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在由第一代掌教从北域带回来的,遗有金乌血脉的圣兽——赤血金乌的照耀下,金阳谷依旧如白昼。
推开门,奚晨仰头倒在床上,长吁了一口气。
跑了一天,他着实累的不行。
先是去执事殿记名,然后去领东西,再去阳宗拜见各个长老,这一整套下来,让习惯了散修无拘无束生活的奚晨,实在是疲惫不堪。
特别是在拜见各个执事长老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谷内没有黑夜的缘故,这些个老杂毛一个个脾气臭的不得了,搞得奚晨一边提心吊胆的,还得强颜欢笑,那滋味真心不好受。
“那只赤血乌真够厉害的,释放的光芒竟与太阳一般透亮。”
休息了片刻,撑了撑腰,奚晨起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造型古朴的玉简,放在掌中细细观看。
玉简是他白天将领到了杂物放入储物袋时无意间发现的。
当时奚晨第一眼便认出这不是他储物袋中的东西。
虽然连月来他杀的人不在少,所收获的各类玉简也颇为繁多,但却并没有像这类深红色的玉简。
据他所知,现下流行于修仙界的玉简皆出自天工坊,而他们用于制造玉简的材料皆产自于西域的绿纹玉,成品之后,玉简为深浅不一的墨绿色。
而深红色的玉简,应该是很久以前制作的,像这类玉简奚晨还是头一次见。
心下迟疑一番,百思不得其解的奚晨将玉简放置于额头,静静观摩了起来。
沉浸的玉简中的奚晨,脸色一阵变幻不定,时而惊愕,时而激动,时而犹豫,时而不解。
“呼~”
深深的吐了口气,再度打量着眼前的玉简,奚晨捏着下巴,沉吟不语。
原来那日在秋霞山上暗中有高人取走了他那把古伞,并将此玉简放入了他的袋中。
开始奚晨暗想;这人也太不地道,强行拘走那把极为不凡的古伞,却只留下这枚玉简,怎么说都是他亏。
但是看到其上记载的法功,奚晨开始不这么认为了。
上面记载的法功虽然品阶不明,但据奚晨推测,炼成之后应是极为厉害的。
上面记载着炼成之后ròu_tǐ便会逐渐强横,法力进一步精炼,且不惧天地秽气,甚至体内凝聚的金丹液品质也会进一步提升,突破金丹境的希望也要大上一分。
因为太乙青木决早已圆满了,正苦恼不知学何种法功的奚晨眼见此等厉害法功,自然是眼红不已,但欲炼功也是颇为不易。
此功名火劫道经;欲练之人吞火于腹中,至于丹田之上,紫府之中,用其烧伐己身,酝出心魔孽障,再于火源融合,催生出道劫业火,而后用其时时刻刻烘烤自身,淬炼经脉、精炼法力,祛除杂质,清明道心。
难就难在它所用之火,一般的还不行,需用道火方可,低一点的天火也行,但必须是火源!
火源,火之源,天地万物皆有灵,火有灵,灵不同则火异,每种天火都有一个火源。
先天诞生的,因某种异变而存在于世的,或是经过千万载岁月沉淀,逐渐生灵的,就连修仙者、妖兽体内的火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异火,只是威力有些不足罢了。
练火劫道经须取其最初诞生的那一缕永恒不灭的火源,方可炼就此经,其他的都不行。
炼成之后,那道劫业火虽然不能御敌,但只要火源不灭,则彼魂不灭。当然缺陷也是有的,道劫业火锻炼己身,付出的代价是寿命。
不过奚晨却并不在乎,光是此功炼成后可施展的种种异术,和有助于结丹就足以让他抛开一切成见了。
至于说那寿命,就拿奚晨现在筑基境二百年的寿命来说,如果他前一百五十年还没有突破的话,那纵然多活五十年的寿命亦是无用之功,最多苟延残喘而已;倒不如竭力一拼。
“这火源一物倒是有些麻烦,过几日混熟了,去藏典殿看看有没有什么记载。”
苦恼一番,心神俱疲的奚晨缓缓睡去了。
一连几个月不曾睡过安稳觉,这一觉奚晨睡的可谓是雷打不动,雨淋不醒。
然后,第二天一早,奚晨狠狠的被他大哥训了一顿。
“我辈修仙之人,讲的是自强不息,怎可如你这般仰头便睡,毫无顾忌?这些都是散修缺乏管教,养成的陋习!以后切记要改去!……若是累了,假寐片刻足以,何必如此嗜睡成痴?”奚叶语重心长的教导道。
末了,载着一脸郁闷之情,有些下床气的奚晨赶往子午台。
“随我一同去观看看阳宗金宗的比武,与你也有些益处。”
刚到金阳谷正殿前那一大片青石广场上,奚晨就被眼前乌央乌央的人群给惊住了;
虽不曾有日夜之分,然尚是清晨的广场上依旧是朝气氤氲,紫霞升腾,气象万千,穿行其中,霞光绕身,飘飘欲仙。
高空中,洪荒异种——赤血金乌缓缓飞落至裂谷尽头;白云渺渺处,道茗之音回荡不已。
第一次入谷的奚晨就被谷内浓郁的灵气怔住了,此刻亦被眼前这番仙家景象怔慑的说不出来话了。
虽然这次比武只是临时决定的,但关系到阳宗、金宗颜面的问题,一向都备受两宗弟子重视。
所以来的不单是筑基境弟子,连金丹境的执事长老也放下了手中的事,闻讯而来;更别提炼气期的弟子了,他们乍听有筑基境的前辈在子午台斗法,更是蜂拥而至,欢腾不已。
比武一开始,双方就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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