟,却又想起刚才自己的任性,心下只觉愧疚。而母亲连日操劳过度,此刻自己又要惹她劳神废心,不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放心吧,有为娘在没人能逼她做她不愿做的事,家族里的还会有别的办法”
奚云岂能不知他意?只见她温婉一笑,轻声慢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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